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城下的敵人終於撤離,索爾也暗自鬆了口氣。他對奇普道:「你帶兩個人跟上去,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撤走了。」

奇普點點頭,叫上兩名手下便悄然離開,隨後索爾吩咐守備隊員們注意警戒,便也離開城牆。

這時下麵的戰鬥已經結束,北方軍騎兵開始清理戰場,隻是不時還能聽到從城堡某處傳來一聲慘叫。

剛剛走下階梯,一個人就向索爾迎了上來:「索爾大人。」

「咦,你不就是…就是那個死鬼基法的…」索爾覺得他很臉熟,卻怎麽也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那人自我介紹道:「我是前拉莫領主基法的護衛隊長諾裏。」

「對對對,我們曾在馬斯迪領的萊特城見過麵嘛。」索爾總算想起來了。

諾裏一臉羞愧:「說來慚愧,因為基法領主的關係,過去我曾冒犯過您,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說著,他激動萬分的道:「隻是沒想到,您就是近來大名鼎鼎的去死團,你們的威名即使在這裏,我也時有所聞。」

「啊哈哈,好說好說。對了,你怎麽會在這兒?」堂堂伯爵做強盜頭子實在不怎麽光彩,索爾趕緊岔開話題。

克雷斯這時道:「剛剛的戰鬥中多虧了他們幫忙,我們才能及時打開城門。」

看著諾裏身後的那群男子,索爾奇怪道:「他們是誰?」

諾裏解釋道:「他們都是以前拉莫領守備隊的士兵。」

經過他的解釋,索爾才明白,原來在倒黴鬼基法死後,國王就臨時委派了一個領主來管理拉莫領,諾裏他們則繼續擔任守備隊一職。

結果,在魯林軍打過來時,那個臨時領主立刻溜之大吉,在大多數守軍都投降的時候,諾裏卻帶著自己的部下進行了頑強的抵抗,最後兵敗被俘,就被送到迪維吉城堡來做苦工。

雖然時刻想著逃走,但在魯林軍嚴密的看管下,他們不敢稍有異動。

直到遇上索爾他們的奪城行動,趁著所有看守他們的士兵都去阻止克雷斯時,諾裏帶著戰俘們起義了,居然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聽完他的話,索爾也不禁有些感慨,誰能想到那個死鬼基法手下,還有這麽忠勇的士兵,而事隔一年多,他們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見麵。

「現在城堡裏有多少戰俘?」索爾問道。

「大概有七百多人,目前還有很多人被關著,隻有我們逃了出來。」

基法道。

索爾轉頭對克雷斯道:「你立刻派人去把他們放出來。」

隨後他又對諾裏道:「你們已經自由了,趕緊離開這裏吧。」

諾裏大驚失se:「您要我們離開?」

索爾很奇怪:「是啊,不然你們還想幹嘛?」說著,他突然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一臉肉疼的道:「啊,是沒有路費吧?但我也沒多少錢,這個…你看每人發些乾糧和新衣服怎麽樣?」

諾裏搖頭道:「您想到哪裏去了?您的事跡我都知道了,對您孤軍深入還時時不忘抵抗侵略者的勇敢舉動,我們都欽佩萬分。所以我們都決定跟隨您的麾下,留在這裏和魯林人作戰。」

