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邢寶林還挺夠朋友的,當即我就跟著他前行,因為買東西的時候,他不方便顯露出自己的手,所以都是他挑選,我付錢。
而就在這小鎮上買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事情,因為雙刀是剛來到這個小鎮的,可我已經在這裏住好久了,可以說,每天上街的時候,那些小攤販還有鎮子上的婦女們,我也見過不少了,但今天好像發現鎮子上多了很多陌生人。
因為以前鎮子上,早上趕集買菜的時候,反正家家戶戶都是那些人,基本上也都見過,但今天開始,鎮子上好像多了很多陌生的麵孔。
我對邢寶林說:好像不太對勁,鎮子上多了許多不認識的人。
邢寶林笑了笑,說:管他呢,咱們做咱們的,他們做他們的,相互之間又不衝突,萬一真衝突了,也不用擔心。
照這麽說的話,邢寶林是有心理準備的,或許他知道雲中寺當中是怎麽運作的,或許提前查探過了。
不過在回賓館的路上,我有一個疑問,一直想不明白,當下就問道:手持帝王令那個高手,可以駕馭整個江湖,為什麽他不親自出馬?那還不是秒殺雲中寺的節奏嗎?
雙刀邢寶林笑道:哈哈哈,如果做什麽事情都讓他親自出麵,而不使用帝王令,那帝王令存在的意義呢?其次,以他的能力,沒必要什麽事都親力親為。
我嗯了一聲,有些懂了。
晚上,我倆收拾一番,今天所買的東西,其實也不是什麽特別稀有的,也不是什麽秘術特別需要的,就是一些手電筒,登山鎬,還有一些戰術射燈,登山頭盔。
這玩意可不好買,小鎮子幾乎都買不到,幸好是有家店鋪的老板,在市區裏也認識一些做戶外探險的裝備,他說隻要多加點價格,今天可以派車送過來。
因為我不想多等,所以就多加了幾百塊,讓他們把這些裝備送到了賓館,臨出門時,我還問雙刀,我說:咱們買這些東西幹什麽啊?在雲中寺用不上的。
雙刀笑道:今晚你就知道能不能用上了,記住跟緊我就好了。
我嗯了一聲,這就跟緊雙刀,因為沒帶幹糧什麽一類的東西,就兩套裝備而已,不過登山繩有些沉,我一個人全裝在背包裏了。
進了深山,我們繞到半山腰之後,我指著月光籠罩下的雲中寺,說道:諾,就是那裏了。
雙刀站在懸崖邊,居高臨下往雲中寺裏看去,片刻後輕蔑的笑道:也沒多厲害嘛,今晚我帶你去一處地方,這個消息,嘿嘿,可是那個手持帝王令的高人,親自派人傳遞給我的哦。
雙刀說到這裏,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給我眨巴一下眼睛,還耍寶呢。
他看著對麵的山頭,說:咱們現在想辦法,攀爬到對麵的山頭上,今晚,不進雲中寺。
說完,我倆就開始找路了,因為這是沒被開發的深山,是沒有道路可以走的,隻能自己尋找道路,在這夜晚,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過我有夜眼,雙刀似乎也有過人的本事,跟著我也沒啥問題,在出發之時,我問他:到了西北角的那座山上,咱們要幹什麽?
雙刀說:能製作出鬼七佛,這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雲中寺可以弄出來的了,他們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空間,更大的血池。
我有些不懂,說: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他說:虹山寺,我今天看了,你也告訴我裏邊有個瓦罐城了,瓦罐城裏邊還有密室,密室裏有三個孕婦,對吧?
我恩了一聲,他又說:雲中寺,不算大的一個寺廟,卻能造出鬼七佛,你不覺得很怪異嗎?就這一個小小的寺廟而已,怎麽造的?
我試探性的問:你是說,雲中寺附近,也一定有類似於虹山寺之下的那種瓦罐城,用來收集孕婦屍體,造出孿生鬼佛的?
雙刀點頭,說:對,就是這個意思,但是這個場所我不太確定在哪裏,所以,手持帝王令那個高人,就親自出馬,觀星指謎,利用撼龍經之秘術,找出附近山勢走向,從而確定在雲中寺西北方向的這座高山之中,定有密室存在。
“哦,原來是這樣,你的意思是,咱們擒賊先擒王,不要再去雲中寺搗亂了,直接把他們的窩點給滅了,然後再去收拾雲中寺,這樣就簡單多了,是吧?”
“對,能造出鬼七佛,一定不同尋常,所以我們必須先搗毀他們的關鍵,如果不這麽做,不管來多少人,不管來多少高手,哪怕把雲中寺踏成平地,經過一段時間之後的休養生息,他仍然能崛起,因為他背後擁有著強大的血池。”雙刀對我說道。
這個道理,我就徹底懂了,因為我很喜歡看二戰曆史,這個道理就好比日本偷襲美國的珍珠港,炸爛了多少戰列艦,但是卻沒毀掉美國的造船廠,所以美國在短短半年時間就能快速的恢複過來。
這道理,放在我們現在也是同樣的,我們一直去雲中寺裏找麻煩,殊不知,不管我們去滅掉他們多少鬼佛,隻要他們的大血池還在,就能造出更多的鬼佛,我們殺不勝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確實有點意思。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我們攀上了西北方向的那座山,雙刀指著腳下對我說道:你自己看,這裏像什麽?
我盯了許久,雖然我的夜眼非常好用,但我不懂風水秘術,更不懂山勢走向,他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雲中寺修建在山壁腹地,而結合周圍這幾座山,你有沒有發現,雲中寺就像是一個托在掌心當中的夜明珠呢?
還別說,雙刀這麽一提醒,我朝著周圍的山勢一看,還真是這樣的,我們所站的這座山峰,就好比是這個手掌的大拇指,而我們來時所走的山峰,就好比是這個手掌的小拇指,其餘三座山峰,分別列在南方。
“喲嗬,還真是有點意思啊?”我撓撓頭,輕聲笑道。
黑夜中,一雙無形的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雙刀語重心長的說:以後你也能看得懂山勢走向,風水輪盤的。
我知道雙刀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拍我的肩膀,當即就點頭,嗯了一聲,他抬頭,夜觀星象,今晚天氣晴朗,漫天繁星,他看了許久之後,又朝著地麵看了許久,隨後說:跟我來。
跟著雙刀,順著雜草叢林裏,一直走到了半山腰,順著雙刀所找的路線,我們竟然越走越覺得冷,畢竟是深夜,已經十一點多了,有點冷也是自然,況且我們還處於山頂呢。
我摟著雙臂,打了個寒顫,說:你不冷嗎?
雙刀說:當然冷,不過冷就對了,忍著點,一會就該熱了。
說話時,他帶著我走進一處密林裏,剛進密林,立馬就停了下來,瞪著眼珠子朝著周圍看,良久後,輕聲呢喃道:乖乖,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我順著他的目光也朝著周圍看,隻覺得這樹林裏隻是長滿了槐樹而已,別的沒什麽吧?而且這些槐樹長的也不是很粗壯啊,就跟電線杆差不多,一根手臂就能合抱了。
“怎麽了?”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雙刀剛開始沒吭聲,片刻後,他說:手電筒可以派上用場了,取出來吧,咱們找到血池了!
血池?在來時的路上,我聽他說了好幾遍,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
我從登山包裏遞給他手電筒,忽然手電筒就漂浮了起來,我知道他用手抓住了手電筒,此刻對我說:仔細看看,槐樹上邊長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