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菲家出來,陳凡就後悔了。

‘嗎的。我剛才幹嘛要裝什麽君子啊。白撿一個美女可以睡的……’陳凡越想越憋屈。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算再後悔也沒啥用。

‘這樣一刀切了也好,省得以後麻煩。你厲娘們不稀罕我,六爺我就稀罕你?從今往後,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有一說一,這妞手感是真不錯啊……都賽過秦雪了。’陳凡由衷感歎。

正當他往周玉婷家趕時,同一時間,濱海港口。

劉業領著一眾從海東過來的大佬,恭敬侯立在港口處,一個個麵色皆都充滿期待,像是準備迎接什麽大人物一般。

“劉董,猛爺確定今晚能到嗎?他的本事當真了得,能夠憑一己之力就壓得西北各方勢力臣服?”忽然,嚴雄問道。

這家夥三十多歲,地中海,挺著一個大油肚,脖子上戴著很粗的一串金項鏈。是海東名副其實的大佬。手底下不僅掌握著好幾家進出口貿易公司,身價早過十億。還養了一幫打手,遊走於灰白兩道。

“是啊劉董,咱們海東明麵上的人物今晚該來的都來得差不多了,就為迎接猛爺一人。牌麵可給得相當足了。洪門的勢力我們是知道的,如果有洪門出麵,那西北的天絕對有實力讓它翻個底朝天!但是就猛爺一人前來,能壓得住西北王孫滿弓?濱海的魏老虎?我看不見得啊。”張虎也擔憂的說道。

他和嚴雄一樣,都是做海外進出口貿易生意的。黑白均沾。而做這種生意,難免經常要和濱海、通州、楚州等西北各地大佬打交道,每做成一單生意就要向他們付出額外的一筆好處費,這讓張虎特別心疼。

聽到劉業說海外洪門要插足西北局勢,他們這幫人都被劉業說動了,特意從海東趕來,迎接這位猛爺。這也算是提前向洪門表明效忠姿態了。

但得知來的就猛爺一人時,他們都坐不住了。一人如何能力挽狂瀾,壓得西北王孫滿弓低頭?這不是開玩笑嗎!

“猛爺可不比普通人,他的能耐大著呢,你們把心捂實了揣肚子裏就成!”劉業堅定道。話雖如此,但實際上他也有些持懷疑。隻不過是他領頭牽的羊,一旦自己都表露出懷疑,如何令這幫人信服呢。

所以即便心存懷疑,也得擺出一副若有其事的沉穩樣子來。

“好吧,既然劉董你這麽推崇猛爺,我們就信你一回。但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這位猛爺不行的話,你可別怪我們幾個不給你撐場麵啊。”嚴雄說道。其他人也皆點頭附和。

有錢大家一起賺沒問題,但有難可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這是自然!”劉業冷哼道,再沒說什麽,一群人恭候雷猛大駕。

而此刻,一艘駛往濱海港口的艦艇上,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背負著手,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眼神遙遙看著前方,好似一隻雄鷹,目光裏充滿了俯瞰蒼生不可一世的狂傲姿態,仿佛在他眼裏,眾生皆為渺小,世間為他獨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