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等一陣子?”簡楊疑惑。
“是。”雲言煜點頭, “樹人文學獎就要在晉市舉辦了,我打算過去看看。”
“舅舅,你又不寫文章,也不寫小說, 你過去做什麽?”簡楊不是很明白, “去看看那些作家有多神奇?”
“你看香江那邊, 有很多電視劇都是根據小說改編的。”雲言煜道, “小說跟劇本不是一樣的模式,但是有小說的基礎在, 劇本的整體框架也就有了, 也就更容易創作出更優質的電視劇。”
雲言煜還是有一定的眼光的, 特別是隨著電視機漸漸增多, 很多人民家裏也都有了電視劇。他們私人建立影視公司創作電視劇,這也是一條路子。
國內的土地那麽大, 那麽多民眾, 那麽多電視台。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 即便國內的電視劇暫時還沒有非常發達, 但正因為這一點, 這就代表著他們有很多的機會。
“舅舅,好想法。”簡楊豎起大拇指, “我還想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江芷蔓就在那個城市,也許你還能去見見。”
“她的路, 該她自己走了。”雲言煜曾經見過江芷蔓幾次。
最初,江大海還沒有收養江芷蔓的時候, 江芷蔓懦懦弱弱的,她就扯著江大海的衣服, 她不敢多看其他人。
雲言煜和江大海後來沒有在一個部隊,他就更少去看江芷蔓,偶爾寄一點東西。他不可能就隻給江芷蔓一個烈士之女寄東西,有時候還給別的烈士兒女寄東西。
江大海退伍之後,雲言煜還見過江芷蔓。但是雲言煜沒有見到江大海的妻子何美麗,可能是沒緣分見麵,時機不巧,雲言煜要趕著回來,而何美麗沒有在家。
等何美麗回家的時候,雲言煜已經離開了。
雲言煜知道江大海不可能有那麽大的能力,江大海沒有那麽大的好宅子的。還有那些吃的用的,雲言煜多少也能猜測出是何美麗花的錢。
之前,江大海偷何美麗的錢給江芷蔓讀書,雲言煜是過後知道的。如果雲言煜早就知道,他絕對不會去安排江芷蔓出國的事情。
人有多大的能力,就去辦多大的事情。
當時,雲言煜以為江大海夫妻就是要讓江芷蔓出國留學,江大海話裏話外都是何美麗在江芷蔓高考前後就已經做了安排,是江芷蔓之前沒有去,這才稍微耽誤一點時間。
在江芷蔓出國留學之後,雲言煜再得知江大海偷何美麗的錢,江大海還離婚了,這讓雲言煜都不知道怎麽說好。
因著江芷蔓已經出國了,要是這個時候斷了江芷蔓每個月的生活費,這讓江芷蔓一個柔弱的女孩怎麽在國外生活。
於是雲言煜就多出一點錢,多補點錢,還讓簡楊去看看江芷蔓。雲言煜跟江芷蔓見麵次數少,即便他聽了簡楊說的那些話,難免還是會覺得江芷蔓年紀輕不懂事,等過幾年,江芷蔓就懂事了,還是得讓江芷蔓讀下去,否則,之前的所有就都白費了。
“她自己走!”雲言煜強調。
“舅舅,我還以為你會多關心她呢。”簡楊道。
“關心太多,那會把一個人養壞了。”雲言煜道,他當年得到養父母的幫忙,後麵的路也是得靠自己走,哪裏能一直靠養父母。
江芷蔓得到養父母的幫襯一點都不少,江大海和何美麗都還為了她離婚。
雲言煜不覺得江大海所做的舉動多讓人感動,那就是對妻子的背叛。特別是在妻子本來就要用那筆錢做其他的事情的情況下,江大海是要讓何美麗背信棄義,江大海根本就沒有考慮何美麗的想法。
“你們這麽幫她,她還大學肄業。”簡楊道,“嘖嘖嘖,畢業證都沒有。不過她到底在國外留學過,也懂一些外語,回國後也是能找到工作的。”
“所以你不用管她了!”雲言煜也沒有臉繼續讓外甥管江芷蔓。
要不是外甥跟他說江芷蔓的那些事情,雲言煜真的以為江芷蔓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女孩。當雲言煜聽到外甥說的話,他就覺得江芷蔓太不懂事了。
雲言煜又不是傻子,他當然可以從那些事情分析出江芷蔓是什麽樣的人。一個眼裏隻想著男人的女孩,一個不懂得為自己未來謀劃的女孩,別人又何必幫那麽多呢。
