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大叔說:據說那個丫鬟後來就躲在了井中,而那間老宅,也成了鬼宅,無人再敢闖入。周圍的老百姓晚上在睡覺的時候,都能聽到哢嚓哢嚓的聲音,就像是指頭被折斷了似的,而且掛在院子裏的那些破燈籠,時不時的會在深夜亮起燭光,結果弄得人心惶惶。幾百年後天下大亂,清軍入關,那老宅子也就徹底荒廢了。
我聽了之後,開車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寒意。
我問:咱們這是要去哪?
“去市郊,找到了東風運通那個高管的祖籍位置,其實就在咱們市區,不過地處偏僻,而且那間老宅子還沒有拆。”
我說我靠,民國老宅子到現在都沒拆?
西裝大叔點頭,說:沒辦法,東風運通公司實力雄厚,那個高管買下了那一塊地,專門供著那個老宅子,所謂有果必有因,他如此保護老宅,想必有什麽秘密藏在裏邊,我覺得應該跟拶指燈籠的詛咒有關。
一路無話,我趁著西裝大叔不注意的時候,摸了一下手機,他並沒有看到我這個小動作。
等我們趕到那個老宅之時,我定睛朝著四周看了一圈,這老宅附近,也有一些民房,隻不過在民房的周圍,這老宅被一座高高的院牆給圍堵了起來。
院牆很高,上邊還插的有鋼刺,我倆把汽車停到了路邊不礙事的地方,這就下車,尋找老宅子的入口。
順著老宅院牆走了一圈,我差點都嘔吐了出來,真特麽騷!
這老宅的院牆,約有兩米五的高度,都是用二三十年前的紅磚堆砌的,在這圍牆的牆基上,長滿了青苔。
我俯下身子,用力嗅了一下鼻子,差點忍不住從鼻孔裏噴出胃液。那騷味就是從青苔上散發出來的。
“怎麽這麽騷啊?我靠。”我很少說髒話,但在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會飆上那麽兩句。
西裝大叔也是捂住了鼻子,對我說:把你手機給我。
他拿著我的手機,朝著青苔照射而去,我發現這青苔生長的很怪,怎麽說呢。
一般的青苔,都是青綠色的一整片,而這青苔則是一塊一塊,分裂口就像冬天被皸裂的皮膚一樣。
西裝大叔看了兩眼,謹慎的問我:你玩過女人嗎?
我一瞪眼,說:你問這個幹什麽?同時,我有意無意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他說: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處男。
我點頭說:百分之百是!
西裝大叔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然變得鼠頭鼠尾,朝著四周看了兩眼,對我小聲說:對著這些青苔,撒泡尿。
我真是無語到了極點,站在牆角下硬憋了十幾分鍾,這才憋出來一點。
就在我剛發動,**剛滴落到青苔上的一瞬間,那些皸裂的青苔,竟然以肉眼能看得清的速度,快速的合攏!
我嚇了一跳,剩下的尿都給憋了回去,趕緊倒退了兩步,驚恐的問:怎……怎麽回事?
西裝大叔用手機照著那些青苔,觀察良久後,點頭,笑道:怪不得啊,看來這宅子曾經有高人指點過。
我再朝著青苔看去,原本合攏成一大塊的青苔,在**全部流幹之後,慢慢的,再次分裂成了無數塊,就趴在牆角一動不動。
這自然界中,會動的植物,我隻知道含羞草,食人花,別的還真不太清楚。
沒想到此刻在這見到了會分裂,會愈合的青苔,真讓人難以相信。
“這座老宅子咱們暫時不能進,走,跟我來。”說完,西裝大叔一揮手,在黑夜中帶著我,朝著老宅子的西麵走去。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西裝大叔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是一點都沒搞明白。
見我有些急,他就對我說:這樣吧,你去東邊,我來西邊,咱們一起尋找廁所,十分鍾後,不管找沒找到,咱們就在老宅子南麵的大門前匯合,記住了嗎?
我還想問問找廁所幹什麽,荒郊野地的,都算是農村了,還找個毛廁所,站路邊就可以解決了。
西裝大叔轉頭朝著西邊走去,我在東邊尋找了十分鍾,發現東邊的道路兩旁,除了種植很多梧桐樹之外,別的就隻剩下田野了。
梧桐樹上臥著幾隻老鴰(烏鴉),在深夜傳來嘎嘎的叫聲,似乎在傳遞著一股不吉祥的征兆。
十分鍾後,我回到了老宅子的正門前,而西裝大叔還沒回來。我借著月光看去,這老宅子修的還挺派氣,三層小洋樓擱到民國時期可不多見。
在這小洋樓四麵的牆壁上,更是爬滿了爬山虎,這種藤蔓植物,將四麵牆壁包裹的嚴嚴實實,那數不清的根莖,就像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在低頭哭泣。
不一會,西裝大叔回來了,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問:找到廁所了嗎?
我說:沒有看到,你找到了沒?
他也搖頭,同時帶著我,一起繞道老宅子的北麵看了一眼,可這北麵都是田野,根本沒有一絲人影,更不會有廁所。
等我們一同前往南邊之時,終於在一座現代化小村子的村口,發現了兩個廁所。
沒錯!
兩個廁所!
男廁所在東,女廁所在西!
這個就怪了,眾所周知,很多人出門旅遊,或者逛街什麽的,所見過的公共廁所,都是男女挨著,因為這樣糞池連通,清潔起來比較省事。
但男女廁所完全分開,那就太少見了,至少我是第一次見。
而且,道路東邊的男廁所竟然還是露天的!我覺得一米八身高的男子,站著方便的時候,都能把腦袋完全露出來。
試想一下自己站著方便,旁邊幾個女人走過這條道路,然後與自己四目相對,該是多麽的富有喜感。
相對於男廁所來說,女廁所就不同了。女廁所修建的很大,而且在廁所門前竟然還有一個值班室,值班室的燈光也亮著呢。
這男女廁所一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我貓著腰走過去女廁所看了一眼,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大媽正躺在沙發上,和衣而睡。
回過頭去,我問西裝大叔:廁所找到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西裝大叔說:你進女廁所,撒泡尿。
我當時就炸毛了!
我說我靠!我看你這個人一本正經,怎麽老帶著我做一些不知廉恥的事情?
由於我音調稍微有點高,西裝大叔一驚,立馬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拉走了。
離開女廁所很遠,他才說:你聽我的沒錯,你想辦法進女廁所,隻要在裏邊撒泡尿,咱們就能進入這個老宅子,不然,哼哼,進了老宅咱倆就雙手插褲襠——完蛋了。
我說你先把原因告訴我,還有為什麽你不去?
西裝大叔擔憂的看了一眼天色,歎了口氣說:哎,天要亮了,你再不抓緊時間,咱們就得等到明天了。
我擰著頭說:上吊也得喘口氣啊!剛才在青苔上來了一發,現在又讓我來一發,你當我是水龍頭啊?
他歎了口氣,想了想,說:算了,還是先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止不住的問:我不管別的啊,你得給我把話撂明白了,為啥讓我進女廁所撒尿,這特麽的要是傳出去,我劉明布顏麵何在?
西裝大叔不賣關子,他說:這老宅子被人下了厭勝之法,咱們若是不破去這厭勝之法,擅自進入老宅,不出三年,我們則會變的男不男女不女,若是這厭勝之法的威力巨大,我們甚至可能會出現女性特有的生理症狀。
我震驚道:男人來月經?
西裝大叔點頭,表情嚴謹,說:對!
臥槽,這麽狠?我說:這老宅子的厭勝之法,莫非就下在了那些青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