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再度詭異起來。
虞圖南收了手機, 環視周圍，攝像老師和宣傳組的同事仍木木地看著祁逾白，像出了故障的機器人, 眼睛慢吞吞地眨了兩下。
依然不相信人生。
直播間前的觀眾人數多，有些心理接受能力極強，率先反應了過來。
【所以南北影視簽約頂流的條件是——給你們公司做吉祥物？（狗頭】
【調侃頂流的時候注意一下他粉絲的心理陰影（bushi】
【不不不，不用在意我們的死活，粉絲表示我們也在調侃他】
【祁逾白為了進南北影視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南北影視能得到的潑天富貴必須有他一份！】
...
祁逾白仍低著頭，雙手背在身後，等了一會沒聽到人說話，“鬼鬼祟祟”地動了動, 像在偷看其他人的反應。
【啊啊啊啊啊為什麽這麽可愛】
【頭一次看到有人用可愛形容祁逾白，好吧，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哈哈別笑了別笑了, 趕緊來個人救救他吧】
【尷尬得我沒眼看】
...
虞圖南好心地打破房間裏的詭異氛圍：“直播馬上要開始了, 暫時把情緒放在一邊，先宣傳一下我們的高冷大熊？”
宣傳組的同事暮雨木木點頭。
按照計劃, 她要站在高冷大熊旁邊做介紹, 再讓高冷大熊來一段才藝表演。
剛才社恐熊表演的才藝是“蹦蹦跳跳”再加“原地轉圈圈”, 很可愛，贏得了直播間很多觀眾的點讚。
壓力來到了高冷熊這邊。
原本她不緊張的，可一想到麵前的人是祁逾白...
雙手微顫, 緊張又激動。
——祁逾白！
——這可以是祁逾白！！
——怎麽跑來當南北影視的吉祥物了QAQ
暮雨抿了抿幹澀的唇瓣，帶著攝像老師顫顫巍巍走上前, 整理好思緒，站在鏡頭裏, 勉強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哈哈哈這笑得，還不如哭呢】
【能看出來他們完全沒有劇本，小姐姐還愣著呢】
【嗚嗚嗚是幸福的緊張與驚訝！玩偶裏的人可是祁逾白誒！】
暮雨抬高聲音，裝作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歡樂模樣，努力調動直播間裏的情緒，歡樂又輕快地說：
“直播間裏的寶寶們晚上好呀~非常開心大家來看《演員101》，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想跟大家介紹一位在第一期《演員101》裏表現優異，被大家牢記於心的高冷熊...熊。”
【咦——剛才不是把社恐熊喊熊寶嗎，為什麽不這樣叫我們的高冷熊？是頂流他不配嗎？（狗頭保命】
【哈哈哈高冷熊寶！】
【白寶熊寶都是姐姐的好寶】
暮雨清了清嗓子，朝祁逾白訕訕一笑：“方便跟大家打個招呼嗎？”
鏡頭裏，棕色的大熊猶豫片刻，淡淡點了點頭。
表麵看起來鎮定且正常，就是不知道頭套下的祁逾白此刻什麽表情。
莫名有點喜感。
虞圖南抿唇，努力控製好笑容，在心裏默默為他感歎。
好慘一頂流。
前一秒在千萬觀眾麵前掉馬丟臉；下一秒還要裝作無事發生，宣傳公司的吉祥物。
實在是..
太敬業太慘啦。
“姐，笑容收一收。你的快樂快要滲透進直播間裏了。”陸子野壓低聲音道。
虞圖南輕揉雙頰藏起笑容，狐疑道：“有這麽開心？”
季湛、薑朝暮、許獨行整齊地小雞啄米。
“喔，那我克製一下。”
語氣帶著點遺憾。
祁逾白：....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前麵，暮雨對著鏡頭盡職盡力地介紹高冷大熊，“喜歡大熊的寶寶們可以登錄天南地北APP，公司已經為大家開啟了一個熊熊吉祥物飼養基地喔，沒事的時候，可以投喂它們小餅幹~”
【哈哈哈投喂祁逾白，懂了】
【別投太多，我們祁逾白要做身材管理，不能吃太多的（狗頭叼花】
...
此刻直播間裏飄著的滿屏彈幕可以通過一旁的小屏幕看見，暮雨明顯感受到，現場環境又尷尬了兩分。
暮雨勉強笑著：“寶寶們不要開玩笑了喔，關於熊熊的采訪到此結束，接下來把鏡頭交還給我們的主直播間。”
【？？？不行，不是還有才藝表演嗎？】
【就是！社恐熊有，為什麽高冷熊沒有】
【南北影視偏心（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打滾）我要看才藝表演，表演！】
【讓高冷熊表演一個吧，他又不是不會】
...
