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覺得這個確實有必要確認一下,如果是風中醉老前輩,那我們就不需要戒備什麽了,但如果不是風中醉,那我們就必須提起十二分精神了。
萬一這個胖丞相來路不明,那我們真的要小心一點。
晚上,胖丞相和西裝大叔一直在扯淡,扯到部隊裏的生活之時,兩人整整扯了大半夜,後半夜我睡不著了,就坐在吊腳樓門口抽煙,西裝大叔臨睡覺的時候,湊到我的身邊,小聲對我說:阿布,這個胖丞相百分之百當過兵,也肯定是野戰軍,錯不了,沒有當過兵的人,是說不出他那些感觸和經驗的。
我恩了一聲,說:你趕緊去休息吧。
淩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胖丞相醒了,迷迷糊糊的走下了吊腳樓方便去了,方便回來之後,蹲坐在吊腳樓門口的外邊竹梯上,遞給我一根煙,笑道:兄弟叫啥名字啊?
我接過胖丞相的香煙,但沒點燃,輕聲說道:劉明布。
胖丞相一愣,說:我的名字就夠怪了,你的比我還怪,哈哈哈哈,對口味!
蘇楨在我跟西裝大叔交換班的時候回來了,當時她是一隻貓的形態,從吊腳樓下邊的竹竿上直接爬上來的,在我耳邊輕聲告訴我,三耳陣中已經沒人了。
照這麽說的話,這個胖子有一定的可能性是風中醉假扮的?
或許我真的有些疑神疑鬼了,但經曆了前邊那些事,我真是不得不防。
胖丞相點燃了香煙,趁著手中的火柴還沒熄滅,一手捏著火柴梗,另一手半捂著,把火柴遞到了我的麵前,示意我抽煙。
見他盛情難卻,我就點燃了嘴角的香煙,抽了一口之後問道:胖丞相啊,你腰間掛個青葫蘆幹什麽?
我這麽問是有道理的,我想看看他怎麽回答我,風中醉的酒葫蘆肯定是用來喝酒的,而他這個酒葫蘆,我得看看是用來幹什麽的。
胖丞相一愣,拍著腰間的葫蘆說道:我這個葫蘆呀,可是個寶貝。
他這語氣,讓我覺得很是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見我臉上疑惑,胖丞相忽然起身,我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攻擊我,當即就伸手朝後腰身軀,準備拔出匕首反擊。
但胖丞相下一刻學著孫悟空的造型,一手抓著葫蘆,另一手拔開葫蘆塞,嘴裏還學著孫悟空的聲音,模仿道:我叫你一聲小妖精,你敢答應嗎?
我沒好氣的白了胖丞相一眼,這家夥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麽頑皮。剛才他的突然起身,真的嚇住我了,可能是我神經確實太敏感,但誰也保不定他究竟是不是要偷襲我,萬一真是偷襲,如果沒有防備,那可真是死不瞑目。
“嘿嘿,開玩笑了,我的軍用水壺丟了,正好在叢林裏看到了葫蘆,就摘了一個,充當臨時的水壺。”胖丞相見我翻白眼,就拍著我的肩膀,嘿嘿的笑道。
我發現這個家夥很圓滑,我眼角餘光瞥向他的時候,心裏也在想:他剛才擺出孫悟空收服銀角大王的造型,會不會也是故意試探我呢?是不是故意試探我對他的戒心究竟有多重?
