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太露了嗎？”溫茜茜問， “聽說外國人都很開放的，你在外國的時候……”
“你要是喜歡，那就買這一件。”江芷蔓道。
謝先生是有給江芷蔓開比較高的工資，平時還會送不少東西給江芷蔓。但是江芷蔓不想在溫茜茜的身上花那麽多錢， 不能讓覺得她隨隨便便就能買下這些東西。
“……”溫茜茜想江芷蔓真的是摳門， 江芷蔓就不說直接給她買兩件呢。
也是， 江芷蔓就是沒有多富裕的人， 即便江芷蔓的工資比較高，她花錢還是大手大腳的。
溫茜茜想今天就先這樣， 等改天， 她還是能想辦法從江芷蔓的手裏獲得好處。這是一個長期能獲得好處的地方， 不能急於一時。
“都聽你的。”溫茜茜笑著道， “我相信你的眼光，何況， 太露了， 也不好穿去上班啊。”
“嗯。”江芷蔓道， “這個天氣還有蚊蟲， 不一定就好。黑了一大片的話， 最不好看了。”
“平時都是在上班，又不是出去玩， 要是出去玩， 穿好看一點還好。”溫茜茜道，“一個公司的同事， 又沒有談戀愛，那他們就是我們的姐妹， 你說是不是？”
“你這個形容好。”江芷蔓微微點頭，“確實。”
江芷蔓去結賬， 她心痛，這一件衣服得花不少錢呢。而她還是得摁住溫茜茜，不能讓溫茜茜到處亂說她的事情。
向柏軒也真是的，江芷蔓咬牙。
江芷蔓沒有在家裏打電話給向柏軒，而是在跟溫茜茜分開之後，她去外麵的公用電話亭去給向柏軒打電話。她不可能讓向柏軒知道她在哪裏，她不可能說，也不可能讓向柏軒後續打電話來。
“爸。”江芷蔓沒有找別人，而是找江大海。
“芷蔓。”江大海得知有自己的電話，他趕緊來接電話，沒有想到竟然是江芷蔓給他打來的。
“爸，是我。”江芷蔓道，“我看到了那一則尋人啟事了，你們是怎麽回事，怎麽還登報呢？我又不是失蹤了，就是出來打工。等我以後賺到大錢，再說回去的事情。”
江芷蔓甚至想著等她和謝先生結婚之後，她要是有空還能回去看看。當然，她得悄悄回去，不能讓謝先生知道。
“你看到了？”江大海道，“這都好幾個月了，你在哪裏？”
“你們不用管我在哪裏。”江芷蔓有些不耐煩，“就算你們知道我在哪一個城市，你們也找不到我。我用的是公共電話，也不是在我住的電話，你們打這個電話，也找不到我。”
江芷蔓故意這麽說，她就是怕江大海後麵又打這個電話來。
“好，隻要你過得好，在哪裏都好。”江大海道。
“向柏軒呢？”江芷蔓問。
“他搬走了。”江大海歎息，“他嬸嬸來過，也讓我們寫了字據，讓我們不允許找小向，不準讓小向幫你還錢。”
“那你們就不讓他還錢了嗎？”江芷蔓皺眉，“你們去找他還啊，就當他幫著兒子提我還的。”
“……”江大海沒有想到江芷蔓會說這樣的話，還愣了一會兒。
“他都告我騙婚了，你們怎麽還不去找他要錢呢？”江芷蔓現在有點恨上向柏軒，她覺得自己以前為了向柏軒犧牲太多的東西，而向柏軒根本就不理解她，還害她變成這個樣子。
“我們不能找他要錢的，向家在這邊的親戚朋友多。”江大海道，“要是我們還要找他要錢，他就是連帶我跟你阿姨一起告。他現在就是告你，沒有告我跟你阿姨，就說之前還的那些錢就當是彩禮錢了。”
江大海跟江芷蔓說了一些情況，又問，“你要不要回來一趟？跟小向辦離婚手續？”
“不，我不回去！”江芷蔓撇嘴，“我就不回去！”
江芷蔓想反正她在外省又不是不能登記結婚，幹嘛要回去辦離婚手續呢，是向柏軒自己不能辦結婚手續。她就是不去跟向柏軒離婚，就讓法院判決他們離婚，她就是要拖著向柏軒。
“我愛了他那麽多年，我一出事情，他就要把我甩開。”江芷蔓嗤笑，“我當初就是看走了眼。”
