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城強大的氣場下,聞笑雙手扣著掌心,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我……”她神色慌亂,跌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我也不知道。”
她低下頭,不敢迎上他的視線,眼神四處遊走,“興許……興許是意外,人多眼雜的,不小心被瞧見也是有……有可能的。”
“哼!”聞城冷笑一聲,微眯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無法遮掩的危險幽光。
眼神中的不耐愈加明顯,譏笑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故意耍我呢?”
起身那一刹那,一把將聞笑掀翻在地,冷冽的目光掃了眼,“你算個什麽東西?”
“竟然敢算計到我頭上,有沒有想過你還有沒有這個命?”
“不是的,”聞笑跪在地上,抱著聞城的大腿,“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此前,在設計這一局時,她將聞城算計了進去。
聞城那個瘋子,愛好也是奇奇怪怪。
不愛嬌嬌軟軟的美人,隻愛倔強清冷的女人,這也是從他手底下那裏打探來的。
據說,當時在A國,江念便跟聞城碰過麵,向來陰險毒辣的聞城竟然在那時,破天荒的,對江念手下留情。
也就是從那一瞬間,聞笑瞬間明白,聞城這是對江念有了興趣。
因此,她刻意製造聞城與江念想見的機會,不外乎是,為了讓聞城對江念真正上心。
早在A國時,她便親眼目睹,那些被聞城看上的女人,死的死,瘋的瘋,沒有一個好下場。
若江念落在聞城手裏,憑他的本事,哪怕是逃脫出來,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這就是,聞笑的算計。
原本看起來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聞城這個瘋子發現,真是該死!
“我以為……你對她感興趣,所以才給你們製造機會。”她雙手抱頭,顫顫巍巍的出聲,企圖讓聞城理解她的苦心。
不曾想,辯解的話一出聲,聞城朝身後的手下打了個手勢,兩個壯漢上前,一把拽住聞笑。
“你倒是好算計啊!”聞城邪魅狂狷的一笑,另外一個大漢對著她的臉便是兩巴掌。
大漢使出的力道不同於普通人,聞笑被打的眼冒金星,連忙求饒,“我錯了,我不敢了。”
“想借我的手除掉江念,好讓你跟薄霆厲雙樹雙棲,這一招倒是玩的妙啊!”
聞城低吟的嗓音響起,聞笑打了個冷顫,低垂著腦袋,不敢出聲。
他終究,還是知道了!
“不過,”他刻意停頓了幾秒,緩緩地說,“計劃正在進行中,這次就先放過你。”
麵上的神情愈加意味深長,聞城薄唇張了張,“下次,可就沒這麽簡單了。”
話音落地,兩個大漢鬆手,聞笑跌坐在地上,如釋重負般深吸了一口氣。
注視著聞城離開的背影,聞笑漂亮的雙眸染上一絲恨意,雙手合十握成拳頭,遲早,她要他們都去死!
……
送江念去醫院的路上,見她渾身顫抖,薄霆厲握著方向盤的手加快了速度。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司丞,忍不住回頭看,“江念,你忍著,就快到醫院了。”
“嗯……”一聲嚶嚀從她喉間溢出,使得車廂裏的兩個大男人尷尬的輕咳一聲。
司丞忍不住催促身旁的薄霆厲,“再開快一點。”
直至江念被送去急診室,醫生推開門便瞧見兩個大男人圍著一個神智不清的女人。
醫生提高了音量,催促兩人,“你們先出去,讓我檢查一下。”
取下口罩,醫生再次狐疑地看了看兩人,緩緩出聲,“好在患者被及時送到醫院,體內的藥效還沒有徹底散開,否則再送過來也無濟於事。”
在聽到醫生的話,兩人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倒是司丞,搶先一步問道,“那她怎麽還沒醒過來。”
醫生白了他一眼,“藥效還未過,需要暫時休息一陣。”
病房門口,兩個男人站在門口,絲毫沒有進去的意思。
倒是司丞,搶先一步出聲,對著薄霆厲一頓冷嘲熱諷,“今天不是你和聞大小姐的訂婚宴,人已經安全送到醫院,你還是回吧。”
“萬一聞大小姐發現你不見了,到時候再為難江念怎麽辦?”
說起江念,司丞一張俊顏上寫滿了憤懣與不爽。
若不是薄霆厲優柔寡斷,江念也不會被聞笑逼著參加這宴會,更差點被聞城欺負。
“司丞,我知道你對我不滿,發生這種事並非我的本意。”薄霆厲的解釋蒼白又無奈。
落在司丞耳朵裏,隻不過是在開脫。
應了,他冷笑一聲,“既然你已經決定跟聞笑在一起,就別招惹江念。”
“她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聽懂了嗎?”
說到最後,司丞冷冷開口,“你不珍惜她,有的是人珍惜她。”
在看見江念被聞城欺負的那一瞬間,司丞腦袋裏竄起一股殺人的念頭。
若不是薄霆厲身後的秦五攔住自己,此刻的聞城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司丞,”麵前的男人緩緩看了眼病房門口,緩緩開口,“照顧好她。”
再然後,他轉身離開,全程沒說過幾句話。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司丞很是意外,注視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他這是怎麽了?”
見自家老板麵色鐵青,秦五不快不慢地跟在身後。
“薄總,今晚的事查清楚了,是聞笑在背後搗鬼。”
“據說,是她跟江小姐做了一個交易,江小姐這才同意參加這個宴會。”
“隻是,具體的交易內容是什麽,暫時還沒有查到。”
談起這個,秦五忍不住搖搖頭。
這聞笑,實在是膽大妄為。
即便江念跟自家老板劃清了界限,可她好歹是江家大小姐,與司家交往甚密,她如此著急忙慌的下手,這背後……
似乎想到了什麽,薄霆厲的眼神沒有絲毫情緒,反問秦五,“上次說,聞笑的身份有異樣之處?”
“是,已經查過了。”秦五微微俯身,靠近他的跟前。
“聽聞家的家仆說,這位聞小姐跟此前大變樣,喜好,性格迥然不同,活脫脫像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