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大叔說:對。

“厲害啊,那這找人的事就交給你了,一會葛鈺和蘇楨會去找你,她們帶著麵具去的,到時候你再找到打造麵具的老師傅,打造一百麵。”

西裝大叔振聲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掛斷了電話,我在心裏想:這事就交給西裝大叔,等襲擊完火雲殤的僵屍據點,我們就快速趕往北疆,尋找峽穀中的神秘祭壇。

西裝大叔做事雷厲風行,一直都有種軍人作風,到了晚上的時候,麵具已經打造好了六十多麵,而部隊曾經的老戰友,也都聯係了七七八八,大概能湊出五十人。

我給西裝大叔打電話的時候,他問我要不要今晚就動手。我想了想,時間緊迫,五十個高手也能搗毀一些據點了,就說:那行,我給你發一張圖,你們根據圖上標示,自己動手吧。

我讓那張勢力分布圖拍了下來,發給了西裝大叔,晚上十點多鍾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阿布,這火雲殤怎麽製作了這麽多的僵屍?”這是西裝大叔的第一句話。

我說:嗯,他這是萬全之策,無法用血桶殺我,就用萬屍開天這種巫術來逼走我渾身的鬼眼力量,讓我的血肉都變成僵屍肉,如此便能殺掉我了。

西裝大叔說:已經成功搗毀了一個窩點,五分鍾內速戰速決的,我們正在趕往下一個目標。

我說:搗毀兩三個就行了,不然今晚引起他們的高度警覺就不好了。

畢竟我是打草驚蛇外加嫁禍於人的,隻是想引起兩邊的怒氣,來一場大決戰,等我從北疆回來的時候也好收場。

晚上十二點,我準時從房子店發車,趕到市區的時候,我特意開著14路末班車多走了幾站地,反正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了,我也不會靠在站點停車的。

我走的路線,正是西裝大叔搗毀的地方,這一次,我看到了在一處KTV門前,寒江雪和小矮子憤怒的表情,我知道,西裝大叔已經成功搗毀了這個僵屍製造據點,而且還是帶著自己的兄弟,戴上了稻草人麵具動的手。

等我開車回來的時候,鬼叔給我打電話了。

剛一接通,就聽到鬼叔罵罵咧咧的聲音,他說: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阿布,那幫僵屍竟然帶著人來搗毀了我的地盤,最近我們合作一下,幹一票大的,怎麽樣?

因為鬼叔知道我跟火雲殤的過節,我說:殺掉火雲殤嗎?我肯定竭盡全力幫助鬼叔。

“殺掉火雲殤倒不太可能,不過殺掉他的手下,我還是有把握的,先去其羽翼,再慢慢收拾他。”鬼叔說話時,都咬牙切齒。

我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此刻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翌日,西裝大叔再次帶領自己的一幫兄弟,搗毀了三四個僵屍據點,這足夠讓火雲殤頭疼一段時間了。

在兩撥勢力暗中較量的同時,我們則是準備好了一切,這就動身前往北疆。

西裝大叔買的票,我們一行五人,蘇楨,葛鈺,西裝大叔,二爺,全部啟程趕往內蒙古。

二爺坐在我旁邊,說:如今這八九月份是最好的時間啊,如果趕得巧了,還能遇上那達慕大會呢,那可就好玩了。

那達慕大會我知道,騎馬,射箭,摔跤,很多種娛樂活動,以前經常在電視裏看到,但沒親身經曆過一次。

在路上,總是很枯燥,幸好我上車前,在火車站買了兩本百年航母,上一次跟二爺一起去南海,我是買了一本二戰經典,不過被二爺給搶走了。

這一次我有備無患,直接買了兩本,不過令我蛋疼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兩本,一本二爺拿走了,另一本我還沒來得及翻開,就被西裝大叔給拽走,我瞪著眼睛說:我還沒看呢!

西裝大叔笑道:嘿嘿,先給我看看唄,好了就這麽說定了。

因為他是在我後排,我也不方便去搶,再說了,兩個大男人在大巴上搶一本雜誌,多少有點不講究。

閑來無事,我就閉上眼睛眯了一會,睡覺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自己走進了一片漆黑的山穀之中。

這山穀裏剛開始很寂靜,但在我走進去之後,就不一樣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山穀。這種聲音不是打雷,就像是有很多工人用鐵鍬在翻石塊,可我眯著眼睛細看,根本找不到山穀中的人影,而那聲音卻是一直在我耳中回**。

正走著的時候,我腳脖子一疼,低頭一看原來是被一種帶刺的植物給劃破了皮,我正準備彎腰去抹掉流出來的血珠之時,卻驚訝的發現,我的傷口竟然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愈合!

這……

我站在原地吃驚不已,山穀中光線很暗,我看不清十米開外的情景,我就像是迷路的小孩就這麽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是怎麽走的,忽然眼前就出現了一處巨大的祭壇。

那個祭壇,背靠山壁,在山壁上雕刻出了一個碩大的羊頭,而且羊角彎曲,羊眼中空洞無比很是黑暗,但這石雕羊的嘴巴中,卻是不停的往外滴著鮮血。

我驚恐不已,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麽地方,我想大聲喊,卻發現自己根本喊不出聲,我的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就連呼吸都是奢侈的。

這祭壇高愈幾十米,就像是一個黑暗的大峽穀,一眼望不到邊際,當我把目光放到祭壇下方的時候,發現那裏似乎坐著一個老人。

因為那個人的身軀很是枯槁瘦弱,而且頭發雪白,身上披著一件類似於床單一樣的灰色麻布,背對著我,麵對著羊頭山壁,我看不到他的長相,但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不對勁,我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了!

“二爺!”情急之下,我大叫一聲,下一刻忽然睜開了眼睛。

此刻朝著周圍看去,我就像是猴子一樣,被滿車的乘客盯著看,那些乘客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我,像是發現了怪物。

我很尷尬,做夢說夢話,這很正常,問題是我在大巴上做夢,說夢話還叫的這麽大聲,這多少就有點掛不住麵子了。

二爺在我旁邊,小聲說:怎麽了?你做夢了?

我嗯了一聲,說:二爺,我做夢自己進入了一個山穀裏,這個山穀很怪,我的腳被植物劃破之後,傷口竟然愈合的比我體內的活太歲還快,還有,我發現了一處祭壇。

二爺一驚,合上手中的百年航母雜誌,小聲問我: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個山穀裏的植物,劃破了我的腳脖子,我剛彎腰,還沒來得及抹掉鮮血,腳脖子上的傷口就自動愈合了。我還發現了一處祭壇。

“那祭壇什麽樣!”二爺一激動,聲音放大了一點,但下一刻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

我翻著眼睛,努力的回憶夢中的畫麵,我說:那祭壇很大,是貼著石壁而建的,在石壁上雕刻出了一個很大的羊頭,得有三間房子那麽大,羊角上的花紋很明顯,而且羊嘴巴裏流著血。

二爺沉默了,就在二爺思索事情的時候,我說:我還夢到你們都不在我身邊,就我自己站在祭壇下邊,而在祭壇上還盤腿坐著一個老頭,不過他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臉。然後我的身軀不受控製的朝著他走了過去,我才驚醒。

聽我這麽說之後,二爺試探性的問:你……真沒看到那個老頭的長相?

我說:真沒。

二爺嗯了一聲,眯眼對我說:你剛才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