暮雨看到了彈幕，祁逾白也看到了。
場麵安靜。
虞圖南站在鏡頭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丹鳳眼帶笑：“采訪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怎麽還在這？”
暮雨偷偷打量高冷熊，不好意思地開口：“采訪社恐熊時，社恐熊給直播間前的寶寶們帶來了一段蹦蹦跳跳才藝表演，他們可能很喜歡，所以現在想讓高冷熊也表演一段。”
虞圖南了然點頭，歪頭，漫不經心地說：“那高冷熊就表演一段吧。”
祁逾白：....
“我覺得..你進來時表演的那段紮馬步挺不錯的。”
祁逾白：？
“噗。”
薑朝暮沒忍住，笑出了聲，雙手捂著櫻唇隻露出一雙清透期待的杏眸。
——我很期待，我要看
——馬步~
——紮馬步~
——嘿呦嘿呦紮馬步~~
陸子野：“讚同。”
季湛：“我讚同，誰反對？”
許獨行：“沒人反對，高冷熊，請開始你的表演。”
祁逾白：....
陸子野他們說話時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直播間裏的觀眾聽得一清二楚，滿屏“哈哈哈哈哈”。
【大白，這是你的宿命呐，接受吧】
【來吧紮馬步，朕準備好了】
【陸小野這幾個人一起調侃起來，真的不會在意別人的死活】
【大白會表演嗎，他平常那麽冷，怎麽感覺有點懸】
【其他人讓他表演可能不行，但虞總，一個讓陸子野、季湛、許獨行、薑朝暮往東，他們就不會往西的傳奇女子，絕對可以！】
【笑死，弟弟團又添一人】
【祁逾白請記住這條原則：姐姐的話得無條件聽從】
【望周知，虞圖南不僅可以血脈壓製自家的弟弟，還可以用各種方法壓製其他弟弟】
...
祁逾白看到滿屏的“弟弟”與“哈哈”，頭一次腦袋疼。
“高冷熊？”虞圖南提醒著，“可以開始啦。”
祁逾白扶額，無奈輕歎。
因為過段時間就要進組《山河萬古》，導演和指導為了讓他更好的呈現出“未來君王的氣魄”，讓他時常練練馬步，注意儀表形象。
他想著距離直播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沒什麽事，就練了起來，沒想到會被突然闖入的虞圖南以及直播攝像頭看見。
陸子野幾個人笑得很開心，是一種打趣調侃朋友的喜悅。
祁逾白在經過蕭斯意事件後沒有朋友，能信任的人隻有衣衣和李懷棋。
頓了頓，祁逾白緩緩抬腿。
...
眾人的視野裏和鏡頭前，麵無表情的高冷熊熊笨拙又憨憨地下蹲，他扭頭，不能說話，隻能用手勢比劃。
在空中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再是一個“K”字模樣，最後用問號結尾。
——OK？
鏡頭外，虞圖南、陸子野、季湛、許獨行以及薑朝暮被他的舉動逗得狂笑，薑朝暮靠在虞圖南身上，笑得開懷。
許獨行雙手環胸，舉止正經，但眼眸裏帶著數不盡的笑意。
虞圖南丹鳳眼彎成月牙，明明單手就可以比“OK”，但她不幹，非學著祁逾白的模樣，畫圈畫K，最後以感歎號結尾。
想盡辦法調侃祁逾白。
祁逾白：....
他默默起身，雙腳並攏，老實巴交地雙手背在身後，舉止老成，卻又透露出幾分“生無可戀”的可愛味道來。
【啊啊啊啊這熊仔我買定了】
【這波推銷很可以】
【幹得不錯，宣布簽約南北影視的第一天，就為公司做了點事，本股東對這個藝人很滿意】
【哈哈哈哈我們粉絲也很滿意，不會被虞總和南北影視的事業粉嫌棄了（捧花】
【擔心頂流被公司老板和公司粉絲嫌棄這種事，隻會發生在南北影視這個充滿奇跡的地方】
...
