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建議是很有用的,我這就下樓,因為我在望遠鏡裏看到那個婦女走向那條胡同了。

提前我買了一身白大褂,隨便去複印了一套假證件,然後在那條小巷裏打聽誰家有孕婦。結果這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倒是打聽出了個大事。

一個老太婆笑嗬嗬的跟我說:大夫啊,這小區裏,孕婦可多了,你是幹啥的?接生的嗎?

我趕緊擺手,說:哦不不不,我可不是接生的,我是市裏派下來的醫生,來給咱們這個區域的孕婦做一個調查,補助一些錢,讓她們多去做檢查,多注意生意,畢竟現在國家重視計劃生育,全麵放開二胎政策了嘛。

我說這是實話啊,這幾天微信裏,QQ裏已經被國家放開二胎政策給徹底刷屏了,可以說時也命也,老天都在幫我啊。我正好接住這次國家徹底放開二胎的政策,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說是市區裏派下來的醫生。

結果,這小區裏的孕婦還真多,乖乖,仔細一數,竟然都三十多個,差點給我嚇懵圈,這要是一人讚助個五百塊,這全部讚助下來,那可就是一萬多塊啊,我隻是個打工的,雖然我是經理,但我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千塊錢而已。

陳偉以前當經理,撈了不少錢,但他走的是偏門,我不擅長,也不會,更不想。所以,我到現在為止,沒開上奔馳。

後來我想了想,直接說:八個月以下的隻讚助一百,算是國家和政府對大家的體貼,八個月以後,臨產的,為了胎兒的健康,還是檢查一下吧。

給這些孕婦們發下去了錢,果然一個比一個高興,而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旁邊一個並未懷孕的女子,她說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而就是這一段話,讓我明白我今天並沒有白來。

她笑嘻嘻的跟一個孕婦說:花姐,你知道不,我上個月十五,也去虹山寺拜了拜,結果回家跟俺老頭折騰了兩天,結果還就真懷上了,去虹山寺燒香比找送子觀音還靈呢。

她這話匣子一打開,正好,別的女人也湊了過來,甚至有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婦女說:是呀,這兩年虹山寺改建之後,完全不一樣了,俺們家那小媳婦,生不出來,還天天怪我兒子身體不行,為這事我們吵了多少次?

眾孕婦頻頻點頭,她又說:結果前兩個月去虹山寺裏拜了拜,還別說,上個月就懷上了。

我笑著插了一句話,問:懷的男的還是女的啊?

那婦女撇了一下嘴,笑著說:現在都不讓鑒定胎兒性別了,誰敢呀,不過醫生說胎兒健健康康,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一聽這話,我一拍大腿,心說完了。

離開了這條小巷之後,我獨自走在街上,心想:葛鈺是剛懷上,那個婦女的兒媳婦也是一個月前剛懷上,時間上都差不多,為什麽她的兒媳婦去醫院檢查就好好的,我的葛鈺去醫院檢查就顯示沒有懷孕呢?

我跟懷孕八個月以上的女人說過了,最近檢查一下,三天後我來看一下報告單,作為人健康普查,反正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木訥的劉明布了,此時撒謊也是順手拈來,水到渠成。

回到賓館裏,我將所見所聞跟鬼王說了一遍,鬼王沉默了許久,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葛鈺懷孕就檢查不出來。

晚上,我和鬼王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我一直悶悶不樂,鬼王也在不停勸我。

我說:真是活見鬼了,別人進去拜就沒事,偏偏我帶著葛鈺進去就出事了。

剛說完這句話,鬼王忽地一怔,此刻放下了筷子,對我說:對,我忘了一件事,葛鈺並不是人,對嗎?

我嗯了一聲,說:她究竟是人是鬼,我已經分辨不清楚了,如果說她是鬼,可她擁有人類的心髒,如果說她是人,但她一直都是鬼。

鬼王說:這種情況比較特殊,但也是有幾率出現的,不過這種事情我還真沒遇見過,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或許這件事也跟葛鈺的體質有關係,我現在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什麽可能性?”我趕緊伸著頭問。

鬼王說:葛鈺,或許真的是懷孕了。

我說:那為什麽驗孕試紙可以查出來,在醫院裏那些高尖端機器就查不出來了?

鬼王說:因為她確實懷上了你的骨肉,所以驗孕試紙能查得出來。而機器查不出來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她懷上的不是人,而是鬼!

啪嗒一聲,黑色的筷子直接從我手中掉落,我一回神,趕緊彎腰撿了起來,此刻將筷子放在了桌子邊上,驚恐的小聲問:鬼王,你說葛鈺因為自己體質特殊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懷上了一個鬼?

“對,就是這個意思,但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隻能說有這個幾率。”

哎,我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隻感覺渾身無力,煩心的事情猶如沉重的枷鎖,一層又一層的套在我的身上,快讓我壓的喘不過來氣了。

鬼王抽出一張衛生紙,幫我擦幹淨了筷子,遞給我,說:阿布,別擔心,有我幫你,另外,你讓那個蘇楨喊過來,今晚我得仰仗她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整個天下間隻有她能幫咱們。

“為啥?”我好奇的問。

“很簡單,因為她是一隻貓,這個本事,放眼天下無第二人能做到。”鬼王一五一十的說道:因為這是一種失傳的秘術,這種秘術當今天下真的無人再會,而還有一種秘術跟這個比較相似,但功效比起來就差遠了,那是以動物的命來續人的命,但人卻不能變作動物,蘇楨不同,我不知道是誰讓她擁有如此奇能巧術的,隻能說那個人一定是個不出世的傳奇人物。

那個人,當然是傳奇人物,畢竟自號老祖!

下午,我給蘇楨打了一個電話,因為在這個時代,沒有再經曆文刀淩雲殺我親人的事,所以蘇楨最近這段時間也不忙,我原本也想讓鐵塔來,但是我覺得此刻正處於潛伏,調查的階段,不適合他這種剛猛的坦克型幫手,所以在喊來蘇楨的同時,又喊來了久違的女警。

我前段時間去看過女警,她自從知道葛鈺懷孕之後,就不怎麽膩歪在我身邊了,但偶爾還會給我發一條短信,問候我一句。

今晚聚集在賓館之後,鬼王對眾人吩咐道:今晚,蘇楨從圍牆上潛伏到寺廟之內,想辦法撞一下寺廟裏的那口功德鍾,這是你的任務。

蘇楨嗯了一聲,鬼王又說:切記,撞鍾之後火速離開,寺廟之內可能藏有高手,千萬不要露餡,不然很有可能身處險地。

隨後鬼王又對女警吩咐道:你就分散在四周,看誰有危險,就用你自身的奇能異術幫助別人脫困,怎麽樣?

女警說:沒問題。

“我呢?”我小聲問鬼王。

鬼王說:你就站在寺廟門口,麵對那三扇門,一直笑,一直笑,但是你要記住,這種笑是不出聲的笑,在不出聲的同時,能笑的多開心就笑多開心。

我撓撓頭,覺得怎麽這麽怪?哈哈大笑的同時,還不讓笑出聲,這不就跟聾啞劇似的,感覺很別扭,不過鬼王的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多說什麽。

時間一到,我們三人立馬明確分工,女警就躲在街角,時刻關注著我的動向,一旦我有危險,她就立刻救我。

而我剛站在寺廟門口,還沒來得及哈哈大笑的時候,忽聽寺廟內部傳來咚的一聲,沉悶的鍾聲劃破黑夜,詭異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