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小時過去,周總怎麽還沒到?越想越不對勁,司知意拿起包就要離開。

剛推門便發現,門被人從外邊鎖住了。

毋庸置疑,今晚這場是鴻門宴!

她從包裏掏出手機,隻可惜並沒有信號。

就在司知意漸漸死心同時,門從外邊被打開。

映入眼簾,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穿著倒是西裝革履,渾身上下是一股酒味。

“美人兒,過來我這裏。”肥頭大耳的男人朝她撲過來,滿臉橫肉的臉上帶著陰狠。

“周總,你清醒點,我可是司氏集團的老板。”她提高了音量,連連後退。

“行了,別胡說。”周總神智不清,隻知道有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眼見男人步步緊逼,司知意已經退無可退。

她深吸口氣,反問他,“周總,貴公司是否會追究我公司的責任?”

周總哈哈大笑,一把攬過司知意,“有我在,你放心。”

酒過三巡,周總開始吹噓自己,“董事長是我爸,我滿意了我爸就滿意。”

“隻要你從了我,以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正說完,一個巨大的身軀朝自己撲來。

司知意早有防備,快速一閃,男人倒在地上,罵罵咧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再然後,她 地踹了他一腳。

先前喝了太多的酒,又被司知意踹倒在地,周總意識搖晃欲墜,一個恍惚,直咧咧倒在地上。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害怕是周總的幫手,司知意抵在門背後。

“司知意,你沒事吧?”

直至門後傳來江念的聲音,門打開的那一瞬,站著一女兩男。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從上到下掃過,緊張極了,“知意,你沒事吧?”

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司知意冷冷開口,“你怎麽會來?”

“是我叫他來的。”說這話的人,是薄霆厲。

司知意將目光落到江念身上,無聲地詢問她,這是怎麽回事?

江念避開她審視的目光,有些心虛地開口,“我擔心你出事,又找不到秦不言,所以給薄先生打了電話。”

“江念,”司知意直呼其名,“我謝謝你了啊!”

隨後,將淩亂的頭發重新挽起來,無比淩厲的離開,身後還跟著秦不言。

望著兩個離開的背影,江念不由得出神,就憑秦不言今天的態度,她斷定,他的心裏還有司知意。

回過神來,麵前的男人一言不發,深邃幽深的眼眸始終注視著自己。

薄霆厲微微皺眉,他很不滿江念的做法,竟為不相關的人冒險。

“下次,別再這樣冒險了。”不由自主地,他出聲道。

豈料,麵前的女人卻輕笑一聲,用力的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薄先生,從頭到尾我隻是讓您聯係一下秦不言先生,並沒有讓您過來的意思。”

“您這樣不避險,若是傳到聞小姐耳朵裏,倒是會讓她傷心了。”

她勾唇,是一抹諷刺的笑,避開他的視線,看向窗外。

她的話如一記悶雷,一時之間,讓他沒有反應過來。

內心深處更是被 地攥在一起,緊繃地讓他無法呼吸。

“她不會。”他抬眸,一本正經地跟她解釋。

聞笑那個女人,掛著偽善的麵孔,根本不知道傷心為何物。

她用上市手段,在大庭廣眾之下,逼迫他跟江念斷絕關係。不僅如此,還想用藥欺負江念。

如此蛇蠍一般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傷心?

“看樣子,薄先生倒是很了解你的未婚妻。”說這話時,江念皮笑肉不笑。

“你何必……”薄霆厲欲言又止,想到此前的計劃,將心底的話再次壓了下去。

他抬手,掃了眼手表,已經淩晨兩點。

斂了斂神情,他薄唇微啟,“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時間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無與倫比的冷漠,“我跟薄先生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那雙曾經充滿溫柔與愛慕的眼神,此刻卻覆上了輕蔑與疏離。

然而,麵前的男人在聽到這話,臉色沉了幾分,“送不送,我說了算。”

隻要想到,今天司知意差點被人欺負,他便不能放任江念。

兩人的舉動,使得包廂門口陸陸續續有好幾人張望過來。

見狀,薄霆厲立刻拉住江念的手腕,將她攬在懷裏,又合上了包廂的門。

身後依靠著冰冷的門,身前是男人滾燙炙熱的胸膛,江念被夾在中間。

“薄霆厲,”江念直呼他的名字,有些氣惱,“你是瘋了嗎?”

靜謐昏暗的房間裏,薄霆厲散發出渾身戾氣。

他的心中有數不盡的話想要跟她解釋,每每話到嘴邊,不得不咽下去。

頓時,一種深深地無力感縈繞心頭。

他所求,無非是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我就是瘋了,”麵前的男人嗓音沙啞,“快被你逼瘋了。”

他的腦子裏,全是她的身影,一顰一笑,或嗔或怒,無一例外,都刻在了他的心底。

仍舊有些不放心,他再次叮囑,“聽我的,遠離聞城,他不是什麽好人。”

若是換做其他人,江念早就聽進去了。

隻是,麵前的人是薄霆厲。

曾幾何時,那些纏綿悱惻的情話還在她耳邊縈繞。

下一秒,他卻急不可耐地,跟自己撇清了關係。

麵對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江念反倒是一把將他推開。

整理著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她的聲音冷到極致,“薄先生,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提醒。”

“我跟聞城未來如何,是我跟他的事,不需要你來安排。”

她低垂著眉眼,嘲弄一笑,譏諷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倒是你,最應該避嫌。”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薄霆厲有些詫異,清冷幽深的眼眸始終注視著她,“江念,你怎麽了?”

他記得,從前她理智,清醒,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為何現在,變化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