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眼男人,江念眼底的不悅一閃而過。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好似並未注意到她眼底的情緒,隻是緊握著她的手。
兩人下台階時,充滿心事的江念一個沒踩穩,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薄霆厲及時抓住她的手臂,才沒有讓她摔得頭破血流。
隻是因為劇烈的動作,江念脖頸上的絲巾卻鬆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草莓痕跡。
霎時,江念漲紅著臉,踩著小碎步離開會場。
身後跟著的,還有薄霆厲。
原本小聲議論江念穿著的人也瞬間愣住,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她哪裏是不會搭配,隻是這件事發生的有些突然而已。
隻一瞬間的功夫,台下的眾人從原先的波瀾不驚,到最後都是一臉豔羨。
兩人如膠似漆,似乎比新聞上描述的還要好。
江念被薄霆厲抱在懷裏,清麗絕美的臉上透著幾分清冷。
“你不是說看不見嗎?”
薄霆厲一時語塞,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他抿了抿唇,不鹹不淡地開口,“我也沒想到,絲巾會那麽不牢靠。”
反握住她柔軟嫩滑的小手,薄霆厲跟她承諾,“不會有下次了。”
江念眸子一閃,扯了扯嘴角,無奈的接受這一個解釋。
大庭廣眾之下,薄霆厲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別擔心,那些人看的不清楚。”
況且他們是合法夫妻,有什麽見不得人?
江念頓了頓,順著男人的話往下思考,瞬間明白過來。
一把將他推開,聲音冷冷的,“沒個正形。”
隻聽見一聲輕咳,若隱若現從兩人身後傳來。
上前兩步,李知微還不忘打趣,揶揄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二位的興致了。”
“李知微!”江念美目剜了剜她,“你怎麽不去跳舞?”
據說,今晚的舞會可是聚集不少頂尖舞者,能學到很多東西。
漸漸恢複一本正經,李知微出聲,“薄總,能不能暫借一借你的夫人?”
目光掃了眼江念的薄霆厲作出一個請的姿勢,“隨意。”
兩人挽著胳膊,漸漸走到亭子邊上。
思付幾許,李知微才緩緩道,“畢竟你和薄霆厲都是江城名流圈裏赫赫有名的人物。”
“我想,這件事除了你們,沒人能幫我。”
直覺告訴江念,李知微後邊討論的問題並不簡單。
盡管如此,她還是問了句,“怎麽了?”
李知微臉上細不可察地閃過一絲尷尬,漲紅著臉道,“當初為了替我家還債,他跟王氏集團有過短暫的合作。”
“前兩天,警察來了一趟學校,直接從課上帶走了他,至今還沒有回來。”
江念蹙眉,“他做了什麽?”
“他的數學能力很強,所以很有可能是幫他們洗錢。”
李知微搖了搖頭,訴說著自己的猜測。
向來意氣風發,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知微一臉的落寞。
江念有些於心不忍,“那我想想辦法吧。”
聞言,李知微當即抬起頭,有些激動的握住江念的手。
“謝謝……”她一直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謝謝。”
等到李知微離開以後,薄霆厲牽著江念的手上了車。
“她找你幹什麽?”男人隨後問了一句。
江念麵色如常,淡淡地回了句,“找我幫個忙。”
仿佛想到了什麽,她的目光看向麵前的男人,“可能需要你出麵。”
一來二去,江念大概說了一遍起因經過。
撥通電話打過去,薄霆厲輕描淡寫幾句,又有證據在手,很快將釋放李知微的男朋友。
“成了。”掛了電話,薄霆厲緩緩出聲。
隻見他略微頷首,攬著江念的腰,“怎麽謝我?”
“你不是愛吃糖醋排骨,我……”
“不要!”
“那粉蒸肉?”
“不要!”
接連著,江念的提議都被薄霆厲拒絕。
“你到底要什麽?”江念避之不及,隻能任由他提條件。
沒想到男人反手將她摟抱在自己胸前,讓她跨坐到自己麵前。
四目相對,薄霆厲眼底的炙熱被江念瞧的一清二楚。
男人嗓音啞的不行,“賠給我一個孩子?”
“你……”江念捶了捶男人的胸口,示意他冷靜一點。
“沒能陪朝朝和暮暮長大,是我最大的遺憾。”
男人低沉的嗓音裏滿是幽怨,聽得江念都有些動容。
抵在男人的胸口,江念仿佛哄小孩的口吻,“回去的時候,我問問兩個孩子好嗎?”
薄霆厲很久沒有出聲,隻是埋首在她的頸窩。
……
靜謐空**的街道,小暮暮喘著粗氣,“周銳哥哥,我真跑不動了。”
站在她身旁的大男孩,此刻見她背起,小跑著離開。
時不時回頭看兩眼,嘴裏還問道,“為什麽他們會追你?”
小暮暮趴在男人寬肩上,神色自若道,“大概是想要我家的錢吧。”
倏地,因為小姑娘幽默地回答讓周銳眼角染上笑意。
因為暮暮的邀約,那天他入約到了楓園。
見他有些不自在,小姑娘提議去遊樂場。
就這樣,他,暮暮還有朝朝一行三人去了遊樂場,玩遍各種設施。
就在幾人準備回家時,突然發現暗處幾個鬼鬼祟祟的模樣。
三個人的目標太大,況且周銳一個大人拖著兩個小孩兒很難脫身。
朝朝當即立斷,轉過身小跑著離開,留下一句,“我妹妹就交給你了。”
見狀,周銳立刻帶著暮暮朝相反的反向奔跑。
一個壯漢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快,他們在這裏。”
見狀,周銳用盡十八年來的力氣拚命狂奔,可身後的追蹤還沒有停止。
兩人鑽進一個胡同裏,跑著跑著,前方是一堵三米高的牆壁。
周銳將小姑娘放下來後,擦了擦額前的汗,有些喪氣,“我們跑不掉了。”
然而,暮暮快速掃過四周,企圖找到能夠藏身的地方。
掀開一個垃圾桶,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狗洞。
對於成年人來說不容易鑽進去,可暮暮才不到五歲,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牽著周銳的手,小姑娘指了指剛才發現的狗洞,“我們從這裏逃吧。”
在看清那洞大小的一瞬,周銳麵露難色,遲遲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