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群和尚並未散去,隻是留在這裏住最後一晚,等明天早上一散貨,我就永遠追不上他們了。
回到這些和尚居住的地方,我打開門,讓他們緊急集合。這些和尚們不明所以,但還是快速的集合在了一起,畢竟我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我讓他們做點事,他們不會過多抱怨。
等這些和尚重新聚集在一起之後,我朝著他們每一個人看去,卻意外的發現,不止一個人的臉上有痣。
總共三個和尚臉上有痣,一個在左眉毛當中,另一個在鼻梁窩裏,還有一個在下巴上,三個人臉上的痣,大小差不多。
最明顯的那個,就是鼻梁窩裏有痣的,而且那顆痣很大,所以我心裏對他是有一點印象的,但要說動手殺掉他,那就不敢百分之百保證就是他了,另外兩個和尚,我也一個挨著一個的仔細看了一遍,從表麵上真的看不出誰好誰壞。
這就讓我急了,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操縱火鴉的高人發了一條信息。
“三個和尚的臉上都有痣,我該殺掉哪一個才對?”大概等候了三分多鍾,操縱火鴉的高人並沒有回複我,我有些急了,因為這些和尚也有些等不耐煩了,畢竟大半夜的,大家也都想睡覺。
我舉起匕首,對著他們三個人說:今晚你們三個,必有一個人會死,殺了誰,你們也別怪我,自己做過什麽虧心事,自己知道。
操縱火鴉的高人讓我殺掉他們,必然有殺掉他們的理由,或許他們就是混在人群當中,故意裝作無辜的樣子,如果把他們放走了,那真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三個人一臉茫然,同時傻掉了,此刻看著我不知所措,我焦急的等候著操縱火鴉高人的短信,沒想到,就在此時一個小和尚悄然無息的走到了我的身後,小聲對我說:剛才還有一個和尚,悄悄的從寺廟廚房那跑了。
我一愣,回頭一看,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和尚,大概跟我差不多大小,我湊過去,又問:啥時候跑的?
“就在剛才。”小和尚輕聲說道。
我一拍大腿,說:他具體從哪個方向逃跑的?快告訴我路線。
小和尚站在禪房門口,給我指著路線,然後還說廚房附近有一條密道,他應該是從密道裏逃跑的。我嗯了一聲,隨後對眾人說道:沒事了,大家都休息吧。
我讓小和尚跟我帶路,從禪房裏剛走出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按照月亮移動的位置來推算時間的話,雙刀此刻應該追上那個跑掉的方丈了,這一次來雲中寺,幹的就是直搗黃龍之事,不能留下任何活口。不能讓秘密泄露到蛇神的耳中。
“噗嗤!”黑夜下,一聲刀子插進肉體裏的聲音,從我的後背傳來,我驚恐的瞪大眼,低著頭看向了自己的腹部,一把明晃晃的刀尖,此刻從我的腹部當中伸了出來。
我艱難的轉過去頭,看著那個小和尚,此刻一臉獰笑的盯著我,說:哼哼,我就知道你還要回來,何必呢?如果你第一次走了,就永遠的走,那你該有多平安呢?這人活一輩子,不就圖個平平安安,你何必這麽多事呢?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噗嗤!”小和尚拔出了短刀,我疼的咬緊牙關,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小和尚在黑夜下,提著明晃晃的短刀,從我的背後繞到了前邊,蹲下身子,與我目光平視,笑道:有些時候,做有些事情,不能太聰明,因為結局不一定是你所想的那樣,記住了嗎?
我左手捂著腹部上的刀口,臉上的肌肉都快扭曲到一起了,這小和尚見我滿臉痛苦之色,反而更為得意,更為興奮了,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多嗜血,但我知道這個小和尚絕非善類。
那個臉上有痣的和尚我並沒有找到,但卻意外的被這個看似麵善的小和尚給突襲了一刀,這絕對是我不可想象的。
我的身體此刻很虛弱,我沒有了一點招架之功,隻能成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了。一道皎潔的光芒在我麵前的地麵上掠過,小和尚已經舉起了明晃晃的短刀,看樣子是準備一刀斬下我的頭顱了。
“噗嗤!”又是一記刀子捅進肉裏的聲音,不過不是小和尚砍我,而是我手持黑光匕首,插進了小和尚的心髒之中。
小和尚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低著頭看向了我的腹部,雖然我肚子上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染紅,但卻看不到任何傷口存在的痕跡了。
他右手仍然是舉著刀,保持著即將下落的姿勢,可他已經用不上力氣了,刀尖插入心髒,他一定活不成。
“有些時候,做有些事情,不能太聰明,因為結局不一定是你所想的那樣,記住了嗎?”小和尚的原話,一個字不差的,我全部又返還了回去。
撲哧一聲,我拔出了匕首,他的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如噴湧之泉,濺射在我的右臂上,可能這小和尚到死都不會明白,他為什麽捅了我一刀之後,我卻安然無恙。
我掏出手機,心想這寺廟裏的餘孽並沒有清除幹淨,我必須要回去再仔細的清洗一番,所以回禪房之時,我給操縱火鴉的高人發了一條信息。
“那個臉上有痣的人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身體有多高,長什麽樣,臉上的痣在什麽位置?”發了這一條短信之後,我就準備敲開禪房的門了。
沒想到,這一次僅僅是過了幾秒鍾,操縱火鴉的高人就回複我了。
“那個臉上有痣的人,剛才已經被你殺了。”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讓我直接懵了。
我撓撓頭,心想剛才那個小和尚,臉上有痣嗎?沒有啊,白白淨淨,根本沒有任何痣,而且那小和尚的皮膚,一看就是保養的特別好,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想到這裏,我重新回去,到了那小和尚的屍體旁,蹲下來,盯著他的臉仔細看。月光下,我隻覺得他的臉慘白無血,白的有點誇張,白的有點不像人樣。
我伸出手,試探性的捏了一下這小和尚的臉,入手處的感覺,卻像是抹在了豬皮上,雖然很滑,但跟人臉還是有區別的。
大腦中劃過一道閃電,我忽然想起葛鈺幫我易容的情景,當即我用手一捏這小和尚的臉蛋,刹那間就掀起了一層白白的人皮!
噌!
我一把揭開了這張人皮,映入我眼簾的,正是一個眉頭正中間長著一個大痣的和尚,而且這和尚的真實臉麵,年紀大概得有三十歲左右了。
我說剛開始覺得這個小和尚哪裏不對勁,但一直沒感覺出來,敢情是這小和尚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麽年輕,不過他能模仿這麽像,也著實夠厲害了,估計他從來不碰煙酒。
歎了口氣,扔掉了手中的人皮,終於是把雲中寺當中的勢力清除掉了,現在唯一的漏網之魚,就是戒律禪師了,寺廟裏的和尚們都說他前幾天就離開了,所以暫時性的也管不了他了。
走出雲中寺,趕往西北角那座高山之時,我拿出手機給雙刀發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
“有沒有得手?”
過了一分鍾後,雙刀回複我說:已經得手,我在山下小路口等著你,那裏有一塊雞蛋型的大石頭。
我仔細翻找記憶,回想起了那塊橢圓形的大石頭,就在雲中寺山門前這條小路的盡頭,當即就快步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