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麵了,不過,我奉勸你們耗子尾籽...”
幾輛越野車行駛在戈壁之上。
而在那不遠處則是一座巨大的城市。
高樓聳立,鋼鐵洪流之感,頃刻襲來。
“這個是自然,畢竟,我們可不是來找死的...”
車輛駐停在前,墨城看向身旁的八人笑道。
這是在半路上碰到的。
八人都是Prey的拓荒者。
也是借由他們,將燈塔出使的消息傳遞給了Prey的高層。
“走吧...”
隨著城市的大門打開,作為使團的正使,鏡南第一個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雖然與Prey糾葛了十年。
可第一次見到這Prey的內部景象,還是讓鏡南一行人眼中帶著驚訝。
“這可比燈塔好多了...”
入眼街道寬廣,房屋錯落有致。
更重要的在那道路兩旁還有茂密的樹木。
這在燈塔上除了空中農場,別說樹了,花都找不到一朵。
畢竟就這麽大個地,哪怕一平米,也得用到刀刃上。
“哼,土包子...”
隨行領路的見狀心中都是嗤笑一聲。
作為Prey的城民,他們一向瞧不起燈塔。
不。
應該說不隻是燈塔,而是那些所有散落在末世各處的。
雖然遭受了大災變,可有著這座能夠吞噬並且自主進化的Prey城市。
他們的生活基本與舊時代相比沒什麽太大的改變。
依舊是過著西裝革履,牛肉紅酒的上流品質。
可反觀外界。
禮樂崩壞,文明崩塌。
很多地方都是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生活。
一個打著領帶穿著西裝的人。
又如何瞧得上那些衣衫襤褸的乞丐?
“不過,這女的倒不錯!”
領路的人不由的看了看鏡南。
身材高挑,麵容姣好。
一雙黑色大長腿一晃一晃的,讓人恨不得上去抱著啃兩口。
哪怕Prey的人口眾多,可這樣的姿色,他也是見得少之又少。
“到了,你們今天現在這住著,什麽時候城主召見了,自然會有人帶你去們...”
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那黑絲大長腿上移開。
領路的人轉身離去。
這頓時讓鏡南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死變態!”
碎道了一句,鏡南有些惡寒。
這葉塵要成功了,老娘第一個就得宰了他!
“行了鏡南,這些人是什麽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墨城勸解了一聲。
這是末世,人類心底最深處的惡欲不用再掩飾。
他們這要不是以使團的身份前來。
心中的惡念怕是再讓他們把鏡南撲倒在地,就地正法了。
“嗯?葉塵,你在畫什麽?”
“Prey的地圖...”
地圖?
聞言,眾人都是一怔。
若是沒錯,你貌似是第一次來吧?
“我之前不是說過Prey有我們的人嗎?這就是他給的,不過原份我弄丟了,還好記得...”
隨意編了個慌,葉塵解釋道。
他自然不是第一次來。
不提前畫,也隻是因為時隔數十年,怕這裏的地形排列有變化。
而打開探測,也的確如此。
整個Prey,要比五十多年前大多了。
很多地方都有細微或者巨大的變化。
就拿以前趙錢所在的公寓而言。
拆遷之後,現在已經是一處政府辦公地了。
也不知道撈了多少拆遷款..
“諾,一人一張,自己記熟了...”
一個小時後,葉塵將畫好的地圖交給眾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是兵家名言。
打個仗若是連自己腳下所在是怎樣的都不清楚。
那還打個毛?
“畫得真好,像是打印出來的一樣..”
拿著地圖,眾人都是看了看。
條理清晰,格局宏大。
連WC都有標注。
整座Prey,都完美的坐落在了這一米的地圖上。
“誒?葉塵,你去哪?”
“出去逛逛,你們自己先睡,若是我所料不錯,這幾天都不會有人來...”
留下一句話語,葉塵從懷中掏出一副滑稽麵具帶上翻窗而出。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
就算再敵對,可一國使團前來,卻是如此寒酸的接待。
沒有任何算得上是高層的人來迎接。
住的也是麗晶大賓館。
這很明顯是在給他們下馬威。
估計得晾他們幾天。
咻!
咻!
隱藏在夜色之下。
穿梭在樓宇之間。
葉塵宛如幽靈一般,躲過一波又一波的巡邏士兵。
在他的探測之中。
整個Prey城市,有著數十股龐大的源質反應。
按照反應越強,地位越高來看。
那坐落於中央的摩天大樓,應該就是這Prey城市的城主,鄧耀天的老窩。
咚!
“嗯?什麽聲音?”
有巡邏而過的士兵驚覺了一聲。
可順著搜查而去,卻是空無一物。
“不對啊,我明明聽到聲音的...”
環顧這四周,士兵一臉疑惑。
不僅聽到,而且他還隱約看見了什麽東西衝天而起。
“老王,我說你這一天老是這麽咋呼幹嘛...”
聽著同伴的話,老王不由的苦笑了一聲。
不得不警覺啊。
這都成條件反應了。
昨天跟你老婆打架的時候,若非養成的這習慣,怕是要被逮個現形。
“走,下班了,來我家裏,今天可是咱們成為鄰居的第十年,讓你嫂子弄幾個小菜,今天咱哥倆不醉不歸...”
屋頂上,瞧著勾肩搭背離去的兩人。
葉塵不由的搖了搖頭。
丈夫在外努力工作。
可回去,飯是涼的,畢是熱的。
鍋裏沒湯,畢裏有漿。
是個狼人。
敢跟姓王的做鄰居。
一做還是十年。
也不知道孩子姓什麽...
咻!
衝天而起。
扶搖而上。
不過一會兒,葉塵便是落在了摩托大樓的樓頂。
此行的目的很簡單。
摸一摸這鄧耀天的底!
葉塵強,但他並不自負。
特別是遨遊過時間長河以後。
他更加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強中隻有強中手。
你強,那是你自己。
可不代表別人就弱。
曆史上不乏天大的英雄死在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上。
將氣息將至最低。
同時葉塵也壓製著體內的生命源質。
這是他的獨門絕技。
來自於遺傳因子之中。
頗有些像七龍珠裏麵控製氣的方法。
可這種方法並不是所有人都會。
其他人的生命源質就如燈泡一樣。
打開開關,多少瓦度的,燈就會亮多少瓦。
除非生死燈滅,否則無法進行亮度的調節。
沒有了聲響。
整個人像是帶上了存在感消失的帽子。
猶如無人之境,抵達了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