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武神說:誰都不厲害,沒有真正厲害的人物。

羅刹腳問:那你覺得真正厲害的是什麽?

第一武神停頓了許久,朝著羅刹腳緩緩走去的時候,到了羅刹腳麵前,輕聲笑道:真正厲害的,是這天地之中的神秘力量,就像那把昆侖之力鑄造的魔劍一樣。

話題又繞到了我的身上,羅刹腳看向我的一瞬間,疑惑道:你真得到了業火金蛟?

我擺手,說:聽他們瞎咧咧吧,剛才咱倆也過招了,你知道我的本事究竟是什麽樣的,我這種本事能得到業火金蛟嗎?那顯然不科學。

羅刹腳停頓了片刻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就問第一武神: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所謂的羅刹腳,究竟是一條腿厲害,還是兩條腿厲害。”第一武神淡然的說道。

聽第一武神的口氣,我暗叫不好,當即就緩緩的往後退著身子,我知道兩個人可能要開幹了。

果不其然,在第一武神話音剛落的時候,羅刹腳果然心裏不爽,罵道:你算老幾?

話畢,羅刹腳這個老頭子騰身而起,一擊旋風腿就朝著第一武神的腦袋踢了過去,這一腿的威力真大,出招之時,空中隱隱傳來破風之聲,可謂淩厲之極。

我大叫一聲:小心!

羅刹腳的威力,我是早已領教,現在渾身的骨頭還在疼,誰知第一武神站在原地,根本就沒動。

當羅刹腳的那條殘疾的右腿踢到第一武神的腦袋上之時,第一武神的身軀根本紋絲不動,而羅刹腳卻啊的一聲痛叫,整個人身上電光一閃,瞬間趴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我靠!”我瞪大了眼珠子,驚訝的盯著羅刹腳,又驚訝的盯著第一武神。

第一武神擺擺手,說:天涯古道,有緣再見,劉明布,我今晚對你的印象很好,希望我們能有聯手的那一天。

話畢,第一武神對我微微一笑,轉身離去,漸漸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我低頭看了一眼羅刹腳,發現他口吐白沫的同時,那條殘疾的右腿竟然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萎縮,不多時就變得像是一條嬰兒腿一樣。

這強烈的視覺反差讓我嚇了一跳,因為羅刹腳左腿的長度就跟成年人是一樣的,但他殘疾的右腿,卻萎縮的猶如一條嬰兒腿,大概隻有成人半截胳膊那麽長,還特別細。

羅刹腳抱著自己那條不斷枯萎的右腿,瞪大了眼睛,淒慘的吼叫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是誰啊!

任憑羅刹腳怎麽朝著第一武神離去的方向大喊大叫,第一武神始終再也沒有露麵。

我終於信服了鬼王所說的話,第一武神,果然名不虛傳,他跟鬼王過招,僅僅是一招就打敗了鬼王,還吸取了鬼王大部分的力量。

剛開始我也不是不信,就是始終有點想不明白,心想鬼王那種實力,僅僅一招就被打敗?不太科學吧。

但今晚看到第一武神對陣羅刹腳,他根本就沒主動還手,就毀了羅刹腳的成名絕招,這種本事,問天下誰還能有?

我歎了口氣,幫羅刹腳撥了一個120,然後給烤串老板扔下了三百塊錢,這就離開了。

這人啊,還是不能太囂張,不能因為自己有點本事就目中無人,因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你囂張過頭,遲早有一天會被收拾的。

因為真正的高人,從來不會拋頭露麵。

回到家裏的時候,葛鈺還在沙發上睡覺,見她睡的很香,我左手緩緩的抱起她的脖頸,右手抱住她的腿彎,將她輕輕的抱起來,這就朝著臥室走去。

進了臥室,我把葛鈺放在**,但還沒來得及離開,葛鈺就伸手環抱住了我的脖頸,兩條腿也順勢夾在了我的腰上,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把我抱的死死的。

但她沒睜眼,仍然睡的很香甜,這幾乎就是潛意識裏做出來的動作,我笑了笑,捏了捏葛鈺白皙的臉龐,這就躺在了她的旁邊,閉上眼摟著她,昏昏睡去。

翌日,我下樓給葛鈺買好了早餐,這就趕緊前方房子店客運站,畢竟好多天沒上班了,金絲眼鏡男雖然也不說我什麽,但總歸不太好,我這個人就這樣,拿著人家的錢,不給人家辦事,反正是不太好。

坐在辦公室裏,填著發車表,我心裏才算稍微有些慰藉了,老梁端著一杯濃茶走了進來,坐在我的對麵,問我:阿布,最近這些天去哪了啊?

我想了想,說:嗯,公司交代給我了一些事,最近出去忙去了。

老梁這個人很開朗,有什麽話都會跟我說的,他喝了一口濃茶,擰上茶杯蓋的時候,對我說:最近這段時間,有很多人來咱們客運站找你啊。

“都誰?”

老梁說:不認識,不過這些人挺怪的,就跟拍戲似的,有的穿的衣服很古怪,還有一些語氣很冷,就像是你得罪了他們一樣,進了客運站就說找劉明布。

我想了想,知道這應該是武神名冊上的高手,我這個第二名,就像是一個炸彈,隨時都會引爆,現在第七名陰陽雙煞跟我過招過,第六名焚晉追殺過我。第十四名羅刹腳也跟我打過,可以說,我已經跟三個高手過招了。

而無一例外的是,跟他們過招我都是被打的連連後退,雖然沒有被打成豬頭三那麽誇張,但畢竟是我投降才換來的平安,我不覺得這麽做丟人,這才是真正的做人之道,不要去爭那些沒有必要的榮譽。

我對老梁說:沒事,不用管他們。

老梁一把年紀的人了,似乎也知道點什麽,他想了想,也沒多說什麽,最後跟我說了一句:李啟濤前段時間來了,說讓你回來的時候,找個機會去他那一趟。

我一愣,問:他怎麽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李啟濤就是金絲眼鏡男,這家夥一般有事就是直接給我打電話了,但我仔細想想,難道是我換手機號太勤快,他們都不知道我的新號,所以無法聯係我?

這個可能倒也存在,不等老梁說話,我就說:行,我這兩天就過去找他,梁叔,這兩天還需要你多多幫忙了。

老梁笑了笑,擰開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濃茶,說:小劉啊,你說哪裏的話,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分內的事。

晚上,我重新駕駛14路末班車,一切事情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平靜,曾經的一切陰謀詭計到這一刻,都已經煙消雲散,但令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公交車座的下邊,究竟放著什麽東西。

陳偉打開車座的時候,車座已經被人看過了,而且車座裏邊留下的是一張預言殺人照片,結果還成真了,後來鬼王告訴我,陳偉是他設計害死的。

而我殺死陳偉的時候,金絲眼鏡男和鬼叔當時也都在場,兩個人什麽都沒說,把封口工作做的非常好,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倆和鬼王也有合作關係的。

也就是說,打開駕駛座,取走裏邊東西,再放進去預言死亡照片的,十有八九就是鬼王。

我把車子開到了焦化廠,停在路邊的時候,我試探性的去掀開了一下駕駛車座,我知道好奇是會害死人的,但我覺得車座裏邊的東西如果真的被鬼王拿走了,那我打開車座看看,應該沒事吧?

抱著這樣一種心態,我緩緩的打開了車座,而映入我眼簾的東西,卻讓我猛的一愣,瞬間想不明白了。

公交車座的下方,按理說應該是幹幹淨淨的,因為陳偉取出了裏邊的東西,但此刻車座下,竟然放著半個石榴,猩紅如血的新鮮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