雲言煜已經讓簡楊幫襯江芷蔓到她回國的時候,他對江芷蔓是仁至義盡了。別的烈士子女都還沒有得到江芷蔓這麽多幫助呢,有的人家裏明明已經很難過,他們也沒有朝別人伸手,他們是能不找別人幫襯就不找別人幫襯,就是要自己去努力。
江芷蔓小時候怯弱得很,雲言煜想可能是江大海太過寵著江芷蔓才導致她那樣。到了江芷蔓留學的時候,他們其他人就是被趕上梁山,他們總得讓江芷蔓順利讀完書。
江大海有親自上門找那些戰友,還有打電話給雲言煜這些人。在他們知道江大海為江芷蔓付出那麽多之後,江大海還說以後會設法還錢,別人都不好意思不借,同樣,他們也不好意思真的讓江大海還錢,就是每個人湊一點。實在沒有錢的,那就再少給一點,或者幹脆就別湊錢了。
這也是雲言煜限定每個月給江芷蔓錢的緣故,夠吃飯,夠買一兩本書,再多的也就沒有了。他是有些錢,這不代表他就要給江芷蔓。
“真不用管?”簡楊掏掏耳朵。
“真不用。”雲言煜道,“你就安心去做你的事情,讓你幫忙的事情,你已經幫忙過了。”
“要不要我過去的時候,再給她找一份好工作?”簡楊故意道。
“不需要。”雲言煜道,“她自己的路,她得自己走,不能一輩子都依靠別人。”
“最好是這樣。”簡楊道,“舅舅,你就該記下你今天說的話。”
當何曉雅和杜編輯一起從酒樓出來後,她們到了門口,杜編輯還道,“這尋人啟事,我明天去單位的時候就給你安排。等到十月,文學獎……”
“我去,一定去。”何曉雅道。
“我們到時候過來接你,也不用你去報社。”杜編輯道,“放心,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
“行。”何曉雅點頭。
回家的路上,何曉雅看到一個賣蛋糕的店鋪,她就上前買一些雞蛋糕。
當何曉雅買好雞蛋糕轉頭,她就看到江母抱著一個女孩。
“啊啊。”女孩想要去抓那些蛋糕。
何曉雅沒有去管那個女孩,那個女孩跟江梓良有血緣關係,跟江大海也有血緣關係,就是跟自己和姐姐沒有血緣關係。自己幹嘛要去管那個小女孩,江母要把孩子抱到這邊來,那麽江母就得自己負責善後。
“你買了那麽多塊,給一塊不行嗎?”江母道。
“不行。”何曉雅直接拿著雞蛋糕就走了。
“真是小氣。”江母道,“小妹可是小良的親妹妹。”
“那你們就去問小良,問他可不可能把到嘴的吃的給他妹妹。”何曉雅不說了,她才不愛跟江母掰扯。
“太小氣了。”江母又道,她轉頭看向買雞蛋糕的鋪子。
算了,算了,少吃一口也不會有什麽。
江母又看向孫女,“你就隻是一個丫頭片子,還想吃這麽好啊。”
“買一塊唄?”老板道。
“不買。”江母道,“你送一塊啊。”
“……”老板不說話,要是他給這娃娃送雞蛋糕,等過後,江母還會抱著娃娃過來。
之前,有水果攤把快要壞掉的水果白白送給江母之後,江母後麵就過去好幾次問有沒有不要錢的爛水果。江母也不知道要等人家收攤的時候過去,人家剛剛擺攤沒有多久的時候,江母就過去。
江母就是一個難纏的人,她又住在這邊,她要是要刁難人就能總跑過來。水果攤攤主沒有辦法,就隻能說得等收攤的時候,說爛水果也是要賣錢的,就是價格低一點。
價格低一點?
那不是還等於要錢的嘛。
江母還不高興,說那個水果攤的攤子喪良心,壞掉的水果竟然還要錢。壞掉的水果不就是應該直接扔掉的嗎?
要是水果攤攤主扔掉那些爛水果,江母還能去把那些水果撿過來。
不是說江母不能去撿,而是她直接去問人拿,這就顯得很不好了,還要讓人家白白送。人家白白送給她一兩次,那就不錯了,江母還想著天天有。
這一件事情都傳開了,賣蛋糕的老板自然也知道,那麽他就更不可能白送東西給江母,就算東西是給那個女娃娃的,那也不行。
何曉雅回到家裏的時候,江梓良跟譚彥之正在拆機器。她回到家裏了,這兩個人還在拆。
“咳。”何曉雅輕咳,“要不要吃一些小點心啊?”
“小姨。”江梓良見到何曉雅,他趕緊放下手裏的工具。
“快去洗手,瞧瞧你的臉,跟個小花貓似的。”何曉雅見江梓良要衝到自己的麵前,她連忙道,“這麽髒的手,要是蹭到衣服上,該有多難洗啊。”
江梓良看看自己的手,是有點黑。
“我帶他去洗手。”譚彥之道。
“你也得洗手。”何曉雅強調。
“得咧。”譚彥之隨即就帶著江梓良一起去洗手。
在江梓良吃雞蛋糕的時候,譚彥之問,“事情都已經辦好了?”
