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耐心的解釋:“這個夢境場景是葉良辰真實去過的地方,他極有可能和之前那片沙漠綠洲一樣,把某些重要的東西藏在這裏的某個位置。”
吳海洋眨眨眼睛,一副沒有聽懂的架勢。
我繼續解釋:“葉良辰為了治愈自己的心理問題,把藏在心裏的秘密寫出來,找到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放起來。這就是他之前要在沙漠裏找那片綠洲的原因。”
吳海洋這才點頭:“你是說,這個二逼後來也去了熱帶雨林,然後同樣找了一個他覺得很神聖的地方,然後把他那點小秘密藏起來?”
“就是這個意思。”我說。
吳海洋撇了撇嘴:“媽的這些富家少爺腦子就是有病!”
我苦笑,然後說:“這片雨林應該是他在潛意識裏對當初那片雨林的高度還原,如果他藏秘密的地方就在這片林子裏,咱倆找到的概率就像你說的,和買彩票中500萬差不多。”
吳海洋聽完就開始罵人。罵累了才問我:“照你的說法,咱們倆要想離開這裏,就得想個辦法自殺,或者就活活在這裏餓死、渴死、或者被野獸咬死,反正他媽的不得好死。”
我搖頭說不用,然後說這裏麵還有一個人可以解開線索,等他成功了,我們坐享其成就行。
吳海洋立刻就知道我說的人是指皮特張,頓時就麵露不屑:“你說那個瘦猴子?不是我說話難聽,就他那點本事,遇到個飛禽猛獸都能嚇得他大小便失禁。我們倆現在的狀態就是拜那個猴子所賜,你居然還對他抱希望?”
事實就是如此,但我沒有繼續深說,免得胖子又要大呼小叫。
不過細想起來,我其實心中也有氣,感覺這次行動從始至終,都是皮特張一個人在玩個人英雄主義,我們三個則好像傻子一樣,完全就是陪襯。胖子說的沒錯,我和他之所以在這片林子裏如此被動,就是拜皮特張所賜。
皮特張的目的很明確,想用這種方式討好葉家的人,就好像是在特意證明什麽,因此他才會一直對比較重要的線索守口如瓶,生怕我們竊取了他的成果。
對於皮特張而言,他肯同我們合作,或許隻是為了借用我們的設備而已。
我現在其實也想通了。既然公司在業績方麵看的不是太重,那麽就算我們從頭至尾一點貢獻也沒有,也沒什麽所謂,既然皮特張覺得自己很行,如果就讓他一個人去耍。
我如果能早一點想明白這個問題就好了,那樣的話,林若兮也不用死,我們三個就像胖子所說,舒舒服服在沙漠裏的帳篷裏麵一待,難得享受一次沙漠旅行。
這種話自然也隻能放在心裏,當著胖子的麵講出來,他肯定又要唧唧歪歪,指不定冒多少話出來。
我們吳海洋原地小憩了一會兒,這期間他反複和我確認了好幾遍,接下來的時間我和他隻管在這片林子裏遊玩,查線索的事情完全交給皮特張。
同樣的話我說了五六遍,吳海洋才好像徹底放鬆下來,搖頭晃腦地說:“終於不用找什麽狗屁線索了,一會兒咱倆也來一個熱帶雨林幾日遊,媽的抓點野味嚐嚐!”
我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問他:“你不是不願意在雨林裏麵走麽?每次走一小會兒你就要死要活?”
胖子白了我一眼道:“不得不走那是工作。想走就走才是生活。這個道理太深奧,說了你他娘的也不懂。”
跟著他就張羅著要出去逛逛,我本來想歇一會兒,但他一上勁,和三歲的小孩沒分別,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的要走之前,我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不怕在這片雨林裏麵遇到野獸麽?”
“再猛的猛獸還能有你胖哥我猛?”
這小子一吹起牛皮來就不是他了,我除了冷笑想不到別的表情。
我隨後真的就和他走了起來。
走路的時候,他就一直嚷嚷著要抓野味嚐嚐,我就嘲笑他,說就你在這還吃野味,自己別成了野味喂野獸。
吳海洋聽完一臉的不服氣,他說如果就算碰到老虎,大不了學武鬆打虎。他還自吹說如果武鬆現在還活著,拳頭一定沒有他的硬。
我聽後冷笑,說之前也不知道是誰遇到一隻獵豹嚇得拔腿就跑,鞋都差一點摔丟了。
我以為他聽了自己的糗事,終於能住嘴了。然而我真是低估了吳海洋,他居然說自己當時是為了引開獵豹,幫我爭取時間。
接著他又強行變更話題,又說回到吃野味的事情上來。總之他三句話離不開吃,我已經習慣了。
我原本就把他的話當成是玩笑,沒想到吳海洋居然還真的逮到了一隻野雞,那隻野雞還很漂亮,顏值秒殺家養的雞。
胖子真不是人,用我的匕首直接把野雞的腦袋切掉,手段極其殘忍,接著就嚷嚷著要做雞。
我就諷刺他,說這裏沒有調料沒有火,你直接生吃吧。
吳海洋就說我是瞧不起他,說著就開始研究起來。
他先是找到一片濕地,弄了點泥巴把去了頭的野雞整個包起來,接著又找了兩根樹枝支起來一個烤架,用匕首穿起野雞橫在烤架上。
跟著就到了最後一步,如果弄火。
我在周圍找個位置坐了下去,準備趁他折騰的工夫眯一覺。當然,我認為憑他那兩下子,根本就弄不火來,之前的一切舉動都是白白折騰。
在我還沒有睡著的時候,吳海洋拿著兩根木棍走了過來,對我說:“你隻管睡,等我做好了他娘的你做夢都能被相醒。”
我快速擺擺手道:“行我祝你成功,正好我也餓了。”
這句話剛說完沒多久我就睡過去了,期間我做了好幾個夢,都是一些零散的片段,基本都和林若兮有關。
我感覺自己沒睡多一會兒,就被吳海洋給搖醒。
我想睜開眼,但根本沒有力氣,就慵懶地問了句:“這麽快就做好了?”
“好個屁,你快點起來,媽的有點不對。”
我聽他說話的語氣不是一般的著急,跟著就睜開了眼睛,看到吳海洋的表情異常的困惑。
“怎麽了?那隻被你斬首的雞又活了?”我問。
“那隻雞活了都沒有這件事稀奇,我剛剛看到兩個人手牽著手往那邊走了!”吳海洋把下巴朝我身後的方向探過去。
我轉頭看了看,一個人影也沒見著。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咱倆現在過去肯定能追上。”
我皺了皺眉,問道:“你看到誰了?”
吳海洋咽了口唾沫,然後說:“林若兮和葉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