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北墨說道:“素問大夫人體愛杜將軍,另外也是修佛之人,怎麽這半天功夫了,也不見大夫人請大夫,倒是不救人為先,先來說是誰害的杜將軍了?”

大夫人顯然早有防備,哼了一聲,沉聲說道:“老身早就請了大夫,正在來的路上,不用太子費心!”

話音剛落,門口小廝領著一個大夫進門,一身的青色布袍,看得出不過是市井間的普通大夫,那洗的發白的衣裳顏色,也表明他的醫館恐怕並不是特別好。

杜一晴眉頭一皺,說道:“為什麽不是京中名醫?!”

大夫人還未回答,杜笑笑厲聲說道:“杜一晴,我看你是糊塗了吧,皇上病危,此刻京中有名的大夫全部在朝中會診,咋麽可能有其他大夫!?”

杜一晴眉毛一挑,那意思就是請來的大夫是湊數的?!

這進來的老大夫顫顫巍巍的說道:“是誰要看病啊……?!”

不是杜一晴瞧不起這個大夫,隻是,他進門許久,卻連病人在那是誰都看不到,就這一門中醫的‘望’就沒有做好。

大夫人恐怕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手帕輕輕在唇間點了兩下,咳嗽一聲說道:“在那邊,還請大夫勞心!”

老頭點了點頭,提著藥箱走到了杜仲的跟前,杜一晴蹙眉站著。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杜笑笑心思卻不在那老大夫身上。叫她上心的是這軒北墨怎麽又開始幫杜一晴了?

他們的關係什麽時候變成這麽熟路了?杜笑笑猜測著,眼光定在了一旁噙著笑意的軒北墨臉上。

這個男人雖然平日看起來沒個正經,可是那一身的華貴之氣,還有王者之氣,掩飾都掩飾不住,就此刻他不開口坐在那裏,和上官羽相比也是不相上下,不過上官羽平日更是內斂,這個男人更是張揚……但是兩個人都是那麽閃耀,叫人,移不開眼。

軒北墨自然感受到了杜笑笑打量的目光,按理說這般的盯著一個皇子,是絕對不應該的,哪怕不是皇子,一個女人這般的看一個男人,也是有違規矩的。

但是軒北墨卻是對上杜笑笑的探究目光,回以一個含情的目光,這一記目光看得杜笑笑滿臉通紅,瞬間低了頭去。

杜笑笑懂了,這個太子不過就是喜歡挑逗女孩子,說不定杜一晴是給了他什麽好處,這才會幫她,否則,軒北墨這樣的人,怎麽會看上醜陋的杜一晴呢……

軒北墨看著杜笑笑臉紅低頭,瞬間那臉上的笑意閃過幾縷冰冷。

“大夫,我夫君如何?”大夫人等了一盞茶,老大夫還沒結束診脈,有點等不住了。

老大夫聽到了催促,點了點頭,又過了片刻,收了手中的診脈小枕頭,慢吞吞的說道:“沒有太大的事情,夫人不必擔心!”

“什麽?!”大夫人睜大眼睛一臉的不相信。

怎麽會沒事?!她明明……

老大夫以為自己沒說清楚,又耐心解釋道:“老爺年歲大了,偶爾頭暈暈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以後吃東西要清淡,不易喝酒!注意就是,我開幾幅補血清淤的藥房,你們按時服下,即可!”

大夫人不知道是太高興了,還是太驚喜了,一時間失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