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溶洞之中的兩側牆壁上,迅速升騰起一串串的火把,這火把像是事先放置好的,隻等一瞬間點燃。
火把點燃之後,我們才能看清溶洞深處的景象,此刻朝前看去,真有一種進了隧道的感覺,不知道這溶洞究竟有多深,我倆往前走了一步,卻發現這溶洞兩側的石壁上,竟然還雕刻了許多壁畫。
因為這裏經常會滲下來一些水源,所以如果用作畫的方式記錄某些事情或者人物,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散,但如果用雕刻的方法,刻在石壁上,那就能夠永久保存了。
溶洞隧道的頭頂上,充滿了一根根鍾乳石,而兩旁的石壁上,則是雕刻著許多人物肖像畫,這些人的服飾,都不是近代服飾,仔細看看,覺得像是清朝時期的。眾所周知,清朝的發型演變,也不是直接就像大家看到的那樣,最早的說法是鼠尾,在頭頂留下如銅錢大小麵積的頭發,編成一個小辮子。
然後清朝中葉,辮子的麵積開始變大,大概有一拳頭的麵積,編成辮子,稱為豬尾。到清朝末期,基本上就是前邊光頭,後邊長發編成辮子,此稱為牛尾。再往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清代末期各種運動,知識青年第一個倡導的就是剪辮子。
而這溶洞裏的壁畫,正是那種清朝末期的,前半邊光頭,後半邊辮子,看他們穿著的袍服,應該就是白蓮教了。
我有點明白了,或許這裏就是白蓮教先祖的聖地,他們起草任何計劃,或許都是從這裏開始的,而牆壁上雕刻的圖畫,或許就是他們的先祖,又或者某些修為高深的人。
這一路走下去,看到了不少壁畫,而蛇神久久沒有出現,我小聲問雙刀:蛇神怎麽還不出來動手?
雙刀搖頭,說:不清楚,小心為妙。
因為我們已經被困在了這裏,但蛇神遲遲沒有動手,這讓我們心裏更是慌亂,或許他就是在跟我們打心理戰,打完心理戰,等我們心理崩潰之後,再出來收拾我們。
這溶洞隧道可真長,走了十幾分鍾還沒走到頭,就在此時,蛇神的聲音忽然從我們頭頂上傳來,抬頭一看,頭頂上的鍾乳石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正是一塊光滑如鏡的原石。
“麵見過我白蓮先祖,現在就是你們的死期!”那原石上浮現出了一張大臉,這張臉我很熟悉,這就是那天在血池上方舉行祭祀典禮的蛇神!
原石上映照出的畫麵裏,蛇神忽然長大了嘴巴,從口中噴出兩把黑劍,這黑劍一出,直接朝著我和雙刀刺來,我以為這是幻象,因為蛇神的樣子隻不過是映照在石塊上而已,這或許是蛇神利用自己的力量,來影射出來的畫像而已。
但雙刀卻如臨大敵,直接一把將我拉回去,大喝一聲:小心點,這不是幻象!
那兩把黑劍噌噌兩聲,直接插在了我們的腳下,幸好是雙刀拽我了一下,如若不然,這兩把黑劍就直接插在我的頭顱之上了。
蛇神也不出來,就從這塊原石當中,發出一柄柄的黑劍,朝著地麵上刺來,雙刀控製他那兩把無柄之刀朝著那塊晶瑩剔透的原石上刺去之時,就像是刺在了金剛鑽之上,連一點火花都不閃,直接抵消了攻擊。
雙刀明白,蛇神是故意把我們帶到這裏的,或許蛇神知道雙刀身上帶了九枚骨針,如果真的要現出真身與雙刀硬碰硬,麵對麵的打,或許蛇神還真不是雙刀的對手。但現在不同,蛇神就躲在原石鏡麵當中,不停的發出黑劍,饒是如此,也足以讓我們疲於應付了。
我一邊躲避,一邊往後撤,同時問雙刀:現在怎麽辦?
