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喚了幾聲,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麻雀飛走了。
這時候,老祖才朝著我走過來,說:看來你這小子還真是鬼眼看中的人,昨晚利用鬼眼,把葛鈺複活了?
我渾身一驚,嚇了一跳!
老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因為我用鬼眼扭轉時空的情況下,首先,肯定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扭轉了時空,其餘的人都不會知道的,比如葛鈺,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比如我被坍塌的大橋砸死的時候,鬼眼主動扭轉時空,拯救了我,而那個出租車司機就不知道怎麽回事。
可我扭轉時空的事,老祖怎麽會知道?難道他超脫時間之外?鬼眼的扭轉時空對他起不到作用?
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老祖就對我說:這幾天,跟我去一趟天山。
“天山?去那裏幹什麽?”天山遠在新疆,我想不明白老祖跑到天山幹什麽去。
老祖瞪了我一眼,說: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質疑我的做法?
我說:知道啊,可我也沒質疑啊,我就是問問去天山幹什麽。
“該你問的你問,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多問!”老祖冷哼一聲,甩手離去,臨走時對我說:站在這等著我,如果我出來發現你不見了,小心點!
我說:行行行,我等著你。
老祖進入了工廠車間,沒過多久就提著一個小包裹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鬼叔,看樣子鬼叔應該是給老祖送行。
再後邊,我竟然看到了金絲眼鏡男,不過這貨跟在老祖的身後,也是跟孫子一樣,那叫一個勤快。
他一口一個老祖,簡直比見到親爹還得親。反之,老祖根本懶得看他,連眼皮都不想夾他一下。
臨出工廠時,老祖轉身對鬼叔和金絲眼鏡男說:我回來之前,這件事就先放在這,等我回來之後再繼續,懂嗎?
兩人點頭,老祖這才對我說:跟我走。
上了大路的時候,我跟老祖說:那什麽,我得回去帶點東西,你先等我一會?
老祖一瞪眼珠子,說:閑人屎尿多,我不是跟你說明白今天找你有事?
我說:靠,那你也沒說明白是去天山啊,這可出遠門。
話剛說到這裏,老祖抬手又給了我一巴掌,我疼的捂住了臉,也不敢往下說了。看來這老祖的脾氣還挺暴躁。
末了,老祖跟著我一起到了房子店客運站,他在外邊等著,我自己進去收拾東西。
趁著這個間隙,我告訴葛鈺,讓她在客運站裏等著我,這段時間哪裏都不要去。
然後我趕緊給二爺打電話,告訴二爺,說:老祖那家夥說要帶著我去天山啊。
二爺一驚,問我:他帶你去天山幹什麽?
我說:我哪知道啊?他已經在客運站外邊等著我了,一會就該走了。
二爺嗯了一聲,說:那個紅色中國結手鏈,你一定要戴好,盡管去吧,我能找到你的。
掛了電話,我給西裝大叔打過去,卻提示已關機,我發現西裝大叔的手機經常性的關機。
然後我又給海伯打了一個電話,海伯的手機卻提示不在服務器,也不知道海伯跑到什麽地方了。
此時此刻,海伯,二爺,西裝大叔,他們三人都在尋找對付老祖的辦法,而老祖這邊已經動身了,就要帶著我前往天山了。
我不知道這一趟是去幹什麽的,但隱隱覺得凶多吉少。
掛了電話之後,我收拾好匕首什麽的,然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中國結手鏈,安了安心,對葛鈺說:丫頭,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葛鈺的眼中起了一層水霧,但她一直忍著,沒掉出來淚珠。我用力的把葛鈺攬入懷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後大步流星再也不回頭,走出了房門。
老祖我倆先是做公交趕到了長途汽車站,隨後買了兩張前往新疆哈密的車票。到了哈密再坐車轉。
一路上,長途汽車走走停停,我發現老祖也像是個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偶爾也會把我買來的報紙拿起來看看,然後臉上始終露著輕蔑的笑容。
有一次,我打擊他,我說:你不管看到什麽新聞,都是不屑一顧的笑,你是憤世嫉俗嗎?
老祖一愣,沒有說話,反而是放下了報紙,側著身子睡覺去了。
第二天,我又買了一份現代武器,這種雜誌上都是刊印的各國最先進武器,老祖看的咋舌不已,還問我:現在有這麽先進這麽厲害的導彈?
我點了點頭,跟老祖講:二戰時期,美軍向日本廣島長崎投放原子彈,那畫麵你是沒看到過,幾乎就是秒殺,當時在場的不管老百姓還是軍隊,沒有活人,也不可能有活人生存。
老祖盯著我,見我講的滔滔不絕,就笑著說:你對二戰很感興趣?
我嗯了一聲。
老祖湊過來,一手指著自己的半張臉,另外一手攬住我的後腦勺,讓我的眼睛盯著他臉上被燒傷的地方,他對我小聲說:這半張臉,就是原子彈爆炸後,萬裏火浪灼燒出來的!
說完,老祖看了我一眼,又重新躺回了自己的臥鋪上。
我震驚不已,瞪大了眼珠子看著老祖,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小聲說:不可能!在原子彈的轟炸之下,你還能活下來?
老祖見我感興趣,索性直接坐在了我的旁邊,笑著說:很久沒跟別人聊過天了,咱倆聊聊?
我說行啊!
老祖又說:能有機會跟我聊天的人,不多,你是第一個!應該也是最後一個。
我就看不慣老祖這幅表情,好像整的自己多牛逼轟轟似的,誰都不入他法眼,我覺得和藹一點不好嗎?
我沒說話,老祖眯著眼,淡淡的說:四三年,我組織了一支純美式裝備的連隊,登陸日本,分別散開,潛入日本本土,想要伺機殺死日本天皇來結束戰爭。
我頓時羨慕不已,問:你竟然還是抗日英雄?
老祖像是回憶許久以前的事情,他說:我不是英雄,隻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雖然不去心懷蒼生,但國家滅亡了對我也沒好處。
這個說的倒是挺有道理。
老祖繼續說:我們那一個連隊,隻有我親眼見過天皇,我蟄伏在日本兩年,學習當地的文化習俗,好讓自己徹底融入其中,兩年後,在天皇出巡之時,我終於等到了時機,但是,哎。
老祖重重的歎了口氣,我沒插話,等他繼續說。
“天皇身邊也有高手,沒等我從人群中露麵,身後就有人對我發起偷襲,那人雙手持三刀,左手右手各持一把,剩下一把圍繞在他身體左右,應該是用心念來控製的。”
我插了一句:結果你輸了?
老祖不屑道:區區武士道,算什麽?我可能會輸嗎?我殺掉了他,殺掉了很多天皇護衛,後來天皇還是溜走了,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所謂的武士都是準備犧牲自己來拖延我的時間,好讓天皇逃竄。
“機會一旦失去,再想尋找就難了,可我仍然不死心,我知道拯救國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幹掉天皇,等新天皇上任,繼續幹掉,一直殺到他們內部崩潰。”不知為何,聽老祖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精武門的陳真。
哎,提起那段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事跡,頓時心生感慨,我忽然覺得老祖也不是那麽壞了。
老祖說:等候了三個多月,機會沒來。但美軍B29轟炸機卻來了,當時日本的飛機是飛不到那個高度的,隨後原子彈扔了下來,那一道光芒猶如太陽降臨!
“老祖,那你的半邊臉究竟是怎麽被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