這個胖丞相絕非省油的燈,必須要小心一點了。
早晨,眾人煮了早餐,吃飯的時候,胖丞相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嘴角流著口水,我說:胖丞相,來,一起吃點。
“嗨嗨,我不餓。”他頭一歪,目光放到了吊腳樓的外邊,但他的咽喉還在一上一下的晃動,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胖子,別裝了,野戰軍出身的爺們沒你這麽能裝的,趕緊過來吃!”西裝大叔說他了一句,胖丞相看我們了一眼,眾人誰都沒說別的,他厚著臉皮,嘿嘿的笑著,就湊了過來。
胖丞相在聽說西裝大叔曾經在特種部隊裏官拜上尉的時候,那叫一個羨慕外加崇拜,可以說,我們這一群人裏邊,他誰都不怎麽鳥,唯獨跟西裝大叔挺聊的來。
吃完早餐,我們收拾好裝備準備繼續前行的時候,我問胖丞相:我們還要進入更深一點的地方,你自己回去吧,路線我都給你畫出來了。
這一招,是葛鈺和蘇楨昨天晚上連夜想出來的,地圖也是她倆畫的,上邊的路線也都是真的。
我的話,就是想試探一下這個胖丞相的目的。
果不其然,他先是伸手接過去了地圖,然後笑著說:嗨嗨,我自己回去啊,那多無聊,誒,話說你們是幹什麽去啊?
女警比較冷漠,誰都不甩,此刻踢著皮靴子獨自一人朝前走去,我則是對胖丞相笑著說:我們也是去旅遊。
“哦,都是旅遊啊,那就一起唄。”說話時,胖丞相甩手將我們遞給他的地圖給扔了。
這家夥絕對有問題!
蘇楨和葛鈺還沒吭聲,二爺倒是說話很直,他說:荒天野地的,大家誰都不認識誰,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胖丞相一愣,歎了口氣說:哎呀,二爺啊,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來這原始叢林裏的原因,那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呀,我跟你說……
他一張嘴,稀裏嘩啦的就扯了起來,按照他這樣的扯淡方式,估計說到今天晚上,我們也聽不完。
西裝大叔趕緊擺手說:得了得了,胖子你也別說了,你想跟就跟著我們吧,不過我可事先提醒你,我們去的地方很凶險,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蘇楨和葛鈺是偏向二爺的,此刻也有點不同意胖丞相跟著我們一起走,他們幾個人站在原地爭執了起來,而已經走向遠處的女警,此刻正站在原地,眯眼盯著我看。
女警的眼神中,有話!
他們幾個還在爭吵,我獨自朝著女警走過去,果不其然,到了女警的旁邊,她小聲對我說:讓這胖子跟著咱們走吧,他沒歪心,但他貪財。
我一驚,小聲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女警嬌媚一笑,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我的胸膛,笑著說:我會讀心,你信嗎?
我點頭,說:信……也不太信。
我拿捏不準這個女警,我暫時還不知道她都會什麽本事。
女警說:剛才我率先離開,就是故意去觸碰了一下那個胖子,我想要讀誰的心,隻需要碰一下他的身體就可以。這胖子暫時沒有害人之意,但他心裏具體想的什麽,我暫時讀不出來。隻有他心裏衍生出那個想法,而我恰好又觸碰到他的身體,我才能準確讀出來。
我都傻了,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這女警功夫不高,但歪門邪道還懂的真不少。
“不過我對你讀心很多次,我發現你這家夥很特殊啊,我見過的男人當中,你是唯一一個不好色的。”女警剛說完,我差點趴在地上,我說你讀心就讀這玩意啊?有意思嗎?
女警搖頭,麵容嚴謹的說:幾乎每一個正值壯年的男子看見我,都想跟我上床,不過你和那個穿西裝的,以及火雲殤,你們三人就沒這個想法,但那個穿西裝的家夥,不是個正常人,他體內流的不是人類的血液,所以另一說。至於火雲殤,他根本沒那功能。
我調侃道:我想起了一部失傳的絕學,葵花寶典,上邊第一句話就是欲練此功,揮刀自宮。老祖沒有這種功能,成了高手,火雲殤沒有這種功能,也成了高手,就連老祖的死對頭,魔嬰裟,這一個大太監也沒有這種功能,修為更是高的離譜,難道成為高手,就必須要失去這功能?有點意思。
正巧,這個時候,胖丞相扯著大嗓門喊了一句:隻要讓我跟著你們一起走,我就告訴你們通天浮屠在哪!
眾人駭然大驚,同時朝胖丞相看去,我們誰都沒在他麵前說過這件事,但他怎麽知道我們要去通天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