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幾天我看看能不能聯係上那個人,當初他給我發過短信的,如果能聯係上的話,你有什麽需要我轉達的?”我問第一武神。

第一武神想了想,說:也沒什麽轉達的,如果聯係上他的話,幫我感謝他一句,謝謝他照顧了我的屍體,讓我的屍體成為了天下第一武神。

這句話有些驢唇不對馬嘴,真正的天下第一武神,是他。而我隻是一個掛名的第一武神,還是那種誰都打不過的。

第一武神走了,臨走時特意給我留了一個手機號,讓我有事的話就聯係他。

等我開著公交車回到房子店的時候,還沒來得及下車,就看到我的辦公室燈光亮著,裏邊像是做的有人,因為空調一直開著,外邊的風扇嗚嗚的轉。

等我停好了公交車,進到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是鐵塔來找我了。

見我進來之後,鐵塔撓撓頭,憨厚的笑著說:老大,最近咋不跟我聯係啊,這個世界好奇特,好多東西我都沒吃過,那些女人上大街,穿的那麽少啊。

一聽鐵塔的話,我頓時就懵了。

我說:如今這個世界確實很奇特,狗穿衣裳人露肉,還有各種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的事情,可你這話的意思,我有點聽不明白,你不是在這個世界上長大的嗎?

鐵塔搖頭,說:不是啊,我從小在山窩窩裏長大,我們那的人,跟這邊的人都不一樣的,個個都是身強力壯,我這身板都算是小矮子了。

我靠!

兩米多高的身材,叫做矮子?我問:你們那裏最高的有多高?

鐵塔撓撓頭,像是回憶很久以前的事情,說:我記得我小時候看我老爸的身材,應該至少也得三米出頭吧。

毫無疑問,鐵塔應該是出生在了一個異世界,至少不是我所認知的這個社會中,或許是某個深山之中,又或許是另外一個神秘國度,我知道華夏大地上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今晚來找我幹什麽?”從神秘國度裏出來之後,我讓女警把鐵塔安置好,準備過幾天帶他好好逛逛,但一回來我就忙成了狗,所以也一直沒找過他。

鐵塔憨笑著說:也沒啥,就是自己一個人覺得特別無聊,想跟你一起逛逛街,吃頓飯什麽的。

我笑了笑,說:行,反正我也剛發車回來,有點餓了,我帶你去吃宵夜,小火鍋喜歡嗎?

鐵塔不知道什麽是小火鍋,但看我咽口水的樣子就知道很好吃,我騎上自己的哈雷摩托,帶著鐵塔一路直奔小吃一條街。

這條街上的餐廳,基本上都會營業到淩晨四點多鍾,基本上可以算是通宵營業了。

點了一個大火鍋之後,鐵塔僅僅是聞了一下味道,瞬間就被吸引了,這一頓讓他吃的心滿意足,而我最近戒煙,不抽煙,也吃不下飯的時候,我就坐在原地發呆,一直在想,如何聯係上操縱火鴉的高人?

可就在我想著想著,鐵塔忽然小聲對我說:老大,有點不對勁啊?

別看鐵塔人高馬大,但有時候做事,心還挺細的。我問:哪裏不對勁?

鐵塔說:老大你別亂看,周圍忽然多了十幾個人,在監視咱倆呢!

我不露聲色的朝著四周看去,按照鐵塔所說的方位,將那十幾個人全部都看在了眼中,最後才震驚的發現,我已經被賣了!

我不確定我究竟是怎麽被賣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十幾個監視我的人,今晚跟我一定有一場惡戰,這是無可避免的了!

在他們的衣袖下,隱藏著一塊又一塊的黑色傷疤,猶如龜裂的紋路一樣,這種傷勢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正是吃下石榴籽之後,所會產生的情況。

他們或許也吃下了石榴籽,現在已經追上了我,準備幹掉我,狂飲鮮血了。

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半塊石榴明明還留在鬼王那裏,雖說如今的鬼王並非是天下第一,可也不會隨便有人能從他那裏搶走東西吧?

如果石榴籽沒丟,那這幫人究竟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難不成他們咬了餘勝凱,又或者咬了司機老梁嗎?又或者反過來說,是餘勝凱咬了他們,又或者老梁忍不住發瘋咬了他們?

我害怕這就像是瘟疫一樣會傳播開來,就問鐵塔:吃飽了嗎?

鐵塔一癔症,吧嗒吧嗒嘴,說:沒吃飽,不過也不打算吃了,老大,現在去哪?

他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我說:鐵塔,咱倆去一處沒人的地方,把這十幾個人給收拾了,但別都打死,我得問問這是怎麽回事。

騎上摩托車之後,我和鐵塔的速度放的很快,果然那十幾個人都開著黑色小轎車,快速的在我倆的身後就追了上來。

為了避免被更多的人看到,我特意騎著摩托車朝著偏僻無人的小村落外圍繞過去,繞來繞去,最終被那十幾個人圍追堵截在了荒涼的田野之中。

這是我預料之中的結局,也是我想要的結局。

鐵塔下了摩托車,雙手扣在一起,把手指骨掰的咯嘣咯嘣響,我說:鐵塔,你千萬要留個活口,可別都弄死了。

鐵塔會意,等那十幾個人一下車,立馬就衝上去展開搏鬥,其實大家都心裏清楚,不需要走什麽過場了,他們就是抓我,殺我,喝我鮮血。

而我就是反過來收拾他們,抓他們,拷問他們是怎麽變成這個樣的。

還別說,身旁有個牛逼的小弟,這是任何人都想要的事,我點了一根哈瓦那雪茄,抽一口吐一口,就坐在哈雷摩托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鐵塔。

這人要是威猛,出招就是不同,他們打鐵塔十下,鐵塔就像撓癢癢一樣,而鐵塔反過去打他們一下,就像天打雷劈一般,將他們打的渾身都快要散架。

本來這幫人就像是毒癮複發的吸毒者一樣,身上沒多大的力氣,被鐵塔這一頓收拾,個個都倒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我叼著雪茄,走過去,問:你們是誰派來的?諾,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一群人沒人吭聲,像是非常有組織,有紀律一樣,我笑著說:不要給我裝傻,我隻想知道你們身上這種黑色的龜裂痕跡,究竟是怎麽來的?你們吃過什麽,又或者喝過什麽?

見他們還是沒人說話,我就從後腰中拔出了匕首,說:誰回答對了,有獎勵,怎樣?

一看我準備弄破手指,給他們鮮血喝,這幫人的眼珠子瞬間就紅了。

對!

就是這種感覺!

他們一定是吃了石榴籽,又或者服下了跟石榴籽沾邊的東西,比如滲血屍體中的鮮血,難不成操縱火鴉的高人,在賜予我滲血屍體的同時,曾經私自扣下來了許多鮮血嗎?

到了這一刻,他再利用那些鮮血,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這一刻。

我原本所了解的那半個石榴,難不成隻是冰山一角,在這背後更是擁有數不盡的石榴已經流向了市場,被N多人所吃掉了嗎?這個問題我不敢想,我也不知道誰會這麽瘋狂,希望隻是我的臆測罷了。

躺在地上,領頭的一個人,盯著我的手指頭,瘋狂的咽著口水,說:是一個穿著黑鬥篷的人,把我們幾個兄弟打傷,然後讓我們一人吃下了一顆石榴籽,然後,把我們關押在一個地窖裏好幾天,等我們跑出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一路就追到了你這裏。

他這話,跟餘勝凱的一樣,我的血液會在冥冥之中指引著他們,我問:那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是不是帶著一副冰晶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