「作戰?」索爾一呆,隨即撥浪鼓般搖頭:「我可從來沒這麽想過。」

諾裏大急:「為什麽?迪維吉城堡地勢險要,恰好釘在敵人占領區的中心,如果我們在這裏舉兵,一定能極大的牽製住魯林的軍隊…」

「你們還是快走吧,我可沒想留在這兒等敵人找上門來。」索爾阻止還想繼續再說的諾裏,拍拍他的肩膀便掉頭離開。

「領主大人,您真的想走?」克雷斯趕緊追了上來。

「廢話,當然要走。」索爾白了他一眼:「就我們這點人,你還真以為能守住這城堡啊?等魯林的大軍一到,大家都得完蛋。」

他找到蓋因的時候,後者正在翻看一堆迪維吉城堡囤積物資的記錄。

「蓋因,清理得怎麽樣了?」索爾問他道。

「差不多了,我的手下正在打掃戰場。」蓋因向索爾揚了揚手裏的記錄:「這個城堡的物資還真多,從葯品、武器到建築材料,應有盡有,補給更足夠好幾萬人使用一年以上。」

說著,他突的興奮道:「如果我們堅守在這裏,就等於癱瘓了魯林軍的後勤線,他們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往前線運送物資了,這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索爾不禁翻了翻眼睛。這都是怎麽了?奪取一個城堡至於這麽興奮嘛,再大的功勞也得留下小命才能享受吧?

他不由哂道:「我看你是想立功想瘋了,清醒一點,你認為憑我們這點人能守多久?敵人隻要派個幾千人來咱們就玩完了。」

蓋因畢竟不是笨蛋,他愕然片晌,最後無奈點頭:「你說得對,我確實有些興奮過頭了。」

「所以趁他們還沒殺回來,趕緊把這兒一把火燒掉,咱們拍拍屁股開溜,最終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索爾道。

蓋因點頭應是:「雖然很可惜,但也隻能這麽辦了。」

迪維吉要塞囤積了魯林軍在占領區幾乎五分之一的戰略物資,其中的建築材料和攻城器械,更是修築魯爾領要塞和進攻王都的關鍵。隻要毀去這裏,保證魯林軍幾個月內休想再有大的動作。

以區區幾百人達成如此輝煌的戰果,以足夠他們自豪了。

就在這時,一名北方軍騎士突的匆匆跑來:「隊長你看,這是我們在城堡指揮官的辦公室裏找到的東西。」

接過他遞來的文件,蓋因隻掃了一眼,兩隻手就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怎麽了?」索爾不由問道。

沉默片刻,蓋因一臉堅定的抬起頭:「索爾,我要留在這裏繼續作戰。」

「為什麽?」索爾大奇,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蓋因沒有回答,隻是把手裏的檔案遞給他。

索爾迷惑的接過,這是一份給格爾森的命令,但裏麵的內容卻極為驚人。

「據可靠情報,敵北方軍團長品塔特正試圖收攏殘軍,繼續抵抗我軍。為帝國占領迪拿爾北部考慮,魯爾領要塞必須盡快完工,特命令你盡快收集所需建築物資,送往前線,不得有誤。」

索爾驚訝的抬起頭:「品塔特將軍正在再次召集軍隊?」

蓋因一臉興奮的大叫起來:「我就知道老爹沒那麽容易被擊倒,這一下,那些魯林人就會知道我們北方軍團的厲害了。」

說著他對索爾道:「我們留下來吧,老爹在召集部隊進行反擊,這是個好機會。隻要我們在這裏牽製住敵人,就可以給他贏得足夠的時間。」

「不行。」索爾想也不想就拒絕。

「什麽?你這個膽小鬼。」蓋因又驚又怒:「你又想逃跑嗎?」

「廢話,這根本不叫逃跑,就好像送死不是勇敢一樣。」索爾反駁道。

蓋因哼了一聲:「這不是逃走是什麽?你明明知道,如果我們留下來抵抗,給敵人造成的損失,比放一把火就跑要高上好幾倍。」

「但我也知道,如果我們留下來,最後會全部完蛋!」

「但同樣可以為老爹贏得時間,隻要他順利收攏部隊,就可以阻止魯林軍進攻北方的意圖,這說不定將是戰爭的轉捩點。」

索爾嗤之以鼻:「無論什麽也好,都比不上活著重要。」

蓋因沉聲道:「所以隻要活著,你就什麽也可以不顧嗎?」

索爾大怒:「當初你說要奪取這座城堡,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我都陪你幹了,難道那也算膽小嗎?現在事情成功了,我們明明可以一把火燒了這裏,全身而退,而且同樣能達到牽製帝**的目的,你卻非要留下來送死。這算什麽,逞英雄嗎?還是你有強烈的自我犧牲**?」

「當然不是,可是我…」蓋因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索爾歎了口氣:「對不起,哪怕能有一條生路,我都可以陪你留下來,但必死無疑的事,就恕不奉陪了。