這個時候，江芷蔓就覺得何美麗當初阻止她和向柏軒在一起是對的，向柏軒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如果向柏軒沒有跟她提出離婚，或許她還不跑出來。
其實就算向柏軒沒有跟江芷蔓提離婚，江芷蔓還是會跑的。日子沒有所想象之中的那麽幸福，江芷蔓的名聲又都被她自己敗壞了，她隻會一走了之，不去管那些。江芷蔓頂多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向柏軒，而向柏軒提出離婚了，那她就不可能對向柏軒心懷愧疚。
“他把林靜送走了嗎？”江芷蔓問。
“沒有。”江大海道，“他帶著林靜一起走。”
“嗬嗬，他不會是想著把我妹妹當他的童養媳吧？”江芷蔓道。
“不會的。”江大海道，他不認為向柏軒會對林靜下手，那是畜生才會做的事情。
“這可不一定，有的人受過挫折，內心陰暗起來，什麽事情都可能做的。”江芷蔓道，“不管怎麽說，林靜到底是我親妹妹。爸，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幫我去看看林靜，還有我的兒子，別讓他們受委屈了。”
江芷蔓想要知道向柏軒過得如何，看看向柏軒有沒有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爸，拜托你了。向柏軒還是跟你們住在一個城市吧，也不要你每天都去，一個月去一次也可以。”
“算了。”江大海歎息，江芷蔓也是關心妹妹和孩子，“我去。你在外麵過得怎麽樣，夠錢用嗎？”
“夠的。”江芷蔓想說不夠，可她知道江大海不可能再給她寄錢。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呂萍又死死地管住江大海，江大海手裏頭哪裏有那麽多錢呢。
江芷蔓也就不需要江大海給她錢，江大海隻要好好監控向柏軒，這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爸，你別告訴他們我聯係你了。”江芷蔓掛斷電話之前，還不忘交代，“他們要是知道我打電話給你，他們一定會逼你的。哪怕你不知道我在哪裏，他們也會盯著你。”
“放心，我不告訴他們。”江大海道。
江大海還是沒有跟江芷蔓鬧翻，他還很關心江芷蔓。當他知道江芷蔓現在過得還挺好的時候，他就稍微安心一點。
這麽多年過去，江大海把江芷蔓當親生女兒，還有就是照顧著也照顧習慣了，也有很深厚的感情。
江大海的那些戰友知道他的謊言之後，一個個都不怎麽跟江大海聯係了。他們曾經還覺得江大海把江芷蔓照顧得很好，當他們知道江大海和江芷蔓的所作所為之後，他們就很後悔相信這兩個人說的話。
江大海在電話裏沒有跟江芷蔓說太多的話，就是讓江芷蔓不用給那些人打電話了。江芷蔓隨即就明白江大海的意思了，那些人就變成了雲言煜了唄。
雲言煜和何曉雅兄妹相認之後，江芷蔓就覺得雲言煜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江芷蔓回去住處，她就瞧見了謝先生，謝先生捧著一束花，還提著蛋糕。江芷蔓昨兒說想要吃蛋糕，謝先生今天就買了。
“站在這兒多久了？”江芷蔓趕緊拿著鑰匙開門，“你不都鑰匙嗎？怎麽不開門？”
“剛剛到，就想著你在沒有在。”謝先生道，“還沒來得及開門。”
謝先生和江芷蔓之間關係親近，兩個人也沒有那麽需要注意的地方了。江芷蔓直接拉著謝先生進門，隨後，就關上了門。
廈市，時間到了周六，何曉雅去理工大學開講座，她本來是想著講座結束之後再去找何父和何母，就沒有想到何父和何母還坐在半中間的位置。
何父和何母早早就來學校了，兩個還早早過來這一間大會堂。何母跟丈夫說他們來了就來了，那他們就等著何曉雅一起回來。