“嗯,跟編輯說了,她會安排刊登尋人啟事。”何曉雅道,“這麽多年過去,編輯也是說讓別抱希望。都刊登了那麽多年的尋人啟事。以前,我沒有寫文章寫小說的時候,我爸媽就有找報社了。後來,我不是上大學了麽,又有投稿,他們幹脆就讓我折騰一下。”
何曉雅真不知道該說她父母是努力去找人呢,還是不努力。在何曉雅的前世,有的人孩子被拐賣之後,就全國各地去找。那人是有照片,小孩子的照片,那跟長大之後有很大的區別,但好歹有個線索,人家就是一直找,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放棄。
運氣好的,找到了,運氣不好的,就是一直找下去。
“真希望能早點找到。”何曉雅道。
“你已經做了很多了。”譚彥之道,“大哥比你大好幾歲呢。你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特征。就是爸媽在那邊說,你聽著,不是親眼瞧見的,總是不一樣的。”
“是的。”何曉雅點頭,“就好比他們說手臂上有一顆痣,那麽這一顆痣到底是在哪裏呢?”
何曉雅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劃,這手臂還這麽長呢。小時候的尺寸和長大後的尺寸也不一樣,說個大致的,可能很多人都對得上。
“找舅舅嗎?”江梓良問。
“對啊,找舅舅。”何曉雅揉揉江梓良的頭,“就是找你的親舅舅。”
傍晚,譚彥之回到家裏,他告訴父母何曉雅的文章入選樹人文學獎的事情。譚彥之準備到時候陪著何曉雅一起去晉市,何曉雅說她還沒有去過那邊,還怕迷路。
“這是大好事啊。”譚母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前幾天。”譚彥之道,“這不,回來了,就跟你們說一下。曉雅的意思是就隻是入選,還沒有獲獎,就我們自己知道一下就行了。說出去的話,到時候沒有獲獎,還怪丟人的。”
“這哪裏是丟人的事情呢,沒有獲獎,那也是入選了啊。”譚母拍拍譚彥之的手臂,“這個文學獎是不是很難入選?”
“是很難入選。”譚彥之點頭,“這一篇文章是曉雅之前入選語文課本的。”
“語文課本?哪個年紀啊,你都沒有說啊。”譚母表示自己都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我沒說嗎?”譚彥之問。
“你要是說了,我還能不記得嗎?”譚母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曉雅還真是能耐啊。你跟曉雅過去的時候,一定得多準備一些東西,什麽時候過去,要多少天?”
“得等十月,沒有這麽快。”譚彥之道。
“那還挺熬人的。”譚母道,“現在都還沒有到八月呢。等到十月,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你們要拍婚紗照,還要安排你們婚宴的事情,你們十月要過去參加文學獎的話,那麽婚宴就不能安排在十月了?”
“文學獎那邊還沒有確定具體的時間,應該就是國慶那一周。”譚彥之道。
“也就是那一周回來的人多。”譚母道,“文學獎是不能拖的,你們的婚宴還是能拖一拖的。”
“媽,你怎麽不說早一點呢?”譚彥之疑惑。
“幹嘛早一點,提早了,大家的時間都很緊的。”譚母道,“你是想累壞曉雅嗎?你要是想以曉雅丈夫的身份去,你們到時候就先領證後辦酒席,這也沒什麽的嘛。你自己要名分,那就去爭取。”
“媽,您還真不怕煮熟的鴨子飛了。”譚彥之感慨。
“曉雅不是那樣的人。”譚母道,“除非你對她不好,她才要跑的。”
譚母能看得出何曉雅是一個專一的人,何曉雅也不喜歡太過麻煩,這樣的人認定一個人基本就是一輩子,除非對象處問題,那就不能怪何曉雅要放棄。
“曉雅告訴你這麽多,她對你是真心的。”譚母道,“你可不能在外麵亂來。”
“不會。”譚彥之無語,他哪裏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周一,桑思語去上班,她就帶著江芷蔓一起去單位,給老板推薦江芷蔓。她說江芷蔓是她的同學,她們兩個人一起在國外留學的。
江芷蔓還是要說她肄業,桑思語沒有辦法。
於是桑思語就隻能在老板的麵前說一些江芷蔓的好話,讓老板好用江芷蔓。
