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振聲道:論經驗,阿布或許會稍遜火雲殤一籌,但論實力,我覺得足可一戰!

有了二爺這句話,我就說道:那今晚我們就回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遇上火雲殤了。

仔細想想我以前,見誰都跑,他奶奶個爪耙子的,這一次擁有了龍蛇圖騰,以及水晶骸骨的配合,矛與盾我都有了,我還怕誰?

此刻頗像老鼠喝了一瓶二鍋頭,然後拎著菜刀大喊——媽的,貓在哪!

回到帳篷裏的時候,我雙臂上的龍蛇圖騰已經重新爬回了胸口上,蘇楨和葛鈺果然坐在帳篷裏還沒睡覺,看到我的歸來,趕緊就跑了過來。

趁她們說話之前,我笑道:沒事,我沒受到任何傷害,你們不要擔心。

一句話,將她倆還沒說出來的語言徹底堵死,在這裏停留了一夜,說實話,這後半夜是我睡的最踏實的一夜!

我雙手環抱於胸,還做了一個夢,夢裏邊我把火雲殤打的抱頭鼠竄,打的他不停的求饒,早上,我是被自己的美夢給笑醒的。

吃過早飯的時候,烏力罕看我的表情,明顯不對勁。吃過早餐之後,烏力罕把我和二爺叫到了一旁,我們三人站在帳篷之外的草原上,烏力罕問我:布,你得到神秘力量了吧?

我搖頭,說:沒有。

烏力罕疑惑道:可你與先祖傳下來的預言很像啊,得到神秘力量的人,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你身上始終停留著這個印記。

我和二爺同時一愣,互相朝著對方看了一眼,我問:這印記在哪?我怎麽看不到?

烏力罕說:這個印記隻有我族中人能看到,外族人是看不到的,你身上有一層光芒籠罩,就像黑夜中的月亮,照亮草原大地。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麽,烏力罕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布,神秘力量你或許沒有得到很多,但肯定是得到了一點,以後,還希望你多行善事,不然遲早會被神秘力量所審判,所反噬。

我重重的嗯了一聲,這一點,別的不說,我始終銘記父親的教誨。

你可以不做好事,但千萬別去做壞事。

離開草原的時候,我們仍然是騎著那三匹馬,在烏力罕這裏喂養了幾天,這三匹馬顯然長的更多的剽,看起來夥食不錯。

花了一天半的時候,我們終於趕回了馬場,馬匹還回去的時候,交了一些使用金,然後讓押金又退還給了我們。

坐車返程的時候,我心裏挺緊張的,不知道市區裏發生什麽事了。

也就在我們剛坐上大巴,我還沒來得及眯一眼的時候,忽然手機就響了。

這幾天手機一直沒用過,也沒什麽信號,所以很少去觸碰,電量也隻剩下了最後的一格。

拿出來,接通,是鬼叔打來的。

“阿布,你在哪?”鬼叔的語氣很急。

我說:在回去的路上,怎麽了?

“大概多久回來?”鬼叔的語氣越來越急。

我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事,就問:一天左右就能回到市區,鬼叔,發生什麽事了?

“我要跟火雲殤決一死戰了!”一聽鬼叔這話,我樂了,說:行啊,我回去之後馬上幫你。

我的語氣中,多少有點你們愛咋拚就咋拚的感覺,鬼叔咬牙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麽事?”

“海大成死了!死在了街頭,他被火雲殤迷惑了心智之後,變成了傻子,整天跟一群乞丐呆在一起,昨天淩晨,死在了橋洞下。”

我渾身一個激靈,手機都差點拿不穩,此刻失聲道:海伯死了!?

這一聲,我難以控製的呼喊出來,全車人的目光立馬挪移到了我的身上,我顧不上那麽多了,大聲說道:海伯怎麽會死!

兩腮很疼,眼眶裏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瞬間就湧出了許多淚花,在我眨眼的瞬間,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鬼叔沉默了片刻,說:海大成臨死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讓我等著你回來,然後把他的屍體交給你。

我不知道海伯為什麽要把他的屍體交給我,但這麽做肯定有用意。

此刻我右手抓著手機,左手抓著前排座椅,不知不覺間手掌用力,將前排座椅都抓變型了。

手上青筋暴起,我發誓火雲殤要是站在我的麵前,我一定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海大成的屍體被保存在中心醫院的太平間裏,你回來之後聯係我,我帶你過去看。”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哢嚓!

一聲脆響,手機在我手心裏被抓成了兩段,旁邊的二爺趕緊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說:你現在力能扛鼎,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然會出事的。

將碎成兩半的手機扔出了窗外,我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說:二爺,海伯死了。

二爺嗯了一聲,點頭說:我剛才聽到了。

“海伯說讓他的屍體留著,等我回去之後移交給我。”我雙目無神,輕聲呢喃道。

二爺此刻一愣,小聲說:老海要把屍體留給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了想,說了這麽一句話:海伯臨死的時候,肯定是神誌清晰的,他應該是聯係了鬼叔,跟鬼叔交代了一些話才死的,而鬼叔是個老滑頭,我覺得他應該是準備拿這些信息跟我來交換,如果我回去真的幫他一起對付火雲殤,他或許才會告訴我海伯的一切話語。

不管怎麽說,海伯曾經救過我,當初在焦化廠公交車站,如果不是海伯強行用銀針控製住我,扛走我的身體,在當時我就已經被蘭博基尼撞死了。

車上,一路無話,我始終在回憶海伯,海伯被我拔掉戒指的時候,我以為海伯脫離了火雲殤的控製,但實際上,應該還沒有。

這也就是那天晚上,火雲殤手下三大高手齊齊出動,要在公交車的行進路線上擊殺我的原因。因為火雲殤手裏還有一張王牌,他讓我覺得海伯已經脫離了梅花轉心術,實則不然,他控製海伯的本事,這一次很高深,比控製葛鈺和蘇楨還要高深。

或許海伯被控製的時候,並不止是帶了一個戒指那麽簡單,或許他還內服了什麽藥物,達到了最佳的控製效果。

然後,就有了海伯用降魔杵插我心髒的一幕,當時,他肯定還在控製之中,我能從他的話語裏感受到,他想擺脫控製,但他無法做到。

“哎!”我重重的歎了口氣,越想越傷心,我一定要化悲憤為力量,回到市區,就要找到火雲殤,殺翻他!

不殺翻他,我以後就不叫劉明布了。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我們就回到了市區,下車之後,二爺和西裝大叔先回家,我則是帶著葛鈺和蘇楨,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房子店總站。

回到總站的時候,我讓她倆先回宿舍裏休息一下,畢竟趕了一天多的路程,說不困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天色已晚,她倆肯定也困了。

我自己則是朝著辦公室裏走去,心想著離開這麽幾天了,回來了怎麽說也得跟陳偉打個招呼,人家再不濟也是我的上司。

進了辦公室裏的一瞬間,我看到陳偉趴伏在辦公桌上,雙手抱著腦袋,像是在想事情。

“陳哥,你怎麽了?”我跟陳偉說話之時,陳偉的身子就像觸電了一樣,噌的一下就坐直了。

“老弟,你終於回來了!”陳偉的臉上,帶著萬分的欣喜,但這欣喜之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我說:陳哥,你看起來不對勁啊。

陳偉驚恐的說:哎呀,老弟,不要說別的了,你趕緊過來看看這段監控錄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