於是老兩口就一塊兒過來，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過來。他們坐在那邊看著人一點一點地說，原本還以為沒有多少人，卻沒有想到等到講座開始之前，大會堂都坐滿了，還有人站在旁邊聽。
“還真是熱鬧。”何母小聲跟何父嘀咕，“我們上課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多人。”
“我們上課，那能一樣嗎？”何父道，“這是講座。”
何父還聽到周圍的學生談話，那些人都在誇何曉雅。
“她真的很厲害，獲得樹人文學獎，寫的電視劇也是收視率爆表的。”
“我媽媽就非常喜歡看那一部電視劇，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就說都看了那麽多遍了，就別看了吧。但是，她就得看。”
“別說你媽媽了，就是我妹妹都很喜歡看，感覺就是老少通殺。”
“嗯，不喜歡看的估計就是幾歲的小孩子。”
“你一個男的也看了？”
“又沒有人規定隻有女的才能看這部劇！”
……
那些學生都特別有活力，一個個都在那邊說。他們不是都認識何父和何母，他們也沒有因為何父和何母坐在那邊，他們就不說話，反正他們又沒有說何曉雅的壞話。
按理說，何父和何母所做的位置，不容易讓何曉雅發現他們。但何曉雅在講座開始沒有多久，她就看到何父和何母了。
明明何父和何母就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邊，他們沒有做別的事情，何曉雅還是看到他們了。
何曉雅停頓一下，她就繼續講下去。
到了提問環節的時候，這些人還問了很多問題，有學生還問了抄襲案。
“最重原創，這是身為創作者最基本的道德素質。”何曉雅道。
“聽說個抄襲您作品的人還是您的外甥女。”有學生道。
“那是曾經，我姐是她的養母，她們很早就解除領養關係。”何曉雅道，“我不認為這一層關係就是我告她的阻撓，她既然抄襲了，那我就能告。不僅是我這一次的抄襲案，輪到別人，也可能有各種各樣的關係，別人總能通過別人找到你。我的建議是看自己個人的需求，自己決定是和解還是一告到底。我不過是讓大家都知道，抄襲錯的，我們要懂得用法律保護我們自己的利益。”
即便何父和何母就坐在下麵，何曉雅還是要這樣說。
何曉雅不管江芷蔓到底是什麽身份，“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除了這個問題，那些學生又問了別的問題，等到時間到了，還拖了一會兒。
座談結束之後，何曉雅原本是想朝著父母走過去，但是有學生拿著她的書找她簽名，她就隻能先給那些學生簽名。何曉雅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她的父母還坐在那邊。
慢慢的，走出去的學生越來越多，可還是有很多的學生留在這邊。
何母見何曉雅朝著他們看來，她就比劃一下，何曉雅朝著他們點點頭。
“我們先出去。”何母看向自己的丈夫，“曉雅一會兒就出去。”
那麽多學生圍著何曉雅，何母想女兒一時半會兒也脫不開身，女兒就更不好直接在大會堂走到他們的麵前。等他們出去之後，女兒再在外麵走到他們麵前。
何父看到那些學生那麽熱情地圍著何曉雅，他在想自己開講座的時候，有這麽多人嗎？
小女兒成長到這個地步，多少人覺得她很厲害。
“不走嗎？”何母又道。
“走，這就走。”何父道。
等何父和何母走出去的時候，他們正好看到譚彥之。
“爸，媽。”譚彥之笑著道，“正好，我和曉雅要去看你們。我找了一輛車，我們一會兒一起過去。”
“你就站在門口？”何母問。
