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向鐵塔,問:怎麽了?
鐵塔擺手,說:老大,你別走中間,擋著視線了。你貼著山洞的邊緣走,這樣你也能看到前方的景象。
這話有理,當即我貼著山洞的邊緣走,走了大概五六米之後,我發現那個白衣女子在我眼中仍然是距離我很遠,好像我走她也走,始終無法捕捉到她。
但身後的女警卻大聲對我說道:阿布你小心點,那個白衣女子並沒有動,你再往前走二十米就有可能與她碰麵,小心!
我去!
這就讓我渾身冒汗,脊背發涼了。
為啥?
因為我眼中的白衣女子,始終距離我很遠,可鐵塔和女警眼中的白衣女子,卻在我的前進步伐當中,與我的距離越拉越近。
在他倆看來,我即將碰到那個白衣女子,可在我看來,那個白衣女子仍然與我保持著很遠的距離。按照鐵塔和女警跟我說的位置去看,我根本找不到那個白衣女子的半點蹤跡。
“老大,停!”鐵塔又大聲喊了一句。我立馬停在了原地,回過頭來,說:怎麽了?
此刻我們相聚二三十米,臉上的表情已經看不太清楚了,隻見鐵塔雙手捂在嘴邊,對我說道:老大,看看你的左邊都有什麽?
因為我是貼著山洞右邊的石壁往前走的,此刻往左一轉頭,用戰術射燈照射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周圍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隻不過石壁有許多人工雕鑿出來的痕跡,很顯然這一座圓柱形山體之內,被人開鑿出了許多機關道路。
“什麽也沒有!”我大聲回道。
女警也對我喊道:再仔細看看你身前和身後以及周圍所有的東西,一定要仔細的看!
這就給我說納悶了,我盯著周圍的環境一直看,就連地麵上的石塊,我也去撿起來看個一清二楚,發現方圓五米之內,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全部都是石壁。就連地上的碎石塊都不多。
“什麽都沒有!怎麽了?”我話音剛落,鐵塔忽然爆吼一聲:老大快轉身!
聽到鐵塔的聲音,以及女警他倆發了瘋似的朝著我這邊跑來,我被嚇了一跳,我以為背後就是那個白衣女鬼,當即就拔出黑光匕首,朝著身後揮舞了過去。這一記匕首,如果砍中了,絕對是一道幾十公分長的刀疤。
但刀鋒掠過空氣的聲音告訴我,背後什麽東西都沒有。
鐵塔和女警幾乎在五秒鍾之內就跑了過來,我說:你倆急什麽呢?
隻見他倆的臉色都嚇白了,女警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剛才那個白衣女鬼,就在你身後,你往哪裏看,她也往哪裏看,你撿起地上的石塊,她也跟著撿起地上的石塊,你回頭的時候,她也跟著回頭。雖然我們沒看清這女鬼的長相,但她雙目之中肯定流著鮮血,而且臉色煞白。
這就讓我好奇了,我撓撓頭,說:剛才我沒覺得周圍有東西啊,難不成是你們看花眼了?
他倆表示,絕對沒有看花眼,那個白衣女鬼就在我身邊。
而我抬頭,朝著山洞的深處看去,那白衣女鬼就站在原來的位置上,距離我仍舊是固定的長度,反正我追不上她,她也不會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說:先別走了,弄清楚這個女鬼的問題再說。
走了這麽久,也有點累了。加上鐵塔扛著我倆走了那麽久,我也想讓鐵塔休息會,就說:原地坐下歇一會吧。
三人圍坐在一起,我說:首先那個女鬼,在你們看來,我倆幾乎就麵對麵了,對吧?但是我卻絲毫沒有看到她,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一切,這說明什麽?
他倆沒吭聲,我說:說明了這個鬼在你們眼中,隻是虛幻的存在。
女警說:不一定,或許是這個白衣女鬼不想讓你看到她。
我搖頭,說:剛才我站在這裏的時候,那白衣女鬼就在遠處,而且仍然是背朝著我,咱們一旦拉開距離,就會各自看到那個白衣女鬼,可不管誰看到,那個女鬼都距離自己的目光很遠,對嗎?
兩人再次點頭,我說:隻能說明,這個鬼是不存在的,或許是這山洞裏塗抹了什麽秘藥,讓我們出現了幻覺,又或者是山洞裏藏有什麽幻術機關,一直誤導著我們。
所謂的幻術,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但是對於這方麵的鑽研的人才,我一個也不認識,就連老祖和鬼王對於幻術也不是特別理解。
兩人不說話了,準確來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們三人再次抬頭朝著山洞前方看去,那個白衣女鬼仍舊離我們三十米左右,而且背對著我們,始終一動不動。
我指著那個女鬼,說:你看,咱們三個人,一起走的時候,那個女鬼距離我們始終是這麽遠。而分開走呢?在你們眼裏,那個女鬼的距離也始終那麽遠,在我眼裏,那個女鬼的距離也始終是那麽遠,可當你們眼中的女鬼與我的肉體相交的時候,你們看到女鬼貼著我的身子,可我卻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東西,這說明什麽?
“這就說明,這個女鬼是不存在的,就是幻影而已,這一定是一種高明的幻術。”我說的話,讓女警和鐵塔陷入了沉默。
可以說,我劉明布跟隨老祖,鬼王,以及最初二爺,海伯,西裝大叔混了這麽久,還真心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麽強的幻術。不過這種幻術也有可能小兒科,隻不過是我們沒有見過更強更厲害的幻術。
以前聽別人說過,真正的幻術,會讓你覺得自己就生活在真實的世界,每天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其實當幻術撤去,你有可能發現自己被關押在一座大牢裏,或者被綁在絞刑架上。
確定了這是幻術之後,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不用理會,繼續走。隻要辦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可就在休息之後,起身之時,鐵塔說:不對,老大,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幻術。
別看鐵塔五大三粗,但有時候的思維,卻是我們所沒有的,我問:那你是怎麽想的?說來聽聽。
鐵塔說:老大你看,在你的身體接近我們眼中的那個女鬼之時,老大你眼中那個女鬼在做什麽?
我說:我眼中那個女鬼,距離我有三十多米遠,而且是背對著我,什麽都沒做,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鐵塔說:那就對了啊,老大眼中的女鬼是背對著你,一動不動。可我們眼中的女鬼卻是趴在老大的背後,模仿你的一切動作,這肯定不是幻術吧?
還別說,鐵塔這個理論,倒是瞬間推翻了幻術。因為幻術雖然我們不懂,但他們眼中所看到的女鬼,和我眼中所看到的女鬼,竟然可以出現不同的動作,那就不能用單純的幻術來解釋這件事了。
一瞬間,我們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隻覺得脊背發涼,渾身開始冒冷汗。每一個人都會遇到危險,但真正讓人產生懼怕的,就是未知的恐懼。
如深海恐懼症之人,因為他們不知道幾千米之下,那黑暗的海底之中究竟埋藏著什麽。
想到這裏,我說:這一次,你倆往前走,我自己留在後邊,當我眼中的女鬼和你們的肉身重疊之後,我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人點頭,這就開始貼著牆壁,一左一右往前走,我在背後舉著戰術射燈,幫他們照射。果不其然,在我的眼裏,他倆距離那個白衣女子越來越近,當他倆走到白衣女子身邊之時,我大叫一聲:停!
而白衣女子也忽然轉過來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