「況且,我也要為手下們的生命考慮,我不可能為了兄弟義氣就把他們送上絕路,在洛維爾還有很多父母等著自己的孩子回去呢。

「你也一樣,別被榮耀和功勳衝昏了頭腦。想想你的手下吧,還有你的老爹,你覺得你為了他犧牲掉自己,他會很高興嗎?聽我一句勸,趕緊燒了這裏離開,隻要還活著,我們可以幹更多的事。」

蓋因臉上狂熱的神情漸漸冷卻下來,他咬牙沉思著,眼中陰晴不定,顯然在堅持和聽索爾的勸告間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忽聽一旁傳來一個聲音:「索爾大人,我可以保證,這座城堡絕不是您所想像的絕境。」

索爾大訝轉頭,發現說話的竟然是諾裏,他不知什麽時候已來到兩人身邊。

蓋因已滿臉驚喜的問道:「這話怎麽說?」

諾裏解釋道:「這座迪維吉城堡,在拉莫領已經存在很多年了,以前由於廢棄無人看管,就成為附近小孩的遊樂場所,我就是在這附近長大的。」

「講重點。」索爾覺得有些火大,我可沒興趣聽你的回憶錄。

諾裏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心急:「小時候由於經常來這邊玩,我們幾乎探尋了城堡每一個地方,結果在城堡最高處的一個隱蔽地點,發現了一條通往後麵懸崖頂部的秘道。」

「什麽,有秘道?」蓋因和索爾對看一眼:「那些魯林人知道嗎?」

諾裏搖搖頭:「當時隻有我和幾個夥伴發現了那裏,由於把那裏當作秘密的基地,所以從沒告訴過其他人。現在想起來,那應該是當初在修建城堡時,用做緊急逃生用的通道。」

這時,索爾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麽了,他先一步道:「想都別想,過了這麽多年,誰知道那條秘道還能不能用,少拿這個來唬我。」

這時蓋因已一臉壞笑:「剛才是誰說,隻要有一條生路,就陪我留下來的啊?」

諾裏也道:「我被關進這裏時,曾單獨偷偷去探查過,那條秘道保存完好,還能夠使用,魯林軍修繕時也沒有發現。隻是因為我無法丟下一起被關進來的戰友,所以沒有利用它逃走。」

索爾這時心裏那個恨啊,就差沒捶胸頓足了。我好不容易才說服蓋因這個瘋子,你來搗什麽亂啊你?這下好,把我自個兒也繞進去了。

然而此時已無法反悔,麵對蓋因熱切期盼的眼神,他隻好做義薄雲天狀:「如果那條秘道真的可以用,我、我陪你留下來就是了…」

「啊哈,所以說我們是真正的好兄弟,怎樣都無法分開的。」蓋因興奮得給索爾來了一個熊抱。

諾裏則一臉崇敬的道:「能跟隨在索爾大人的麾下,是我一生的榮耀。」

索爾看看他,又看看蓋因,直感欲哭無淚:「這下被你們害死了。」

「就是這裏了。」高舉著火把,諾裏對兩人道。

此刻三人身處一個隱蔽的山洞裏,山洞位於城堡最高處的一條岩縫後麵,若不是有諾裏帶路,別人休想找到這裏。

他們是在索爾的強烈要求下來到這裏的,沒辦法,如果不能親自確認秘道的存在,索爾怎麽也不會放心。

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隱約看到洞壁有人工開鑿的簡易階梯,呈螺旋形一直往上,這些階梯非常狹窄,僅供一人通過,而且沒有任何防護。在陰冷的山洞中,岩縫滲出的水滴將階梯淋得一片濕滑。