“我也就是才來一會兒。”譚彥之道，“過兩天，我們就要回去，就先去看看有什麽要買的先買好。曉雅還要參加交流會，她沒有那麽多時間，我就先做好準備。”
“辛苦你了。”何母道。
“這有什麽辛苦的，就是隨便看看，看到合適的就買下來。”譚彥之真不覺得買東西有多難，最重要的就是手裏頭有足夠多的錢，那就是想買什麽就能買，而不用因為沒有錢而猶豫。
在金錢方麵，譚彥之和何曉雅的想法都差不多，那就是用最少的時間爭取賺更多的金錢，也不用工作得太辛苦，還是得稍微享受一下的。
等何曉雅出來的時候，譚彥之已經跟何母他們聊了一會兒。
“爸，媽。”何曉雅道，“你們很早就過來了？”
“學生沒放假，有事情。”何父道，“你媽腳疼。”
何父的意思就是他不是特意過來聽何曉雅的講座，就是妻子腳疼，他才跟著一起來的。
“對，我腳疼，我腳疼。”何母連忙道，“本來你爸都要回去了，我說腳疼，走不動。我們就進來坐坐，沒有想到你就在這邊舉辦講座。等我休息夠的時候，左右都坐了人，反而不好出去，也就沒有走。”
“原來是這樣啊。”何曉雅一副相信了他們這蹩腳的理由的樣子。
瞧，她的父母就是這樣，有時候讓人很無語，有時候又讓人覺得他們似乎又還可以一點。就好像一個爛了一點點的蘋果，讓你在那邊猶豫要不要無視了那一點爛的，就把其他好的地方吃了就行。
譚彥之等人一起到了何家，何曉雅之前還沒有來過這邊。
何母當初買房子的就是特意買大一點的，多幾個房間，一個房間可以拿來當書房，有一個房間是他們老兩口住著，還有空房間做客房。雲言煜他們在這邊有房子，主要就是何美麗他們過來的時候有房間住。
要是女兒過來，總不能讓女兒去酒店。要是讓女兒住在兒子那邊，何母也覺得不合適。
何父和何母都是怕麻煩到兒子的人，他們欠兒子的太多了。
“你們先坐著。”何母笑著道，“晚點吃飯，不要緊吧？”
“不要緊。”譚彥之道，“我來幫打下手。”
“老何。”何母看向丈夫，“你去看看娜娜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來。昨天跟他們說了，也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響了，何母趕緊去開門。
歐陽娜帶著一雙兒女過來，他們還提了一些菜過來。何母說要在家裏做飯，說可能比較晚回來，歐陽娜原本說她可以早點過來做飯的，何母說不用，讓歐陽娜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過來。
何母不好意思讓歐陽娜一個人在家裏忙，她還想著自己也能做幾道菜。
“嫂子。”何曉雅起身，“還想著你們要是沒有過來，我就過去看看你們。”
譚彥之都買好了東西，那些東西就放在車上，就等著等一會兒去歐陽娜那邊的時候帶過去。
“這麽客氣做什麽。”歐陽娜笑著道，“小妹，你坐著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們露兩手。”
在江芷蔓留謝先生過夜之後，兩個人走得越發近。江芷蔓就想著早早懷上孩子，她也沒有去想謝先生比她大那麽多歲，謝先生會不會有其他狀況。
江芷蔓就想著到時候能當豪門少奶奶，根本就沒有想著自己是不是被當成生育工具。
這時，謝夫人，也就是謝先生的妻子冷眼看著跪在她麵前的丈夫，“好好跪著！”
謝先生一句話都不敢吭聲，就隻能跪在那邊。他們家本來就不如妻子的家族，還是得靠著妻子的，妻子沒有生下兒子，也沒有想著繼續懷孕再生。妻子允許他在外麵找女人生，但他必須把兒子抱給謝夫人。
“你當你們是談論婚嫁嗎？這麽折騰？”謝夫人道，“這麽多個月，都花出去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