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男孩就是伽椰子的兒子佐伯俊雄,在電影咒怨係列裏也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我剛看到他時,他把臉微微轉向我。一開始他隻是看著我,嘴角微微下垂,像是在撇嘴。

盡管如此,我還是被他嚇到了。一方麵是因為他的狀態本身就很嚇人,另一方麵,看到他,我會想起很多咒怨電影裏麵的情節。

我鬆開了胖子的手,後退了一步。

佐伯俊雄就在這時變換了表情,對著我張開了嘴,我隱約聽到了貓叫的聲音。

這也是咒怨係列電影裏麵標誌性的情節,嚇人指數和伽椰子的出現不分伯仲。

看到這一幕,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麻痹了,寒氣由內而外散發。

吳海洋這時定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估計是已經被嚇傻了。

而這時,那種令人特別慎得慌的“咯咯咯”聲還在繼續,聲音似乎還有越來越大的意思。

這種超自然現象的恐怖,遠比日常生活中我們所能接觸到的任何事情都要恐怖的多,因為我們根本抓不住任何邏輯,有點任人宰割的意思。

可以說,我和胖子此時處在特別被動的局麵中,這娘倆都堪稱厲鬼之王,取人性命對於他們而言隻是舉手之勞。

我的意誌正在崩潰的邊緣時,我忽然感覺有一團冷氣逼了過來,空氣仿佛都凍得凝固了。

更深層的恐懼迅速在我的體內蔓延。

我不敢回頭去看,但我知道伽椰子此時就在我身後。

那陣令人不寒而栗的“咯咯咯”聲此時停止了,但我的恐懼感一點也沒有減少。

我想起之前看咒怨這部電影時那些嚇人的畫麵,伽椰子以各種出人預料的方式出現在人的麵前。

她的狀態就如同胖子描述的那樣,身體扭曲,滿臉是血,表情猙獰,眼神中盡是恐懼與絕望。

有人說伽椰子的恐怖形象,已經是女鬼形象的巔峰,想再超越這個,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至於佐伯俊雄,他的外在形象雖然沒有自己的母親伽椰子恐怖,可由於他還是個六歲的小孩子,年齡上的反差更容易引起人們心理上的恐懼。

而且這對厲鬼母子可不單是靠恐怖的外型嚇人,他們娘倆殺人的手段極其殘忍。

電影裏並沒有明確播放伽椰子殺人的片段,而是通過遇害者的慘狀,讓觀眾去自行想象。

比如TV版的柑菜,她在遇到伽椰子後,再次出現時,下巴被拿走了。她的好友吉田久代則是被分屍了。劇場版2裏麵朋香和其男友都是被她的長發吊死的。

這是日本電影的一大特點,不靠血腥的畫麵來嚇人,而是通過激發觀眾的想象力把恐懼植入到人的內心深處。

日本的恐怖片更貼近東方的電影,裏麵帶有很多的東方色彩,依據角色來製造恐怖,在心理上打衝擊觀影者,日本的恐怖片就是利用人心理上的弱點來刺激觀眾,每個人在內心都有害怕的東西。

這一點和歐美的電影有很大的不同,歐美的恐怖片大多數都是以暴力事件立意的,可能因為美國當地的暴力事件比較多的緣故,歐美的恐怖片基本上是以血腥為主。

相比較而言,我更害怕日本的恐怖片,當時研究咒怨的那段時間,我特別害怕夜晚,也害怕一個人獨處,可想而知它對人的影響有多大!

至於歐美的恐怖片,我雖然也看到過很多部,但已經忘了哪一部曾經嚇到過我。

咒怨還有一個可怕之處,就是這種怨念是無休止的,因為所謂的咒怨並不僅僅是伽椰子一個人的,所有被她殺死的人都會留下怨念,這種怨念就使得每個進入屋子的人都難逃厄運。

這也是特別令人感到絕望的地方,那種可以殺人的怨念還沒有選擇性,無論好人壞人,各色人等,隻要進入那棟房子,基本上就是難逃一死。

總之咒怨這部電影成為一種傳奇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和胖子此時被這部神奇的電影裏麵最厲害的鬼盯上,可想而知下場會有多慘!

我之前曾說過自己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在極度恐懼或者緊張的情況下,我反而能夠冷靜的思考問題。

冷靜下來後,我立刻就想到一件事,不由笑了出來。

剛剛由於過度的恐懼,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剩下胡思亂想。

我和胖子目前還是在韓菊潛意識的小黑屋裏,這裏麵的鬼再怎麽嚇人,卻不具備殺人的能力。

我剛剛的親身經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貞子已經把我追上,但凡她有能力殺死我,我也不會出現在這兒。

還是那句話,不管伽椰子和她的兒子佐伯俊雄造型多誇張,表情再怎麽猙獰恐怖,隻要我和胖子不被他們活活嚇死,是沒有實際危險的。

他媽的豁出去了!

想到這一點,我猛地回頭,打算和伽椰子來了四目相對,我就不信她光靠嚇唬人就能送我歸西!

然而我回頭之後,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但我隨即想到了之前的貞子,沒準趁我回頭的空當,她已經又竄到了我的身後,趁我不備嚇我一跳,這些厲鬼就是愛搞一驚一乍的嚇人方式,良心壞的很。

這樣一想,我猛地咬牙,又把頭轉過來,身後仍沒有伽椰子的鬼影。

我鬆了口氣,再去看吳海洋時,發現他仍在我旁邊,好像一尊佛像版一動不動,剛剛騎在他頭上的佐伯俊雄已經不見了。

胖子此時嘴裏快速的小聲念叨著什麽,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因為害怕而發出的哆嗦聲,但稍稍仔細點聽,又好像有內容。

我有些好奇,緩慢地湊過去,發現他此時雙目緊閉,臉已經不是人色兒,身體在不停微微發抖。

由於離得近,我聽清他嘴裏不停念叨的一句話是“阿彌陀佛”。

我頓時哭笑不得,一到生死關頭,他就會這招,其實屁用沒有,他還念叨的勁兒勁兒的。

我給了他一拳,告訴他那些鬼已經不見了。

胖子頓了一下,終於能正常一點,不再像剛剛那樣,仿佛魔怔了一般去念那些東西了,兩秒鍾以後,他睜開了眼睛,一麵喘著粗氣一麵四下看看。

然而他的臉轉到某個位置的時候,脖子卻好像卡住了一般,猛地定住了。

他的表現有些奇怪,我順著他的視線方向看去。

毫無征兆地,我看到了那對母子......

體溫一下子躥高了好幾度,血管都要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