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就算是再絕情,那也要有個度啊!
連親生兒子他都不認,這還是人幹的事兒麽,狗都比他強幾分!
她那充滿嫌棄的眼神讓宋墨特別的受傷,“顧顏,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說的話太離譜了!”顧顏真的覺得這男人一點兒擔當都沒有,“如果是別的事情,那也就算了。
可是呢,你前腳否認了秦渺渺,現在又否認了宋昱!
宋墨,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難不成在你眼裏,他們母子就隻是廢棋了麽?”
虎毒不食子,這人卻連畜生都不如!
她當年怎麽就瞎了眼,非他不可?
“我再說一次,宋昱真的不是我的兒子。”宋墨不錯眼珠地看著她,“秦渺渺跟我也不是那種關係,我們隻是合作——”
“行行行,你別跟我說這些了,說實話,我一個字都懶得聽。”
顧顏見他這麽沒擔當,就更討厭他了,“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我也不在乎。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地睡覺,你出去吧。”
“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傅岑森說的,你就什麽都相信!?”宋墨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眼眶都氣紅了!
她跟傅岑森在一起的時候,多耐心啊!
不管傅岑森說什麽,她永遠都是笑嘻嘻的!
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呢!?
說不上兩句話,她就各種不耐煩。
不是趕他走,就是讓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越想,宋墨就覺得心裏越難受。
他死死地看著她,眼睛裏都已經泛著紅血絲兒了,“你就真的對我這麽厭惡!?”
看著他這發神經的樣子,顧顏都懶得搭理他。
她現在嚴重懷疑,精神病是會傳染的!
若不然那秦渺渺前腳發癲,後頭這家夥也跟著發作了?
他們兩個睡在一張**,肯定是被傳染了,所以宋墨才會跟那女人一樣,瘋瘋癲癲的。
她不說話,宋墨就覺得她是默認了!
一想到她無條件的相信傅岑森,對他卻是各種懷疑、各種不耐煩,他一激動,就大步走到了她病床前。
他一手捏住了她下巴,一手捧著她後腦勺,狠狠地親了下去!
在兩人的唇碰觸到的那一瞬間,顧顏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他,他是在主動親吻她麽!?
她認識這家夥都快十年了,他素來是很討厭她的接近的,這會子怎麽就主動來親吻她了呢?
更要命的是,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受控製的開始發軟了!
她,竟然還對他有感覺!
這一點,比宋墨不經她同意就隨便親吻她更讓她惱火!
她明明就已經打定主意兒不會再為這個男人動心了,這身子怎麽就那麽不爭氣,非得要為這個渣男動搖!?
她恨,恨宋墨混蛋,更恨自己不爭氣!
顧顏!
不可以這樣子下去了!
宋墨並不是真的喜歡你,他隻是想要讓你放鬆警惕,然後將孩子們徹底搶走而已!
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這樣子的話在心裏重複了幾遍後,顧顏就清醒了不少!
她想要推開宋墨,但因為隻有一條胳膊是方便的,加上她一個女人,力氣怎麽都沒有宋墨的大!
所以不管她怎麽拒絕,這男人就是死活不鬆手。
見他這般,她一狠心,就咬了他舌尖一下!
隻一下,血腥味兒就在兩人口中彌漫開來。
宋墨吃疼,這才鬆開了她。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顏,“你就這麽討厭我麽?”
“對,我就是這麽討厭你!”顧顏覺得他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人,“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我早就兩清了!
我不虧欠你,你也不虧欠我,現在你我最多就是上下屬關係!你覺得你做這樣子的事情合適麽!?”
上下屬關係!?
宋墨見她將關係理得這麽明白,心頭一鈍,最後還是不舍地拉開了距離。
拉開了距離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顧顏,既然你說我們兩個之間已經沒有仇怨了,那是不是代表著,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他說出這四個字的那一瞬間,顧顏心就緊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動搖了。
這四個字,支撐了她過去的這六年!
這六年來,不管她多辛苦,她都會告訴自己,隻要堅持下去,她就可以將欠他的都還清,然後回冬城找他,重新開始!
可惜。
她現在不能這樣了。
她微微搖頭,“宋墨,如果我剛回國的時候你跟我說這句話,那不管有多少人反對,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你。
可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
蓁蓁說得對,她壓根就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這男人太厲害了,感情在他手裏,都不過是玩弄別人的籌碼而已!
他太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三不五時的就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來,讓她動搖、讓她左右為難!
但她知道,如果她真的相信了這個男人說的話,那她以後肯定會萬劫不複的。
“所以啊,你我以後就各過各的。”顧顏極力控製住自己,“我不想走六年前的老路了,我也不想再一次成為冬城上下的笑話。
宋墨,就到此為止吧,我真的累了。”
“不!”
宋墨見她這般極力與自己撇清關係是為了與傅岑森在一起,他壓根就沒有辦法接受這一點!
“顧顏,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會跟你分開的。”他一字一句的說,“不管你走到哪裏,我都會將你帶回來!
至於傅岑森,你也別惦記他了!你可別忘記了,冬城是我的底盤。”
哪怕傅岑森在國外能一手遮天,可這裏是冬城!
在冬城這片地界上,他想要誰死,誰就沒法兒活。
顧顏看著他那通紅的雙眼,手不禁抓緊了床單,“宋墨,你當真要做到這個份兒上麽!?”
“顧顏,是你逼我的!”宋墨死死的看著她,“我是你的丈夫,你卻一點都不相信我,反而去相信外頭的野男人!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