“芷蔓她就是剛剛出國的時候不適應,前麵沒有學好,等後麵發現了,就遲了。”
“後麵兩年多,芷蔓還是很努力學的,我們大家都為她可憐。”
“芷蔓的外文不比我差,她還去勤工儉學過,能跟外國人正常交流的。”
“她可誠實了,別人讓她弄個假的畢業證,她都不肯。她要是弄了,別人也發現不了啊。”
……
桑思語說了不少好話,江芷蔓扯扯桑思語的衣角,桑思語還在說。
等到後麵老板確實留下了江芷蔓,但是江芷蔓的工資沒有桑思語的高。桑思語的工資是三十六多,而江芷蔓的工資是三十左右。
老板自認為已經給江芷蔓很高的工資,肄業就肄業。他還是比較欣賞江芷蔓的,畢竟江芷蔓沒有弄一個假的的畢業證過來。
等江芷蔓和桑思語一塊兒從老板的辦公室出來,桑思語勸慰江芷蔓,“做得好還有獎金提成的。”
“嗯。”江芷蔓心裏有點不大舒服,自己的工資不如桑思語,差了好幾塊呢。要是差幾毛錢還好,差那麽多塊錢。
而江芷蔓也不能說不在這邊工作,朋友好心好意給她介紹工作的。
“我們能一起工作,是不是很棒?”桑思語笑著問。
“很棒,非常棒。”江芷蔓點頭,她哪裏能說不好呢。
江芷蔓去別的單位,能給三十的單位不多,很多就隻肯給她二十多的,甚至還有說先給她十幾塊的,得讓她先幹幾個月。等單位確定她有水平了,再給她提高工資。
“等中午的時候,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頓飯?”桑思語道。
“行啊。”江芷蔓想著請客得花多少錢,希望桑思語別吃太貴的。
“跟你開玩笑的啦。”桑思語知道江芷蔓手裏頭也不是很有錢,哪怕她把房租交給了江芷蔓,江芷蔓還得置辦上班的衣服之類的,這都需要錢。
桑思語哪裏可能真的讓江芷蔓請客,“這家公司有食堂,吃飯便宜的,味道還不錯。我吃過,就決定在這一家公司工作。”
“還有食堂?”江芷蔓有些震驚。
“你別看這邊人好像不是很多,但是老板還特意請了一個做飯的阿姨。”桑思語道,“中午在公司吃飯,公司有補貼給食堂一些錢,我們自己再給一點,就能吃得很好,比在外麵吃得好。”
桑思語選擇單位也不是瞎選的,當然也是要看看條件。她跟江芷蔓不一樣,她還能去挑選單位,有很多家公司都想要她,她最後就是選擇了這一家,有提成,還有食堂。
這就是等於桑思語隻要努力工作就可以,她不用多想別的事情。她努力工作了,還能多拿到錢。
“那等晚上,晚上請你吃飯。”江芷蔓道。
“真要是請的話,你晚上就在家做一桌豐盛的飯菜給我吃。”桑思語道,“這樣又衛生又方便,最重要的是還能少花一點錢。我們都才剛剛工作,就不要一下子花那麽大的錢,出去吃,花的錢多。”
“好啊。”江芷蔓道,桑思語還是這麽為她著想,她心裏的那一點點不開心,也消散了許多。
杜編輯的速度很快,等到周三左右,報社印出來的報紙上就刊登了何曉雅哥哥的尋人啟事。
何曉雅看到了報紙,杜編輯還幫著何曉雅聯係了其他報社,在本省內多加報社的報紙刊登,還有省外的報紙。
那個瓦子溝就是他們這一個省份的,但是這個省份山多,隔一座山,兩個地方的方言可能就不一樣。
他們這邊地名,很多是XX溝村、X溪村、X坑村,有的村子的名字還非常相似。在方言裏,似乎都沒有差別,對一些不懂得方言的,他們不懂得,對方言說不是很標準的人,他們也覺得那兩個地方是同一個地方。
“編輯的速度還挺快的。”何曉雅感慨。
“當然,她答應了你,當然得快點辦。”譚彥之道,“要是一直拖著,還要你去催促,讓你感覺到不耐煩,這人情給得不爽快,你也不會記得人家的好,興許還想著她怎麽那麽磨蹭。”
“這倒是。”何曉雅道,“要是她慢了,我找別人。”
“然後,就看看誰的速度快?誰快,你以後就把稿子投給誰?”譚彥之笑著道。
“……”何曉雅嘴角微扯,“你這麽說,搞得我好像在威脅他們啊。”
另一邊,雲言煜看到了何曉雅哥哥的尋人啟事,瓦子溝啊,可惜他不是從瓦子溝出來的。他最開始的父母是說,他在獵狗村來的,應該是獵狗吧,他在想那邊的村子一定是很多狗。
雲言煜曾經想這個名字會不會是錯的,這邊的方言多,獵狗,也可能是洌溝村?還是什麽壕溝村的。獵狗村,真不像是一個村子的村名啊。
“都這麽多年了,還在找啊。”雲言煜心想,要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活著,他們還在找自己,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