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小鐵拿著一摞賬本到了大堂,隻是,杜一晴手剛拿起賬本,就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嗬,杜老板真是好勤快啊,這生意第一天就親力親為?!”來人正是那冤家曾嵐俊。
杜一晴微微一笑,隻是這一笑叫來的曾嵐俊徹底愣住,這是……這是那個醜女人?為何她那一臉的黃不溜秋的皮膚取而代之的是白如雪的膚色,還有那一臉的麻點也跑的一幹二淨?
仔細對上杜一晴麵目的曾嵐俊,心裏翻滾,她原本就是這幅模樣吧?她一直在偽裝,可笑的是自己卻從未發現……
可是為什麽這個時候要露出真容呢?難道一直以來她弄的醜呼呼的就是為了躲避自己?(親,你想多了)
“沒辦法啊,剛才這下人還欺負我不懂行情,叫我親自去你府裏拿賬本,害的我以為是曾公子故意吩咐下人苛待我呢!”
杜一晴臉上帶著幾分委屈,看了一眼一旁的小鐵抱怨道。
適當的時候顯示自己的弱點,沒什麽不好。
曾嵐俊本就是來為難杜一晴的,誰知道杜一晴先出這一招,所有的話生生叫他憋回了口中。
杜一晴更加明白,曾嵐俊現在就是啞巴吃黃連,所有的苦他都要自己咽,難不成去告訴別人杜一晴偽造了他的筆記和印鑒?
那就等於告訴全世界的人,1,他曾嵐俊的印鑒可以偽造,這無形當中增加了他產業的危機,2,告訴所有人,當朝皇帝不明是非,這是對皇家赤果果的誹謗和汙蔑,想來上官玨必定大怒,何況現在流月國不是曾嵐俊一人獨大了。
3就是告訴旁人,他曾嵐俊多麽愚蠢,竟然叫一個女人設計去,還分出一大半的產業。
綜上三條,曾嵐俊無論怎樣,就是恨死杜一晴,這麵上也不能告訴別人,這產業是杜一晴設計自己得來的。
曾嵐俊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笑道:“怎麽會呢,小鐵年紀尚小,不太懂事,可能一時間換了老板也不太適應罷了!”
杜一晴雙眉微微上挑,:“噢?不適應?我剛可是問了,他可是幹了三年的管事,還不適應!?”
曾嵐俊臉上掛不住,沒想到杜一晴問了這個事情……燦燦一笑:“人嘛,嗬嗬!”
被杜一晴這麽一個先發製人,曾嵐俊倒是失了主動,連帶的連揶揄杜一晴的話都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麽……小鐵還是跟著曾公子你吧!”杜一晴唇角間帶著幾分笑意,隻是,冷的叫人發顫。
此刻鐵器鋪中鐵匠,還有模具師父,掌櫃,都大氣不出,這是第一天杜一晴來鋪子,這戲怎麽演,就決定了他們日後如何站位,看似誰都在忙活自己手裏的活,實際每個人都豎起耳朵,眼角不時往這邊瞟。
小鐵聽到杜一晴這不溫不火的一句話,頓時來了火氣,不就一個分了人家家產的女人麽?憑什麽囂張?
“曾公子,求您叫我跟著您吧!”小鐵主動請求。
杜一晴冷笑一聲,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