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他就越覺得這個事兒是那兩個小蘿卜頭幹的!
畢竟整個冬城上下,除了他們,誰都沒這個膽子了!
顧顏不敢看他,也不敢承認,隻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顧顏,你我都是聰明人。”宋墨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就算你不承認,我也能找到確切的證據。
隻是到時候我手裏有證據了,按照相關法律法規,他們怕是會——”
“宋墨!”
顧顏聽到這裏,瞬間就激動了起來,“你想要做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宋墨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可問題就是,法不容情,不是麽?”
“這個事情跟他們沒關係!”
顧顏真的怕這男人會將自家兩個孩子送進去,她更怕別人發現了兩個孩子的特殊之處!
他們才上幼兒園的年紀,如果外頭的人知道他們那麽小就已經懂這麽多了,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事!
“顧顏,有沒有關係,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宋墨見她這麽激動,就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我也說過了,我會保護他們。
不過這不是小事兒,我可以不跟他們計較過去的事情,但這是有前提的……”
有前提的?
顧顏一聽這話就立刻問:“你想要什麽?”
“我知道你這兩天不過是表麵示弱,可你心裏依舊是在防備我的。”宋墨將手從她的臉頰移到了她下巴,然後就輕輕的捏著,“隻要你全身心的接受我,不排斥我,我什麽都可以不跟他們計較。
別說是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了,就算是他們將宋氏挖空了,我也無所謂。”
全身心的接受他?
顧顏覺得這男人是在做夢,“宋墨,既然你知道我心裏依舊防備你,那你應該很清楚,我不可能同意你這個提議的。”
“為什麽,你還打算跟傅岑森在一起麽?”宋墨一字一句的問。
“對!”顧顏知道他不喜歡傅岑森,但到了這個地步,她隻能用傅岑森來當借口了。
見她承認得這麽痛快,宋墨手上的力道就漸漸增加了。
顧顏沒喊疼,但宋墨發現她下巴有些泛紅後,就立刻鬆開了手。
可他的眼裏卻戾氣翻湧,“他就那麽好麽?好到你連親生兒子都不顧了,也要選擇他?”
“是的,他就是那麽好。”顧顏故意道,“他會尊重我,會理解我,你跟他是不一樣的!”
在她心裏,傅岑森那個野男人竟然這麽優秀!?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怕是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怎麽,你現在就想要弄死我麽?”
顧顏見他凶巴巴的,氣性也上來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回了,宋墨,如果你真的要傷害我的孩子,那你就先把我弄死好了!”
她的孩子……
這幾個字直接就讓宋墨心中怒火更旺了!
是啊,那兩個孩子,壓根就不是他的!
他千方百計的說服自個兒,哪怕這兩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隻要她能夠留在他身邊,他什麽都可以當做不知道。
可她呢!?
她字字句句都想要跟他撇清關係!
他心疼她,生怕弄疼了她,可她呢!?
她隻會不停的往他心口上紮刀子!
越想,宋墨心裏就越難受,他定定的看著她,問:“顧顏,你沒有心的,對吧?”
“沒有心的人是你。”顧顏氣憤的看著他,“你竟然用孩子來威脅我,宋墨,你幹的是人事兒麽!?”
都說虎毒不食子!
可他倒好,竟然拿孩子的人身安全來威脅她,讓她留在他身邊!?
這樣子的事情,可不就是禽獸才能做出來的麽!?
不!
畜生都還知道護崽子呢!
她猩紅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眼裏滿滿當當的都是防備與怨恨,“早知道你這麽狠心,我當初就不會讓你們將孩子帶去老宅!”
她說完,就用那沒受傷的手去摸手機,想要給老爺子打電話,讓他將孩子還給她。
可就在她剛剛撥通老宅的電話時,宋墨直接就將手機搶了過去,“怎麽,想要告狀?”
“宋墨!”
“你把手機還給我!”
“手機可以還給你,但你要聽我的。”宋墨這會子也是真的惱火了。
他本來以為,哪怕這女人現在是在演戲,但時間長了後,她總會被自己的真心打動的!
可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記耳光!
不管如何,她心裏就隻有傅岑森那個野男人!
她對著那個野男人的時候,可以百般溫柔!
可扭頭對著他的時候,她眼底就隻有冷漠、疏離!
她以為他一直都不知道,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女人的心是冷冰冰的了!
現在見她各種想要逃離,他就更惱火了,“如果你答應我,以後不再見傅岑森,我就將手機給你。孩子,我也不會動。”
“不可能!”
顧顏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他肯定早就懷疑小家夥們了,但他一直都沒有戳穿,肯定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她一臉防備的看著他,“你想要用孩子們的人身安全來威脅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宋墨,你真的是太惡心了!
如果你真的敢動孩子們,哪怕是一根頭發絲兒,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見她這般,宋墨眼裏的冷意都能結成冰霜了,“看來在你心裏,傅岑森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好,好得很!”
他冷笑不已,“那顧顏,我今天就給你兩個選擇!從今天開始,你要麽永遠不見傅岑森,要麽,你就永遠見不到孩子們。
就這兩個選擇,你自己選一個吧!”
她不是非傅岑森不可麽!?
她不是喜歡傅岑森喜歡到了不得了的地步麽!?
那他現在就要看看,她這一次到底是要孩子,還是要傅岑森!
顧顏覺得他就是個變態,“我為什麽要選!洛羽、洛塵是我的孩子,岑森是我的朋友!
我想見誰,就見誰!”
岑森!!?
宋墨聽到她這麽稱呼那個野男人的時候,手都下意識的攥成了拳頭。
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就連說出來的話,都跟淬了冰似的,“你剛才喊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