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豔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得心裏一哆嗦。

可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再不把握,她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陸北淵吃了藥,都對她那麽排斥。

要是她不爭取,隻怕陸北淵要找她算賬了。

總之昨晚的事,沒有人看見,天知地知她知陸北淵知。

就算她撒謊,對於這樣敏感的事情,除了當事人,誰也說不清。

畢竟,男人骨子裏都有劣根性,何況陸北淵還喝了那樣的酒。

蘇清豔就賭,這件事是說不清的。

她不信,蘇南星心裏就一點兒也不犯嘀咕。

因此,麵對陸北淵冷漠的模樣,她心裏犯怵,但麵上卻不顯:“我說得不是事實嗎?你做了不敢承認嗎?”

她說完,眼裏含著淚去看蘇南星:“姐姐,我為什麽要撒這種慌?你們不信可以去查。藥是哪裏來的,什麽時間放到酒裏的,如果真是我做的,你們盡管去查!”

蘇南星忍不住看了陸北淵一眼。

其實這也是陸北淵想不通的地方。

昨晚的事,陸北淵後半夜就告訴遲耀了。

何況蘇清豔被送到醫院,遲耀這個主人也是知道的。

他的場子裏出這樣的事,倒也常見。

但通常都是你情我願,增加情趣的事。

偷偷下藥,他也是看不上的。

隻是,奇了怪,蘇清豔之前和他沒有接觸,就算是唐書萱,和遲耀都沒見過兩次。

而且蘇清豔剛從墨城來,對這個度假村也不可能了解。

遲耀手底下的人也都信得過。

酒裏被加了東西,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蘇清豔還沒那麽大本事,瞞過這麽多人,做成這樣的事。

遲耀查了半天,發現下藥這件事和蘇清豔確實沒有關係。

但他也實在沒有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陸北淵奇怪的是,如果藥不是蘇清豔下的,那蘇清豔怎麽會在房間裏等他?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蘇清豔解釋:“是家裏生意的事。之前一直聯係不上你,我沒有辦法,所以才叫那人把你引到我房間去。”

陸北淵冷聲道:“就算是這樣,進了房間,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明白。”

蘇清豔哭著去看蘇南星:“姐姐,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反而是他……”

陸北淵打斷她的話;“我隻是身體不適,不是失憶。昨晚明明是你……”

“才不是!你看見我就撲過來,要不是我奮力掙紮,說不定……說不定早就被你欺負了!”

蘇南星在旁邊淡淡開口:“那他為什麽沒有欺負?是打不過你?”

蘇清豔一愣。

陸北淵看著冷著一張小臉的蘇南星,突然想笑。

怎麽這麽可愛。

“男女力量懸殊,陸北淵要真的想對你做什麽,恐怕你沒有還手之力。你說他對你欲行不軌,那最後為什麽離開了?”

蘇清豔支支吾吾道:“那是……那是因為……他可能良心發現,所以才下不了手。”

陸北淵目光嫌惡地看著她:“就算沒有良心,對著你這張臉,我也下不了手。”

“你什麽意思!”

“夠了!”蘇南星開口:“早不見,晚不見,偏偏在陸北淵不舒服的時候見,這麽巧嗎?”

“我怎麽知道……”蘇清豔還想辯解:“我也沒想到他會那樣啊!如果早知道,我才不會見他!”

陸北淵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顛倒是非,無中生有。

他不怕蘇清豔胡說八道,怕的是蘇南星會誤會。

這種事,真的很難說得清。

而且當時他又是那種狀態。

但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隻要那個人不是蘇南星,他就不可能會失去理智。

“走吧。”蘇南星去看陸北淵:“你還要說什麽嗎?”

陸北淵搖頭:“沒必要。”

蘇清豔聽他們兩人交談,被無視的滋味很難受。

她帶著怒意開口:“你把我傷成這樣,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真的和你沒有關係。”陸北淵目光冰冷地看著她:“不然,沒人能救得了你。”

“走吧。”

蘇南星也覺得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

至於蘇清豔在後麵說了什麽,他們都不在意。

從醫院出來,上了車,陸北淵有些不安地開口:“星星,你信我嗎?”

蘇南星看他一眼:“放心,蘇清豔在我這裏,沒有可信度。”

陸北淵哭笑不得。

原來不是信自己。

而是不信蘇清豔。

他說:“雖然藥可能不是她下的,但我找你的時候,她恰巧叫人把我領過去,至少是知情的。”

蘇南星還是看著他:“所以,到底是誰,會給陸大少爺下這樣的藥?”

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和陸北淵做一夜夫妻。

至於第二天會怎麽樣,誰也說不清。

“我猜,”蘇南星繼續開口:“對方不是蘇清豔,大概率和蘇清豔一樣,是女的。要和你發生關係,說不定是想做陸家少奶奶。”

陸北淵忙道:“陸家少奶奶,隻會是你。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以後,我自己也會注意。”

蘇南星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陸北淵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遲耀打來的。

他接起來,遲耀說了什麽,蘇南星沒聽清。

沒說幾句,陸北淵就掛了電話。

“星星。”陸北淵開口:“我送你回家。”

“可是……”

“派對提前結束了。”陸北淵說:“傅延州也會離開。我們不用回去了,直接走吧。”

蘇南星拿出手機:“那我至少和傅延州說一聲。”

“好。”

蘇南星給傅延州打了過去。

果然和陸北淵說的一樣,傅延州也要離開,正想給她打電話。

“那就回去吧。”傅延州說:“他送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今天不上班,下午能給我做個針灸嗎?”

“怎麽了?”

“前兩天下雨,腿不舒服。”

蘇南星應了:“好。”

蘇南星的手機,收音效果沒陸北淵的好。

傅延州說了什麽,陸北淵在旁邊都聽見了。

“你要給他針灸?讓他去家裏嗎?”

聽出了他聲音裏帶著的濃濃醋意,蘇南星解釋:“我去他那裏。”

陸北淵心裏這才舒服了一點。

他現在還在追人,不想讓蘇南星看見自己這麽小心眼。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總是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