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善文萬萬沒想到他從薛老板那裏拿到的支票就這麽飛了。
楚明月不見了!
晚上,正常放學時間他沒見楚明月回來。
開始他還沒有擔心,以為她跑去哪個同學家了,晚飯他自己胡亂吃了些。
可是直到10點楚明月還沒有回來。
楚善文不高興了。
楚明月也太不懂事了,她這是故意在跟他示威,以為她不回來他就管不著她了嗎?
他撥打了楚明月的手機號。
聽筒裏傳來提示音:“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楚善文氣的破口大罵。
不過這時他還是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直到第二天晚上楚明月還是沒有消息,他這才想著要到處找人。
可是去哪找人?
他傻了眼。
他不知道楚明月同學的姓名,也不知道她朋友的電話號碼,甚至就連楚明月的班主任的聯係方式也沒有。
楚善文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開車跑到楚明月的高中找人。
楚明月的班主任出來見了他,“你找楚明月?我還在找她呢,昨天無緣無故就沒來上學,之前請假她缺了太多的課,這樣下去期末可怎麽得了……”
楚善文完全沒有在意老師說的成績的問題,他瞪大了眼睛,“她昨天沒來上學?”
“沒來,你是她的……”班主任打量著他。
“我是楚明月的父親。”
班主任皺了皺眉,“楚明月為什麽沒來上學?”
“我哪知道!”楚善文怒衝,“我還要問你呢,我把孩子交給你,結果孩子放學沒有回家。”
班主任氣的臉都綠了。
她剛才把話說的非常清楚:楚明月昨天就沒來上學。
這位同學的家長腦子真的沒事嗎,他聽不懂人話?
楚善文在學校辦公室罵罵咧咧,非逼著班主任把孩子交出來。
最後連校長都出麵了,這才把可憐的班主任解救出去。
校長耐著性子和楚善文解釋,“孩子沒來學校一定是去了別的地方,你不如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實在不行就報警。”
楚善文腦子裏嗡嗡作響。
又是報警,楚楠失蹤後還沒找到呢,他又搭進去一個女兒。
不行,他必須把楚明月找回來。
薛老板給他簽了四百萬的支票還沒提呢,要是楚明月真的跑了誰去嫁薛老板啊。
他慌慌張張離開學校想到楚明月常去的地方找找看,但是他站在大街上,連楚明月最喜歡去哪都不知道。
再說楚善文在外麵折騰了一天也沒能找到楚明月,到了晚上要債的五個男人再次上門。
這回他們沒客氣,給了楚善文一個“見麵禮”。
他們把楚善文帶到一處高樓頂部,推搡著嚇唬他,要他跳下去。
楚善文嚇壞了,撲通一聲跪下,“你們別這樣,我會還錢,我有個女兒,她開了個店相當掙錢,你們去找她,她會把錢還給你們。”
“如果她不肯把錢給我們怎麽辦?”為首男主不懷好意的問。
楚善文哪裏還顧得上許多,“隨便你們處置。”
五人嘿嘿笑著,這才放過楚善文。
楚善文一顆心暫時落了地。
五個要債的人去了盛世齋,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楚善文連想都沒想過。
他根本不關心這個。
他一心想要找回楚明月。
不是因為他擔心這個女兒,而是那四百萬他不想讓它飛了。
如果盛世齋真的可以抵債,他再把楚明月塞給薛老板,手裏就能有四百萬,他的公司還能運轉下去。
在外麵折騰到天黑,楚善文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
結果……
門口守著五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楚善文兩腿發軟。
“你們怎麽還在這,不是讓你們去盛世齋了嗎?”
那五人相互對視,冷笑,“楚善文,人活到你這份上,真是夠慘的。”
楚善文莫名其妙,“什麽意思,我怎麽慘了?”
“你故意坑我們兄弟,覺得我們傻,好騙?”為首男人上前揪住了楚善文的衣領。
“別別別,有話好說,別動手。”楚善文拚命掙紮。
那人揮拳照著他的臉就是一下。
楚善文被打的兩眼冒金星,嘴裏吐出口血水來,掉了一顆牙。
“各位大哥,求你們給我個明白,你們為什麽打我?”楚善文捂著臉,顫聲問。
“盛世齋根本就不能動,那個雲小姐是天聚集團CEO卓景龍的未婚妻,卓家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你居然騙我們去算計卓家的人。”
“真不明白你這種人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明明能攀上個有勢力的女婿,非要憑著人不當,去當鬼,你欠的那幾百萬在卓景龍眼前就算個屁,隻要把你女兒哄好了別說是幾百萬,就是送你幾千萬的別墅也不在話下。”
“你不是把另一個女兒賣了嗎,聽說賣了四百萬,還想把這錢私藏起來?”
“錢呢,把錢拿出來!”五人把楚善文弄到樓頂,輪番“教訓”。
楚善文被“收拾”的很慘,隻好硬著頭皮把四百萬的支票交了出去。
五人拿走了支票,臨走為首的男人還踹了他一腳,啐了口,“蠢貨。”
楚善文癱在樓頂足足緩了兩個小時才爬起來。
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他滿心憤恨。
他恨的不是周玲騙了他,恨的不是楚楠失蹤讓他身無分文,恨的不是楚明月逃走,他恨的第一個人是雲朵。
在他眼裏,雲朵就是雲錦萍和別人生的野種。
他眼看著這個野種越過越好,從原來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白天鵝。
還勾搭上了卓景龍。
他不是沒有想過借卓景龍的勢,怎奈雲朵太聰明,他的每個想法她都能猜到。
在她麵前,他總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這讓他極度不爽。
第二天晚上他頂著張青腫的臉去了盛世齋。
如果他得不到,他就要毀了它!
雲錦萍,你生了個野種故意為了惡心我,那我就惡心你的女兒。
至於雲經年,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他以後會怎麽樣就要看他這個做父親的是否高興了。
他高興的話,也許經年能過的好一些。
他要是不高興,就讓經年在工地上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