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驚雷炸響,一閃而過的雷光短暫的照亮了漆黑的巷道。
獵荒者大廳的門口。
維克多與查爾斯都是看著坐在裏麵的人。
“馬克副隊長,你們葉塵隊長人呢?”
環顧著大廳,整個廳內唯有馬克一人。
但這並沒有讓查爾斯多想什麽。
跑?
巴不得跑。
最好跑出燈塔。
自己也能夠省些力氣不是?
“喲,你們這是要幹嘛?又是光影會又是城防軍的,怎麽?過來打地主的嗎?”
馬克調侃著一笑。
但話語中卻是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馬克,冉冰呢,她拒絕執行燈塔安排的繁育任務,依照燈塔律,我要將她帶走進行判決。”
鬥不鬥地主,維克多沒有興趣。
他來這裏隻是為了秉公執法。
“帶走?今天你們誰也別想帶走!”
隨著一道話語落下,上百的獵荒者頓時從大廳的每個角落中出現。
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前方。
隻等一聲令下,萬彈齊發!
哢!~~
哢!~~
槍口對槍口。
城防軍與光影會也是舉槍瞄準。
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微妙。
但雙方都很清楚。
一旦開槍,那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維克多將軍,我尊重你,但我不能答應你,別著了查爾斯的道!”
從人群中走到前列,麵對著上百個黑洞的槍口,葉塵麵色無懼。
身為警察奉公守法,依律執行他抨擊不了什麽。
但執法執到自己身上來了,他可不會束手就擒。
“嗬嗬,看吧,維克多將軍,咱們的葉塵隊長這是有備無患,武器都準備好了,這是早就打算抗命不遵了!”
一旁的查爾斯唯恐不亂。
雖然不知道葉塵是怎麽搞到這些武器的。
但問題不大。
這樣更坐實了他的狼子野心。
“葉塵,你不要犯傻,我找的是冉冰,不是你,忍忍不行嗎?等摩根醒來,你就是下任城主了!”
走到葉塵身旁,維克多小聲的說道。
是不是查爾斯道,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人違法,他就必須得執法!
哪有警察見了犯人不抓的道理?
“忍?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終生不舉,怎麽?維克多將軍是想給我加一橫批,割以永治嗎?”呃...
葉塵的虎狼之詞讓維克多愣住了。
但身後的獵荒者們卻是大聲叫好。
都是抗搶的,硬懟那才是爺們!
“這麽說,你是鐵了心了?”
維克多的臉色不是很好。
他想不明白,為了一個冉冰丟了城主的位置,這值得嗎!
“維克多將軍,什麽時候你們城防軍執法都要跟犯人商量了啊?難辦嗎?我看就不要辦了吧!”
見維克多遲疑。
查爾斯冷笑了一聲。
不過他也沒多指望維克多能幹什麽。
叫他來,隻是讓自己占據大義的名分而已。
畢竟,自古邪不勝正!
“獵荒者們,都給我聽清楚了,你們這是在公然違法,我限你們十秒內放下槍械,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
聽著查爾斯的話。
獵荒者內不少的人都是有些猶豫。
畢竟三大生存法則頒布了這麽多年,早已深入人心。
犯錯那就要認,這已經是形成了慣例。
“都傻了嗎?葉塵是我們的隊長,他倒了,你們還能有好的?”
墨城大叫了一聲。
這種關鍵時刻最怕的就是反水。
一個個驢腦袋也不想想這話是真是假。
就算真,這查爾斯會讓獵荒者好過?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麽說的了,維克多將軍,你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
隨著查爾斯話語落下。
整個人頓時如同凶猛的獵豹撲向了眼前不遠的葉塵。
那凶猛的氣勢,矯健的身手。
讓葉塵不由的為之一怔。
咻!..
身軀一側,條件反應般的葉塵躲過了迎麵而來的一拳。
但緊接著的卻是查爾斯那狂放周雨般的進攻。
“我靠,這查爾斯...”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讓獵荒者們都是看呆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成天把光影之主掛在嘴邊的神棍,居然會有如此身手!
砰!...
胸口中了一拳,這讓葉塵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眼中也是帶著驚訝的神色。
“你以為隻有你們獵荒者才是經曆過生死的嗎?”
嗤笑一聲,查爾斯將長年戴著的白手套取下。
在那手背之上傷痕累累,看上去似乎是什麽貓科類生物留下的。
“嗬,也就是說,你會兩手對吧?”
拍了拍胸前的灰塵,葉塵眉頭一挑。
下一秒。
眾人隻覺什麽東西飛了出去。
砰!...
一聲響動。
城防軍與光影會都是一怔。
原本站在他們前麵的查爾斯已經不見。
轉過身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查爾斯已經躺在了門口外的巷道上。
“跟我裝?”
葉塵不屑的碎了口。
查爾斯的身手的確讓他錯愕。
但也僅此而已。
再強,他也是普通人。
而他已經非人了。
若非實在沒有想到,他根本連衣角都碰不到自己!
“這還真打起來了?”
“光影會城防軍獵荒者,三方死磕?”
“這燈塔的天是要變了嗎?”
不少之前見到行軍的燈塔民眾都是跟隨了過來。
好奇心,這是每個人都有的。
但此時見到這一幕,他們才知道,自己或許被動的被卷入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件中。
“都還看著幹嘛,葉塵公然違反生命法則,教唆獵荒者集體叛變,光影會,城防軍,依律給我拿下!”
從地上爬起,查爾斯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
這葉塵果然名不虛傳。
但個人的實力隻是匹夫之勇。
如今大義在自己這麵。
他再能耐還能殺了全燈塔的人嗎!
“開火!”
砰!...
砰!...
一瞬間,槍聲四響,火光四溢。
人類的槍口,第一次對準了自己人。
僅幾秒鍾的時間,彼此雙方都有不少人應聲而倒。
而剩餘的則是各自找著掩體,呈對持之態。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靠在柱子旁,聽著耳邊的槍聲。
此時的葉塵不由的搖了搖頭。
他一直在避免這無可換回的結果。
但這就像是一個水缸。
自己不停的在往裏麵添水。
但有的人卻是大口大口的再往外倒水。
自己添得再快,也永遠填不滿這口水缸。
一如人心不足,欲以蛇之勢,氣吞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