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念一口回絕,“該出去的人是我!”

話畢,她更是直接摔門而出,徒留兩人在房間中大眼瞪小眼。

過了幾秒鍾,薄霆厲也奪門而出,空****的病房隻餘下陳可可一人。

她捂著腦袋痛哭一陣,有些茫然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既然不讓她動心,為什麽還要對她那麽體貼……

薄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誰不想要?她江念說的那麽大意凜然,還不是舍不得滔天的富貴生活。

……

另一邊,因為江念關門的聲音太大,將駐紮在陳可可病房內的記者全部驚動。

由於江念走的匆忙,並未戴口罩和墨鏡,更是被記者一眼就認出。

隻見記者們紛紛圍了過來,“請問薄太太,剛才您是去看望被推的那個女生嗎?請問她和薄先生到底是什麽關係?”

記者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一針見血,入木三分。

“薄太太,您不回答是不是就默認了,那個女生是您丈夫的 ?”

聞言,原本邁出兩步的江念緩緩收腳,目光犀利地盯著提問題的那個記者。

“嗬……”

她雙眼一眯,氣氛驟然降到冰點。

再然後,勾唇譏諷一笑,“誰說你們拍到的東西就是真實的?”

“掐頭去尾誰不會?一段幾秒鍾的視頻就自以為是真相了?”

“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是別人先動了手,出於正當防衛我推了她一下?”

話音落地,在場的記者不由得麵麵相覷,仿佛在思考話裏的可信度。

“我承認,我是看不慣陳小姐處處依附男人的這般為人處世。”

隻見她麵上毫無情緒波動,直勾勾地盯著那個記者緩緩說道,“可我也用不著,一定要對她動手動腳。”

她淡淡看向遠方,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在我眼裏,陳小姐還不如我家的大黃。”

言外之意,陳可可還不如她家的一條狗!

聞言,在場的記者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大黃是誰,整個江城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據說大黃是一隻德國邊牧,聰明機智,被薄霆厲當場用一百萬買下,送給了江念。

它出名就在於,能拿快遞,能自己坐公交車,甚至還能去買菜。

久而久之,大黃聲名鵲起,知名度在江城不亞於一個二三線明星。

見記者們呆呆愣住,顯然沒意識到她對陳可可竟然這麽不屑一顧。

隻一瞬間,江念麵上掛著一抹得體而禮貌的微笑,“好了,采訪到此為止。”

在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她的臉色陡然轉變,陰冷到極致。

剛走到地下停車庫,路過一個陰暗角落,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個黑影。

見狀,江念警惕性十足地減緩速度,從包裏掏出防狼噴霧。

正在這時,一抹高大身影卻將自己裹狹住,江念猛地被撞進男人胸膛。

直至身旁布滿男人熟悉的氣息,江念才意識到麵前的人,是薄霆厲。

下一秒,她身子忽然一輕,被男人打橫抱在懷裏。

“嘶……”

江念低呼一聲,雙手抵在男人炙熱的胸膛前,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定了定神,顧忌著記者還沒有走遠,江念特意壓低嗓音,“放開我!”

薄霆厲漆黑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看了江念,俯身低頭在她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出於生理的本能,江念身子一顫,狠下心來將他一把推開。

被吻的有些氣喘籲籲,她扶著牆壁支撐著身體。

江念蹙眉,美目裏寫滿了憤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薄霆厲,你是不是瘋了?”

然而,麵前的男人太過放肆,毫不避諱地撫摸她的發絲,低沉磁性的聲線響起,“就讓這件事過去了,好嗎?”

“怎麽?”不動聲色地將手從男人懷裏抽出,江念冷笑一聲,“還想讓我道歉?”

她漂亮的眼睛裏閃過重重震顫,隨後冷漠地望著他,“不可能!”

“江念。”男人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沙啞嗓音裏明顯的無奈,“你一定要這麽倔強嗎?”

“是。”江念也回望著他,嘴唇染上一抹嘲諷的笑,“你才知道嗎?”

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剛一轉身卻被男人一把抓住,薄霆厲漸漸出聲,“陳可可她……”

“夠了!”江念直接出聲製止,雙手忍不住地顫抖,直到現在他還在為陳可可說話。

麵前的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到底在別扭什麽?”

精致絕倫的小臉上笑意斑斕,可笑意卻從未到達眼底。

下一秒她站在他身旁與他對視,一字一句,“我江念活了二十多年,從來做事坦坦****,不是我做的,哪怕是打斷我的腿也不會認。”

薄霆厲微眯著眼,她的話仿佛穿透耳膜直達他的心底!

有一瞬間他愣了神,他不是想讓她認錯,而是想平息網上的怨念。

隻有息事寧人,才能更好的保護她。

然而江念對此不屑一顧,甚至頗為體貼地替他整理有些淩亂的衣領。

“不如分開一段時間?”江念提議,直視麵前男人深邃黝黑的眼眸,仿佛要從中找到答案。

“外邊的記者不是說我苛待陳可可,故意欺負她嘛。”江念漫不經心地一瞥,“正好你可以多陪陪她。”

握緊手中的水杯,江念話中有話,“小姑娘啊,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

薄霆厲忍不住皺眉,怎麽越說越離譜。

別人怎麽說他無所謂,可江念為什麽不相信他?

話罷,她轉身上了樓,隻留給薄霆厲一抹纖細的倩影。

再然後,隻見她提著一個行李箱,從後門離開。

整個過程,江念都不再說一個字。

“你真的就這麽絕情?”躊躇猶豫,薄霆厲緩緩出聲。

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難道她都沒放在心上?

還有兩個孩子,她也不要了嗎?

“絕情?”

合上車門的那一瞬,江念眉心一皺,重複著饒有趣味的兩個字。

轉過身的那一刻,她緩緩走到他跟前,一雙漂亮的眼眸寫滿了諷刺,“彼此彼此。”

不過是他做初一,她做十五罷了。

撇開一切,江念平靜地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