這應該是利用天然形成的岩洞造出的秘道,否則以人力不可能在山腹裏開鑿出這麽巨大的空間,從頭頂望上去,岩洞陰森森的根本看不到頭。

「從這裏真的能上到懸崖頂部嗎?」索爾懷疑的問。

諾裏點點頭:「我不久前才親自走過一次,確實能上去,不過有的地方已經被滲水弄出坍塌,需要特別小心罷了。」

蓋因問道:「懸崖後麵是什麽地方?」

諾裏想了想道:「懸崖後麵是陡峭的群山,應該屬於普利莫山脈的支脈。從懸崖後往北穿越群山的話,應該能到沛奇領,再過去就是我曾遇到過索爾大人的馬斯迪領了。」

蓋因忍不住道:「如果敵人翻過群山從後麵偷襲怎麽辦?」

諾裏毫不猶豫的搖頭:「這絕不可能,就算敵人能占領沛奇領,我們中間也隔著綿延的群山,絕對不可能讓大部隊穿越。您實在不放心,隻需要在懸崖後安排一個崗哨,就能杜絕任何偷(網。cn)襲的可能了,我們的後麵是絕對安全的。」

想想他們在外麵觀察城堡時,看到的那片直上直下的懸崖,索爾和蓋因就深以為然。不得不說,這座城堡確實選在了一個好地方,位置險要,又有天險守護,要是在普通情況下,再給他們二十倍的人也休想攻占它。

「怎麽樣,這下你總肯留下來了吧?」蓋因這時道。

索爾徹底死心了,反正有這條秘道,到危險的時候我就用它溜走好了,他這麽安慰著自己,終於點了點頭。

「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真的到了最後時刻,絕對不能逞強,你要和我用這條秘道離開,隻有活著才有希望。」他這麽對蓋因道。

「好,我答應你。」蓋因認真的點點頭。

從秘道離開後,一路上三人開始商量防守的事。最晚在兩天內,魯林軍就會得到城堡陷落的消息,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

索爾的守備隊,加上蓋因的騎兵,再加上城堡裏的戰俘,他們的人數剛好上千人。好在那些戰俘以前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士兵,在用城堡裏魯林軍囤積的無數武器全麵武裝後,就是值得信賴的戰士。

這時蓋因道:「一千人還是太少啊,也許可以擊退敵人第一波攻擊,但時間長了肯定不夠用,得想辦法再增加些士兵才行。」

諾裏點頭讚同:「我也這麽想。其實領地雖然被魯林軍占領,但有很多人都對這些侵略者不滿,隻要您和索爾大人打出旗號來,一定能吸引很多抵抗軍來投奔咱們。城堡裏各種物資應有盡有,就算幾萬人也養得起。」

蓋因拍掌道:「對啊,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索爾卻有些猶豫:「不太好吧,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

蓋因哂道:「招搖,還能招搖過我們占了這座城堡嗎?反正已經成了敵人的眼中釘,那就幹脆搞大一點。你小子也別打你的強盜旗號了,乾乾脆脆的表明身分,也讓全天下都看看,我們幹出了什麽樣的壯舉。」

事到如今,確實沒必要藏頭縮尾的了,索爾遂點頭:「那好,扯旗!」

蓋因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對嘛。布置防守的事交給我,你盡快把城頭的旗幟換上。嘿,我都等不及看到那一刻了。」

