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淵大手緊握成拳:“你就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他不信。

蘇南星的溫柔,體貼,目光裏的柔情,做不得假。

如果一個人可以做戲做到這種地步,那她的內心得多強大?

蘇南星抬眸看他,澄澈的目光很好地掩去了對他的深情。

是,哪怕到現在,蘇南星心裏依然清楚,自始至終,自己愛過的男人,隻有他。

可是,何其悲哀。

她的愛,他絲毫未察。

那她的付出,好像一場笑話。

蘇南星自嘲地笑了笑:“你覺得呢?”

“我不信。”陸北淵目光灼熱地看著她:“星星,你也曾對我動過心是嗎?否則,當初……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不會同意,對嗎?”

兩人結婚半年,都不曾同床共枕。

甚至,陸北淵對她,發乎情止乎禮。

言談舉止之間隻有客套疏離,連手都沒有碰過蘇南星一下。

半年後的一天,蘇南星依舊溫順在家裏等陸北淵回來。

已經是晚上九點,蘇南星早就吃過了晚飯,坐在客廳看書。

陸北淵雖說應酬多,但除了出差,他幾乎不在外麵過夜。

兩人雖是協議婚姻,他卻一板一眼履行一個做丈夫的職責。

除了沒有過夫妻生活,其他時候的陸北淵,堪稱一個完美老公。

那晚他是被司機送回來的,渾身滾燙,麵色潮紅。

蘇南星以為他喝多了,扶著人進了他的臥室,陸北淵卻突然抱住她,瘋狂卻又克製地把臉埋在她頸間。

他的唇滾燙,落在她微涼的肌膚上,讓蘇南星心裏發顫。

蘇南星這個時候才發現陸北淵不對勁。

陸北淵不會動她。

哪怕他喝醉了,也隻是用猩紅的眸子看她,根本不會親她,抱她。

可此刻,男人幾乎把她半擁在懷裏,力道不大,卻是個從來沒有過的親密姿勢。

他的唇在蘇南星肌膚上一觸而分。

但他呼吸灼熱,依舊燙著蘇南星頸間雪白的肌膚。

蘇南星被他粗重的呼吸擾得心神混亂,甚至手腳都有些發軟。

陸北淵不知道是察覺到了她站不穩,還是本性使然,抱著她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蘇南星本就情根深種,也不是個木頭人,心愛的男人對著她又摟又親,她連手都沒被男人牽過,上來就放大招,她撐不住。

兩人差不多貼在一起,陸北淵的呼吸更加粗重灼熱。

蘇南星艱難地開口,聲音顫抖:“你,你怎麽了……”

聽到她嬌俏軟綿綿的聲音,陸北淵喉結狠狠動了動。

他維持著最後的清醒,艱難開口:“我誤喝了別人的酒,那酒裏有東西。”

“東西?”蘇南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但下一秒,她碰到了男人。

畢竟是醫生,哪怕未經人事,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麽。

之前,蘇南星一直以為,陸北淵冷漠淡然,他身上,好像沒有屬於男人的這些世俗欲望。

此刻,蘇南星才知道。

他有。

不止有,看上去還很……不得了。

她明白陸北淵說的酒裏有東西是什麽意思了。

陸北淵微微放開一些她,強撐著最後的理智:“我們本來就是假夫妻,我也無意冒犯你。”

蘇南星心底,突然湧上一股失落。

她之前上大學的時候,班裏很多女生喜歡看小說。

同宿舍有個女孩格外喜歡。

她不止自己看,還喜歡把小說劇情講給舍友聽。

蘇南星記得有一個,叫什麽總裁的聯姻老婆之類的。

和她跟陸北淵的情況差不多。

當時協議的時間到了,男人給女人補償了很多東西,女人統統不要。

她想和男人做一次真夫妻。

蘇南星聽了那個故事,還覺得不可思議。

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他不喜歡自己,也可以做這種事嗎?

可現在,她好像有些理解那個女主了。

就像現在,陸北淵隻是抱了抱她,她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都酥了。

陸北淵身上的味道特別好聞。

蘇南星平時離他近一點,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清冷的香氣。

像是雪山之巔青鬆上覆蓋的那層白雪的味道。

又像是冬季雪日裏那株臘梅。

很淡。

卻好聞。

幾乎叫蘇南星上癮。

陸北淵何嚐不是?

他從沒離一個女人這麽近過。

蘇南星身上軟軟的,香香的。

他本來就難受,如果不是靠著強大的自製力,恐怕這個時候早就禽獸大發了。

蘇南星沒動,沒說話,也沒掙紮。

如果在平時,陸北淵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可他實在太難受了,那杯酒裏的東西幾乎燃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掌心滾燙,攬著蘇南星的腰身。

呼吸粗重,氣息噴灑在蘇南星頸間。

蘇南星聽到陸北淵問:“可以嗎?”

可以。

蘇南星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很輕。

輕到她以為自己什麽都沒說。

但好像又很重。

重到都壓過了陸北淵的呼吸聲。

下一秒,天旋地轉,陸北淵抱著她,把她壓在了他的大**。

這是蘇南星第一次來陸北淵的臥室。

第一次碰觸到他的床。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吻,就能叫人神魂顛倒。

或許是那杯酒的原因,陸北淵起初的動作有些粗魯急促。

蘇南星一開始還有緊張,可很快就被他親得暈乎乎。

她自然不知道,陸北淵所有的動作,也透著生疏笨拙。

但於這件事上,或許男人都有些天賦異稟。

等他真的褪下她所有衣衫,呼吸更加灼熱。

蘇南星才後知後覺緊張起來。

陸北淵目光裏像是帶了一團火,他看在哪裏,她身上哪個地方就一片滾燙。

“別怕……”

他的吻落在她小腹,一點點往下。

“我輕一點。”

他極力壓抑著自己體內洶湧的情欲,不想嚇到她。

可蘇南星還是哭了。

陸北淵自己也難受,可還顧忌著她的感受,輕柔吻去她的淚,哄她,讓她慢慢接納自己。

這種事,開了葷,食髓知味,兩人都有些不知饜足。

鬧到下半夜,陸北淵才在她帶著哭聲的求饒裏,結束了這一切。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好像就變得理所當然。

之後兩人就過上了如普通夫妻一般的婚姻生活。

陸北淵極其熱衷這種事。

完全想象不到,他在**的時候,和平日裏清冷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