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一巴掌打在她腦袋上。

唐若晴捂著頭:“媽!我就是說說!”

“說說也不行!”唐母瞪她,抬手作勢還要打她:“你這話讓應洛羽聽見,人家該多傷心?你把婚姻當兒戲?別結婚這種話能掛在嘴邊嗎?”

唐若晴求饒:“媽!媽!我知道錯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唐母這才滿意:“好好管管你那張嘴!再好的感情,也經不住那麽磋磨。”

“我怎麽就磋磨了……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

唐若晴逃離父母,回去的時候還在跟應洛羽說:“我有時候說話……是不是挺傷人心的啊?”

應洛羽開著車,笑道:“你是心直口快。”

“那,你知道我心直口快,說話不過腦子。所以呢,有時候我說什麽,你別放在心上。”

應洛羽伸手摸摸她的頭發:“知道了。”

兩人回了唐若晴住的地方。

婚房早就準備好了,唐若晴沒有什麽要求,但應洛羽都是照著她的喜好來布置的。

唐若晴無所謂,但應洛羽一直堅持,要等結了婚才能過去住。

所以兩人現在還是住在唐若晴這房子裏。

“十八號這天不錯,”兩人回了家洗了澡躺在**,應洛羽拿出手機給她看:“農曆是十二,都是雙數。”

唐若晴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嗯了一聲:“你定。”

兩人的婚禮定在月底。

是三月二十二。

應洛羽比唐若晴要忙,因為他們發出去的請柬,都是應洛羽手寫的。

唐若晴幾乎都在做甩手掌櫃。

所以唐母對她意見才這麽大。

至於孫嬌韻那邊,有什麽意見,都讓應洛羽壓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讓唐若晴鬆口,答應和他結婚了,不管唐若晴怎麽做,他都覺得無所謂。

再說了,唐若晴上班手術已經很累了,她不想做就不做。

他自己的媳婦,他心疼。

“糖糖,”應洛羽抱著她:“你至少對我們的婚禮,表現出幾分期待吧?”

唐若晴笑道:“怎麽表現?每天都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那也不必。”應洛羽說:“至少我提出什麽建議的時候,你也參與一下,別總是叫我一個人唱獨角戲。”

唐若晴看他:“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了。怎麽,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你爭辯一下?”

“沒有……”

“你說的我都讚同,所以我不多說什麽。要是讓我說,那我就是持不同意見了。”

應洛羽忙道:“那你還是閉嘴吧。”

唐若晴哈哈大笑。

應洛羽無奈又寵溺地吻她,用另外一種方式讓她閉嘴。

第二天,唐若晴有手術,早早就走了。

應洛羽要跟著婚慶公司走一遍流程。

孫嬌韻也去了,等忙完了,已經快十二點。

她和應洛羽一起吃飯。

剛坐下就歎氣:“人家都是兩口子來,你呢?知道的是你結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上台領獎呢。”

應洛羽耐著性子說:“她忙。”

“她忙,你就不忙嗎?你的時間能擠出來,她怎麽就不能?結個婚跟我們家求著她似的。”

應洛羽說:“沒錯,本來也是我求著她。”

“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孫嬌韻說:“婚前就這麽叫人拿捏,婚後還不得更受氣?媽是為你好,你還不領情!”

應洛羽都懶得搭理她。

孫嬌韻就是這樣,那張嘴絮絮叨叨,說起來沒完。

但她做事,也是盡心盡力的。

主要是結了婚,小兩口沒有要和他們住的意思,也沒說什麽時候要孩子。

孫嬌韻還是有點不滿的。

但她也知道,這些都是兒子默許的。

兒媳婦有兒子撐腰,自然無所畏懼。

她不好再提那些事,就隻能在這些事上嘮叨幾句。

應洛羽由著她說,等她說完了,他才開口:“你常說,鞋子舒服不舒服隻有腳知道。我和糖糖在一起,我很開心,很享受,這就夠了。”

“我看你就是傻!”孫嬌韻說:“算了,我不管了,以後啊,有你哭的時候!”

應洛羽說:“你跟我說什麽都行,但有些話,也就在我麵前說說,別去跟糖糖說。”

“你就護著她吧。”孫嬌韻哼了一聲:“她有她媽一半懂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很懂事的。”應洛羽說:“我自己選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懂事什麽?知道你想結婚,知道你離不開她,她就故意吊著你。你倆領證的事,商量好了嗎?”

“商量好了,十八號。”

“那還行。”孫嬌韻說:“領了證再說吧。就怕她到時候又找各種理由……”

“媽!”

“好好好,不說了!”

應洛羽現在天天盼著十八號那天早點到來。

結果十七號下午,唐若晴給他打電話,說要出差。

“去首都,有個病人要送過去做手術,很危急,我和星星都要去。”

應洛羽接到電話,沉默了三秒鍾,問:“明天能回來嗎?”

唐若晴說:“不一定。”

“我們之前約好了,明天領證的。送病人……不能讓其他人去嗎?”

“這是我的病人,他的情況我最了解。”唐若晴說:“我記得領證的事,我盡量趕回來,你等我消息。”

不等應洛羽再說什麽,唐若晴直接掛了電話。

蘇南星也在那時候給陸北淵打電話。

陸北淵一聽就皺眉:“去首都?現在?怎麽這麽突然?”

“是病人情況比較特殊,首都醫院才能做手術。我和糖糖一起去,到時候我也要跟著上手術台的。”

“我陪你去!”

“不用……”

“就這樣,我馬上來醫院!”

陸北淵說完就掛了電話,接著安排了幾件事給周勤,很快開車離開了公司。

唐若晴要跟著病人坐轉送救護車。

蘇南星上了陸北淵的車。

“過去就做手術嗎?”陸北淵問:“做完我們就回來?”

“要看病人情況。”蘇南星說:“他本身血紅蛋白就低,到時候如果有出血,就很危險。”

“本來以為醫生就是忙點,沒想到現在還要出差了。”陸北淵看她一眼:“以後是不是還要去更遠的地方?”

蘇南星笑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糖糖本來計劃明天領證呢,還不是要去。”

陸北淵奇怪;“她和應洛羽明天領證?那她還去?”

“這是她的病人,一直都是她負責的。”蘇南星說:“交給別人,她也不放心。”

“你倆可真是……”陸北淵說:“難怪能成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