說著,他對索爾大有深意的一笑:「看著吧,我們很快就會天下揚名了。」

當牆頭豎起北方軍旗以及白鴿叼著四瓣三葉草的洛維爾家徽旗時,索爾和蓋因憑藉區區幾百人攻占迪維吉城堡的消息,迅速在整個迪拿爾傳開。

隨即,天下震動。

交戰雙方的目光,幾乎同時投向這個位處魯林軍占領區中間,鉗製了整個南部大道的城堡,以及城堡裏的兩個年輕人身上。

而關於洛維爾領主,就是赫赫有名、曾將整個南部大道掀了個天翻地覆的去死團的小道消息,也像風一般的傳開。

一時間,這裏真真正正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王都,杜斯克。

「你是說,我們有一支部隊深入到了南部被占區的中心?」迪拿爾國王羅貝爾驚喜的從王座站起。

「是的,消息已經得到確認,目前他們占領了位於拉莫領和弗瑞斯領交界處的迪維吉城堡,極大的鉗製了魯林軍的後勤供給線。」報告的官員道。

「是誰,他們是誰?」羅貝爾迫不及待的問。

官員翻了翻手裏的檔案:「一個是北方軍團長品塔特將軍的兒子,蓋因。另一個則是洛維爾領的領主索爾伯爵大人。」

聽到官員的報告,站在羅貝爾身後的三王子達斯,身體明顯的震動了一下。

「索爾?就是曾經出使獸人帝國的洛維爾領主嗎?」羅貝爾問。

「是的。」官員點點頭「哈哈哈,這才是真正的軍人,貴族的典範,傳令,我要重重的嘉獎他們。」,羅貝爾興奮的聲音在宮殿中回響。

從戰爭開始以來,官員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國王如此高興。

「兩個好小子,幹得不錯啊。」

這時誰也沒注意到,三王子達斯的雙手,也因興奮而微微顫抖著。

巴姆克王國,魔法師公會總部,法師修行塔。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沃爾薩換下被汗水浸濕的法師袍,走出修行塔。

「沃爾薩先生,這是迪拿爾王國戰爭的最新戰報。」一名仆從遞來一份簡報。

沃爾薩接過隨意的翻了翻,突然間,他的眼睛定格在其中某一頁上。

仔細片刻,一抹笑容隨即在他臉上綻開。

「這兩個家夥,行啊…」

巴林領,費裏城領主府。

「克裏夫大人,攻占迪維吉城堡的主謀,以及那個去死團的身分都弄清了。是同一個人,而且是我們的老對手了。」斐利諾匆匆走進書房。

「哦?」克裏夫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接過斐利諾的報告一看,隨即重重的扔回桌上:「果然是他!」

「實在讓人想不到,憑藉區區幾十個人,這些日子,他鬧得整個南部都不得安寧。這次竟然還攻占了迪維吉城堡,這下直接威脅到整個帝**的後勤線。」斐利諾似乎直到這時也難以相信,這一切都是那個不入流的小領主幹的。

克裏夫哼了一聲:「帝國不會坐視不理的,憑他那點人,遲早會被剿滅。」

「但願吧。」斐利諾點了下頭。

但他還有句話卻沒說出來,那就是,這個索爾已經做成了很多在我們看來不可能的事,那這一次,他又能創造什麽奇跡呢?

頓了頓,斐利諾試探道:「領主大人,我們是不是讓格魯…」

克裏夫擺了擺手:「不必了,那家夥成不了氣候,讓帝**去料理他好了。目前格魯的任務是盡快找到卡基裏多的寶藏,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是,我明白了。」斐利諾低頭應是。

竟然又遇上了這個人,難道這真是命運的安排嗎?

洛維爾領,領主官邸。

「潔西卡姐姐、卡菲爾姐姐,少爺沒事,少爺沒事!」瑪琳尖叫著跑了進來。

「瑪琳,怎麽回事?慢慢說。」潔西卡和卡菲爾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瑪琳抱著潔西卡又哭又笑,嘴裏含糊不清的道:「是少爺,他現在在南邊的一個要塞裏,他果然沒事,嗚嗚嗚…」

「她在說索爾嗎?」卡菲爾奇怪的看了潔西卡一眼。

潔西卡也聽不懂瑪琳在說什麽,她正想安慰她說清楚一點,文斯緊跟著走了進來,他的老臉上也滿是激動之se。

「少爺平安無事,而且還做出了不得了的事呢。」文斯對兩女道。

「真的是索爾!他、他現在在哪裏?」卡菲爾一下站起身。

「不知為什麽,少爺目前在拉莫領,而且占領了敵人的一個要塞,現在整個天下都在傳誦他的英勇事跡呢。」文斯簡單的把聽到的消息對兩女說了一遍。

最後,文斯道:「我們洛維爾的人好像都沒事,包括你哥哥。」

「啊…啊…」卡菲爾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麽。突然,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已滾滾而下。

潔西卡望向文斯,後者向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潔西卡眼眶霎時就紅了,她鼻頭一酸,連忙別過頭,抹了抹眼角的濕潤。

實在太好了,討厭的家夥,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