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侍從,會害怕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這說得過去嗎?
我蹲下來看著小禹,問:這是你爺爺什麽時候交代的?
小禹說:就在剛才。
我問:你父母呢?
小禹搖頭說:我沒有父母,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我看向了那一對女侍從,她倆也忙不迭的點頭,表示小禹說的都是實話。
這有句俗話叫做小孩沒娘,說來話長。沒有父母的孩子,背後一定都是有故事的,隻不過這小禹喊那老頭子叫做爺爺,那就應該是他孫子,如果是孫子的話,這老頭子沒生兒子嗎?
不可能連兒子都沒有,就直接出現孫子吧,誰也沒這功能。
難道這個小禹也是老頭子在外邊撿回來的乞丐,或者曾經被扔到大街上的孩子?我大腦裏快速的轉動著。
就在此時,大廳裏所有人都開始逐漸散去了,像是老頭子發話讓大家都離開了,而我低頭問了一句小禹,我說:你現在去哪呢?
小禹說是他爺爺死後,讓他跟著我生活一個月,現在還沒死呢,應該不會讓他跟著我走。
果然,小雨說:我留在這裏,看著爺爺。
等我和那一對女侍從回到我休息的地方之時,我打開銀質箱子的一瞬間,觸須人頭就問我:阿布,你看起來愁雲密布,發生什麽事了?
我說:那個老頭子可能要熬不住了,剛才忽然病危,所有人都過去了。
觸須人頭一聽,頓時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他振聲說道:不可能!這老家夥看似虛弱不已,但我的屍體一直沒敢對他動手,就是因為他身上也有一種奇異的能量,這種能量我現在還沒查明究竟是什麽,但我肯定打不過他。
“這麽強的人,不可能會死,又或者不可能會死的這麽突然?你是這個意思吧。”其實不光觸須人頭覺得是這麽個意思,就連我也覺得有這種含義。
觸須人頭說:對,我曾經聯係過第一武神,想讓第一武神與我一起打敗這個老頭子,殺了他,但第一武神來過一次莊園,見過一次那個老頭子之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我問他為什麽不敢做,他隻說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我追問道。
“殺不了!”
此時此刻,我倆對視一眼,都沉默了。其實我也覺得這裏邊肯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這老頭子前兩天身體還好好的,可今天忽然就不行了,按理說也得出點什麽事故才有可能突發這種急性事件吧?
但偏偏什麽事情都沒出現,這老頭子就直接要嗝屁了。
“繼續等吧,再看看風聲怎麽樣。”我對他說道,同時我問他:一會再試試黑子能量的轉換吧?
他表示同意,又從銀質箱子中彈跳了出來,這一次又試了兩種方法,但還是不行,黑子能量與我的鬼眼力量,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融合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仍然是獨自一人躺在客廳正中間,雙手墊在腦後,正在想事情的時候,女警忽然穿著誘人的睡衣從她的房間中走了出來,徑直到了我的麵前,在我身邊躺了下來。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但表麵上說:紅兒,你怎麽不在裏邊睡?
女警說話很直接,她直接摟住我,說:阿布,我想跟你一起睡。
我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說:這幾天事情太多太忙,讓我好好靜靜吧。
女警就摟著我不鬆手,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的心裏也一直很糾結這種事,其實說白了,道德上壓根就不對。
但這人就是複雜的動物,我愛葛鈺,這千真萬確。而女警曾經為了我也丟失了自己的性命,我夾雜在中間,真心不好做選擇。
如今這時代,已經不是古代那種一夫多妻製度了,這年頭就是一夫一妻,文明社會。
“你是不是很沒欲望?”女警忽然很直白的問我了一句。
“呃?不是,我就是最近太忙,一直在思索如何將黑子能量轉入我身體的事情。”不管怎樣吧,我是一定不會逾越最後的底限。
我一定不會隨意和別人發生任何關係,這就是我的底限。
女警起身,抱著自己的枕頭離開了,她的背影很落寞,我說:紅兒,我……
女警頭也沒轉,但她柔聲說道:阿布,我懂你,我沒生氣,你好好休息吧。
就這麽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一覺醒來,是那兩個女侍從把我叫醒的,我問她們:今天又有什麽事?
女侍從說:老爺子走了……
她倆的聲音很是悲痛,但卻極力忍受著,沒有哭出來,但看她倆紅紅的眼珠子,剛才在路上應該是哭過了。
我跟著她倆一起趕往老頭子所在的地方,到了之後發現那個大廳裏仍然是擠滿了人,而且每一個人都在胳膊上綁了一塊黑布,由於我不是他們家族的人,我是不需要綁的。
站在大廳外邊,我和所有人親眼目睹了老頭子的遺體從大廳深處運送出來。
這老頭子實在太有錢了,難以相信他究竟多有錢,這剛死,屍體估計都還沒硬,就直接裝進水晶棺裏了。
我眯著眼朝著水晶棺裏仔細看,發現那屍體確實是老頭子的,隻不過連我也不相信,這老頭子會死的這麽突然?有點不科學啊。
山莊裏的送葬與外邊不太一樣,就是簡單的供大家瞻仰一下,然後大家就散了,臨走時,小禹找上了我。
“叔叔,爺爺說讓我跟著你生活一個月。”他走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嗯了一聲,蹲下來,撫摸著小禹的腦袋,說:行,叔叔就在這裏休息一個月。
散場的時候,我把小禹帶了回去,但住所裏發生的另一件事,讓我摸不到頭腦了。
女警不見了。
她悄無聲息的走了,我問觸須人頭,他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直在箱子裏睡覺,我翻遍女警的房間,也沒發現一絲詭異的現象。
首先,她沒有留下任何紙條,也沒有給我發任何信息,其次她房間裏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就連被褥都是疊的整整齊齊的,本來林紅兒也愛幹淨,就連地麵上的毛毯都用吸塵器給打掃了一遍。
這一切都看似正常,但女警就是不見了。而等我回頭的一瞬間,眼中精光一閃,我似乎看到了這個小禹咧著嘴角笑了一下,不過僅僅是那一下而已,瞬間就恢複正常了。
我問小禹:你上幾年級?
小禹說:我在山莊裏有私人教師,他們會教給我功課的,爺爺說讓我跟著你,嚐試黑子能量的接收。
我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那老頭子就這麽的把黑子能量的事,告訴了他孫子?開什麽國際玩笑,這玩意不是很保密嗎?
晚上,我帶著小禹回到大廳裏,打開那個銀質箱子的時候,觸須人頭笑著對我說:阿布啊,今晚再試試吧?
我說行,這就脫下衣服袖子,準備和觸須人頭再試試能量轉換,但就在即將轉換的時候,這家夥一直對我擠眉弄眼。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不太懂他的意思,而他的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這個小禹,一旦小禹沒有看他,他立馬給我擠眼睛,看得出來,他想跟我說點什麽話,但小禹在場,他不方便說。
我想了想,回身摸著小禹的頭,笑著說:小禹啊,你去把今天給咱們帶路的那一對姐姐喊過來吧,我有點事跟她們講,好不好?
小禹點了點頭,說:好。
等他離去的一瞬間,觸須人頭暴喝一句:這口口口根本就不是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