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故沒有停留,他回去還要複命,對著蘇南星笑了笑就走了。

傅延州還在公司。

沒治腿之前,他一日三餐多數都在公司解決。

現在有蘇南星給他開的藥膳,正好都交給家裏廚師。

於故回家拿了飯菜,先給蘇南星送去,再回公司投喂傅延州。

傅延州看著他把飯菜擺好,慢條斯理問:“她沒說什麽?”

於故回答:“謝謝算不算?”

傅延州哼了一聲:“就別指望她那張嘴能說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於故笑道:“少爺這是一步還沒走呢。等以後你們倆在一起了,甜言蜜語肯定少不了。”

傅延州笑得眼睛眯起來,眉毛一挑,滿臉都是得意:“那是!”

於故忙問:“那晚餐……”

“晚飯再說吧。”傅延州擦了手準備吃飯:“以後每天中午都去送飯給她。”

於故趕緊應了。

蘇南星還不知道自己以後午飯都有著落了。

今天中午,她本來和唐若晴約好了出去吃,現在傅延州叫人送了飯過來,蘇南星直接提著飯盒去找唐若晴了。

她在中醫科,除了主任,其他幾個醫生共用一間辦公室。

唐若晴有自己的辦公室。

看她提著飯盒過來,剛想去找她的唐若晴奇怪:“你這是出去打包了?”

“沒。”蘇南星把食盒放下:“傅延州叫人送來的。”

唐若晴也不客氣,打開食盒一看:“謔,這麽豐盛?傅大少爺可是有心了。”

送來的飯菜分量足,兩人吃也夠了。

等吃得差不多,蘇南星才說:“我決定,和陸北淵分手了。”

唐若晴一愣,接著笑道:“分了好,早該分了。”

“不問問為什麽嗎?”

“有什麽好問的。”唐若晴喝了最後一口湯,拿了紙巾擦嘴:“別管是因為什麽,你分手,我就支持你。”

蘇南星勉強笑了笑。

唐若晴拉住她的手:“星星,你不缺錢,不是依附男人的金絲雀,那為什麽要讓自己過得那麽辛苦?每天開心不是最重要的嗎?”

蘇南星說:“我曾經以為,能和他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事。”

“你也說是曾經了。”唐若晴認真看著她:“所以,開心幸福的關鍵就是——遠離渣男!”

她像喊口號似的,把蘇南星逗笑了。

兩人都笑,笑過之後,蘇南星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渣男,但我不開心是真的。”

“管他是不是,他讓你不開心,他就是!”唐若晴霸道地開口:“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蘇南星勾了勾唇:“好,都聽你的。最近還好,他車禍住院,我擔心他出院以後會來找我。”

“找你也別理他!”

“我是想著,咱們醫院有沒有外出進修或者學習的機會?到時候我提前把病人安排好,去外地躲一段時間。”

唐若晴聽了她的話,很是欣慰:“看來你是真的下定決心跟他斷了。放心,進修的機會,沒有我也要給你製造出來!”

蘇南星聽了,頓時放心了。

她的確是下定決心要和陸北淵斷了,但她也怕,陸北淵來找她幾次,她就忍不住會心軟。

至少目前來說,她還是無法抗拒這個男人。

說完陸北淵的事,唐若晴神神秘秘問她:“現在來說說傅延州。”

“他的腿嗎?”蘇南星沒多想,直接道:“這個月底應該能站起來,後期做複健就可以了。”

“誰關心他的腿啊——不對,也關心的,畢竟他的腿好了,我們星星以後的幸福就有保障啦!”

蘇南星詫異地看著她,忍不住伸手捏她粉嫩的臉頰:“亂說什麽!”

“我可沒有亂說!”唐若晴握住她的手:“我聽說傅延州可不是個簡單人物,這樣的人會無緣無故給你送午餐?”

蘇南星解釋:“他隻是感謝我治療他的腿。”

“這話誰信?以他的脾性,單純感謝,大概率會給錢。送飯這種溫馨又叫人容易誤會的小事,傅延州那種人不會做的。”

蘇南星看她:“你倒是了解他。”

“我都不認識他,我隻是聽過他的傳說。你也知道,我還研究心理學的,這種男人——別人吸的是氧氣,他呼出來的卻是陰陽怪氣。無緣無故,他會對你好?”

蘇南星噗嗤就笑了。

別說,唐若晴說得很精準。

傅延州說話,是有那個調調的。

“所以,你跟我說實話,他對你……是不是有意思?”

蘇南星本來不想說,因為她覺得這事兒壓根就不可能,以後跟傅延州就不接觸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唐若晴問了,她也不能撒謊。

再說唐若晴信得過,也不會到處跟人說。

她隻好道:“他沒跟我說,但他跟陸北淵說了。”

唐若晴驚呼:“我去,這麽剛!直接跟陸北淵對上了?他倆本來就不對盤,這下好,還成情敵了!”

見她興奮的模樣,蘇南星哭笑不得:“我壓根就沒想過這件事,以後也不可能再見麵的。”

“我跟你說,我還挺喜歡傅延州這個德性的。我聽說他長得也好看,還有錢,嘴是毒了點,但對你好就行。這麽一比,陸渣渣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甚至有句話,唐若晴沒好意思說出來——出車禍閻王爺怎麽不直接把人提走呢?正好和孟清雪湊一對,黃泉路上還能做一對苦命鴛鴦,多好。

她又一想,陸北淵這狗男人好歹是她幹兒子或者幹女兒的親爹。

麻蛋,好像還不能死。

蘇南星可不知道好姐妹心裏怎麽咒陸北淵。

她說:“你可別亂說了,給他治好腿,我就不準備見他了。這件事,你也爛肚子裏好了。”

“你呀,就是死腦筋。”唐若晴知道她是什麽性子:“好吧,你先徹底忘了陸北淵再說。”

說完她又嘀咕一句:“我本來以為我哥還有機會,沒想到競爭者起點都這麽高,唉,我哥是沒戲了。”

蘇南星捶她:“就知道亂說!不過,說到唐深,他最近怎麽樣?”

唐若晴托著下巴:“就那樣吧,忙工作忙得天昏地暗,也不怕禿頭。本來就是離異的,要是頭禿了,恐怕媳婦更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