雲朵出手就震懾住了眾人。

曹匯東更是目瞪口呆。

他怎麽也想不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出手居然如此狠厲。

卓景龍是從哪找來的這麽一個女朋友,真是要人命。

正常女孩子都嬌滴滴的,遇到點事就嚇的六神無主,需要高冷總裁的保護。

再看眼前這個少女……好吧,她也嬌滴滴的,還挺害羞的,就是出手把人打了,也沒見她耍威風,還低著個腦袋,弄的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可去你的吧。

你還不好意思,我們被打的這些人比你要不好意思一百倍好吧。

一個大男人,讓個小丫頭打了,我們的臉往哪擱?

曹匯東知道雲朵的厲害,他帶來的那些人可不知道,見自己兄弟被打,一個個嗷嗷叫著撲過來。

“別……”曹匯東張口還沒等把後麵幾個字說出來,就見少女抬腿,踹飛一個。

曹匯東:“別……打……”

雲朵回頭,手肘擊倒一個。

曹匯東:“別……打……了……”

雲朵來了招“貼石碑”,身體就像粘在對方身上似的,然後猛地就把對方震出去。

曹匯東:“……”

黑皮哥手下的弟兄眼珠子都直了,一個平時跟黑皮關係最好的兄弟湊過來,喃喃道:“黑皮哥,你能跟你師父說說,讓她也把我們收了嗎?”

黑皮哥白了他一眼,“做夢!”

“哥!你別這樣嘛,這麽厲害的師父也教教我們。”

“我說你做夢,她不會教我們功夫。”

“為什麽?”

“她說學功夫不是為了打架。”

“哥,她是在騙你,她說不能打架,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麽?”

黑皮哥愣了愣。

兄弟說的也是,師父不讓他打架,可是她現在又算什麽?

想到這他扯著嗓子嚷嚷,“師父,你不是說不能打架嗎?”

雲朵看了他一眼,低下頭麵頰微紅,“我這不是給你們收屍嘛。”

黑皮哥:“……”

眾人:“……”

你臉紅個屁啊!

我們都快跪下叫奶奶了,你還在這裏擺張嬌羞的臉,我地個乖乖,你讓我們怎麽活啊。

黑皮哥直接跪下了,“師父,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黑皮哥身邊那幾個小弟兄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決定跟隨他們大哥,亂七八糟的也跟著跪了一地,有個還單膝跪的,被黑皮哥照著後腦勺給了一巴掌。

“奶奶個熊,你這是求婚!”

那個被打的這才反應過來,乖乖跪好。

雲朵嘴角抽了抽,“我說過,我不收徒弟。”

黑皮哥眼珠轉了轉,“我跟你學製宮燈!”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對,我們也跟著學。”

這次輪到雲朵愣住了。

她突然想到她剛接了錢老板戲院的單子,兩百盞宮燈,她一個人根本做不出來。

“今晚,你們到盛世齋來。”雲朵丟下一句,轉身離去。

曹匯東:???

這就走了?

再看一地被揍的腿斷胳膊折的人,他的頭都大了。

這些人的醫藥費又要他來付,他又賠了。

黑皮等人見狀及時開溜。

臨走時還沒有忘記曹匯東,把他揍了一通,並威脅他,“今天這事跟我師父無關,你以後要是敢找她的麻煩,我們跟你沒完。”

曹匯東心裏有苦說不出。

他才不敢動雲朵呢,雲朵背後的那個男人,他更動不起。

晚上,盛世齋。

雲朵坐在院裏整理倉庫裏的木料。

兩百盞宮燈可不是小數目,現存的木料根本不夠,她必須去進貨。

又要雇傭車,又要往回拉,她很慶幸卓景龍幫忙把弟弟經年送到了學校寄宿,不然她根本沒辦法接這麽大單的生意。

“砰砰砰。”盛世齋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吧,門沒鎖。”雲朵仍在低頭挑揀木料。

大門被推開一道縫,黑皮哥等人稀裏嘩啦進了院。

“師父,我們來了。”黑皮哥規矩的站在雲朵麵前。

雲朵放下手裏的木料,“你們真的想跟我學製宮燈嗎?”

黑皮哥剛要點頭,雲朵打斷了他的話,“我不希望你是為了學習八極拳跑到這裏來糊弄我。”

黑皮哥抿了抿嘴唇。

他是很想學功夫,就憑今天她不顧一切趕去救了他們這些人,也值他稱一聲師父。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學!隻要師父願意教,我就學,不管什麽燈,都行。”

雲朵抬頭看向黑皮手下的六個人,“你們呢?”

六個人也跟著點頭,“我們都願意跟著黑皮哥,他學什麽,我們也學什麽,當初在學校我們誰也沒好好讀書,家裏人根本不管我們,我們不想一直跟曹匯東混,不然早晚都會被抓進去,還不如跟你學門手藝。”

“可是我這門手藝並不好學。”雲朵提醒他們,“製宮燈很辛苦,雕刻時經常會弄傷手,而且除了我教你們的東西外,更多的是要你們自己學。”

黑皮哥等人樂了,“師父,要說受傷,我們最不怕的就是受傷了,哪次打架不會傷人?我們早習慣了。”

“進了盛世齋就不準打架。”雲朵強調道。

“師父,如果有人欺負咱們呢?”不知誰問了句。

“由我來解決。”雲朵道。

“還有……師父,你這裏管飯不?”不知是誰低低的冒出句。

黑皮哥齜牙,“誰這麽沒出息?”

有人弱弱道,“黑皮哥,我們也要生活的,沒錢吃飯可不行。”

雲朵道,“這樣吧,你們算是我雇傭的學徒,在我這裏工作,我管飯,每個月還有工錢。”

眾人大喜。

“師父,錢多嗎?”

“沒你們打家劫舍多。”雲朵幽幽道。

眾人突然覺得背後有點冷。

別看他們師父隻有20歲,溫溫柔柔的小丫頭,出手一點都不含糊,他們可不想被師父踢出去。

“沒關係,管飯就很好了。”眾人齊聲附和。

於是黑皮哥等人留在了盛世齋。

周末雲經年回家時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姐?他們都誰啊?”經年滿腦門的問號。

滿院光著膀子,身上盡是紋身刺青的男人們在幹木匠活。

雲朵:“新招的,學徒。”

經年:“為什麽他們一個個看上去那麽凶?”

雲朵:“哪裏凶了?”

“他們身上有紋身。”

“紋身隻是一種裝飾,就像女孩子染指甲似的。”

經年:“哦,原來是這樣。”

黑皮哥等人:“……”

我們自認挺帥的紋身,這麽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