“離開原石範圍,逼蛇神現身,方可一戰!”雙刀說完,我倆快速撤退,頭頂上的鍾乳石在此刻嘩啦啦的往下掉,這一柄柄猶如鋼錐一樣的鍾乳石,如果直上直下的刺到我們的頭頂,我們就直接透心涼了。
在剛逃離原石範圍之後,蛇神果然坐不住了,隻見原石之上流光溢彩,在光芒閃爍過後,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直接透過原石,掉落在了地上。
雙刀小聲說:那原石定是白蓮教先祖發現的秘寶,咱們盡量繞開原石,不要跟他在原石附近拚殺,若他重傷藏進原石之內,我們奈他不得。
在我們退後之時,蛇神的身子猶如幻影一般,連續閃動,我還沒看清蛇神跑到哪裏了,雙刀就對我大喊一聲:小心!
雙刀喊的很及時,但對我而言已經來不及了,蛇神衝到我的麵前,忽地從袖子裏伸出一隻幹枯的黑手,掐住的脖子,直接將我甩飛了起來,這感覺就像是一個壯年男子,抓住一個三歲小孩直接扔出去。
我的身子重重的摔到了石壁上,砰的一聲響,我明顯聽到了無主神骨撞擊在石壁上的聲音,我心想:此刻如果無主神骨出來幫忙,讓他手持業火金蛟去對抗蛇神,或許還真能打敗蛇神,可我在心裏祈禱無數次,發現無主神骨似乎根本不甩我。
從地上爬起來,我釋放出業火金蛟,正要衝上去之時,才發現蛇神和雙刀早就戰至一起,因為我無法收斂業火金蛟的威力,所以不敢貿然上前,生怕打在了雙刀的身上,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此時此刻,情況是尷尬的,因為我釋放出了業火金蛟,也不敢上前,這絕對是一件很扯的事情,就在我左右為難之時,忽然一聲輕微的貓叫,傳入了我的耳朵當中,這叫聲很熟悉,讓我一個激靈,趕緊尋找叫聲的來源。
在我轉頭四看之後,我發現在一片掉落之後的鍾乳石碎石堆當中,一隻沒有胡須的大花貓,正眯眼看著我。
蘇楨來了!
我趕緊收起業火金蛟,趁著蛇神不注意,朝著那隻無須花貓跑去,到了她的麵前之時,我小聲問:蘇楨,你怎麽來了?
她似乎不想跟我在這裏多說什麽,而是著急要帶我去某個地方,此時轉頭就朝著溶洞深處跑去,我趕緊跟上她的步伐,一直往前跑,還別說,這隻花貓跑的還真快,等我在黑暗中追上她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蘇楨的模樣,站在一麵石壁前,一動也不動。
“呼,跑的也太快了吧。”我到了蘇楨麵前,喘著氣說道。蘇楨指著麵前的石壁,對我說:阿布,你知道這上邊畫的是什麽東西嗎?
這石壁上,有一副雕刻上去的畫,畫風很是詭異,怎麽說呢?好像是雕刻了一個推演的卜卦之物,又好像是推演了一個奇門八卦的東西,反正很像是亂七八糟的羅經儀。
“我看不太懂,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我小聲問蘇楨。
蘇楨說:你沒覺得這幅畫很像是鬼眼圖嗎?又或者說這幅畫跟鬼眼似乎有一定的關係?
還別說,蘇楨這麽一提醒,我還真覺得這幅圖有點像是當年鬼叔給我看過的那副鬼眼圖,不過鬼眼圖有好幾種啊,老喇嘛以及老祖那裏也都有各自版本的鬼眼圖,不確定誰的是真,誰的是假。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跟鬼眼有關係的天演圖,絕對是隻有一張的,難不成這玩意也跟天演圖有關嗎?
我眯著眼,仔細看了一遍,說:不懂,還是看不懂,你就直接說帶我來這幹什麽吧?
蘇楨眯著眼,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覺得事情不對勁,就去查探了一番,這幅圖,鬼王手裏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