鬧著鬧著，《演員101》第二期直播正式開始。
第二期依然火爆，高冷熊熊皮下馬甲——祁逾白因為掉馬登上熱搜，吸引了不少吃瓜群眾過來看直播。
但是吉祥物大熊隻會在嘉賓表演結束後登上舞台為他們拉票打氣，吃瓜群眾能看到祁逾白的機會很少，不過看著看著，被節目吸引，反倒有一部分成了節目粉。
第二期綜藝結束後，虞圖南準備帶著幾個弟弟妹妹去聚一餐。
他們幾個人沒什麽事，收拾完後在門口等祁逾白。
祁逾白臨時提出做一個直播采訪，主要想對為什麽會簽約南北影視做一個解釋。
算是給一路以來支持他的粉絲一個交代。
虞圖南他們在大廳找了一排沙發坐下，征用了陸子野專門玩遊戲的手機，屏幕最大，放在最中間一起圍著看祁逾白的直播采訪。
陸子野無語：“你們沒有自己的手機？”
許獨行：“圍著一起看，能一起調侃祁逾白。”
陸子野嫌棄地嘖了聲，卻沒搶回手機，手搭在季湛肩膀上，幾個人一起看祁逾白的直播采訪，跟一起追星似的，很熱鬧。
雖是臨時安排的采訪，但從微博上聞訊趕來的粉絲挺多的。
【蹲蹲蹲，永遠支持祁逾白的選擇】
【我是來蹲祁逾白怎麽進的南北影視，可不可以帶我家藝人一個（可憐巴巴】
【放大音量收聽“祁逾白進南北影視經驗”教學】
【聽了聽了，已經開始錄屏了，到時候發給我愛豆】
...
祁逾白看到這些評論時，委實驚訝了一陣。
他以為，粉絲看到他穿著大熊玩偶出現在《演員101》的直播錄製現場時，會很氣憤，會覺得南北影視沒有給他安排正常工作。
現在才明白——
是他想多了。
粉絲知道：能進南北影視，是他的福氣，是他在“高攀”。
祁逾白失笑，眼眸柔和了兩分。
“祁老師，可以開始了嗎？”記者問。
祁逾白點頭。
他跟隨記者坐在鏡頭前的沙發椅上，禮貌頷首自我介紹：“我是祁逾白。”
記者委婉提了些其他問題，比如最近心情、之前的作品等等，繞了一會，緩緩切入正題：“相信大白的很多粉絲現在都在關注一個問題。”
“我們知道你剛剛官宣加入南北影視。南北影視最近風頭正盛，大家都在誇，這家公司當然不錯，隻不過業內之前都在猜測，你可能會選擇建立工作室或者去全球五百強的影視大集團，方便說說，為什麽最後會選擇南北影視嗎？”
祁逾白：“對於我而言，南北影視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跡的地方，未來能誕生很多佳作，我想見證它們的出現與成長。”
記者一笑：“懂了，想跟虞圖南一起改變娛樂圈的現狀。”
祁逾白眼眸微抬，聲音清冽如泉，很冷，卻又動人。
“不隻是虞圖南。”
記者微愣。
“還有和她一起肩並肩攜手的人，我們因為她聚在了一起，有共同的目的。”
【感動中夾雜著幾分熱血是怎麽回事】
【好會說，多說點！】
記者回過神，笑眼盈盈地點頭：“是啊，不能忽視每一位在這件事裏努力的人。”
隨後，她又問了些祁逾白如何進的娛樂圈之類的問題，問題很溫和，都在展現祁逾白熱愛娛樂圈、踏實工作的一麵。
等到直播即將結束，記者從工作人員那接過兩張小卡片。
“最後的問題交給你的粉絲。我們在你的超話裏選了兩個點讚最高的問題，需要你回答。”
祁逾白點頭。
“第一個問題，”記者看清小卡片上的字後，失笑，連聲音都帶著輕柔笑意：“想問問大白，高冷熊熊一直是你嗎，是因為答應要做南北影視的吉祥物，任性的虞圖南才願意花高價簽你嗎？備注：任性在這裏是褒義詞哦~”
祁逾白無聲抬唇，語塞半晌，眼眸裏流露出一絲尷尬。
“高冷熊是我，第一次出現是意外，第二次出現是虞總要求的。至於簽約，不是因為這個。”
記者輕笑：“讓你擔任高冷熊，確實是虞圖南的作風。”
“第二個問題。”
記者笑意漸深：“現在有很多藝人都想加入南北影視，想問問大白，你是靠什麽進去的呀？”
【姐妹問到關鍵問題了】
【我等了一晚上！！快快快，傳授秘籍給我】
【笑死，明天南北影視的門估計要被各大經紀人踩歪】
祁逾白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真誠。”
記者：？
“真誠？”
“嗯。”祁逾白說得隱晦：“真誠到因夢想為愛發電。”
【？我怎麽聽不懂，為愛發電是什麽鬼】
【一般來說，為愛發電都是為了某一項很喜歡的東西，付出很多心血但不求回報】
【可不可以理解為，祁逾白沒要什麽錢？】
頓了頓，祁逾白補充：“適當降低薪酬，付出一些，我得到了我想要的，非常值得。”
【行我懂了，不僅沒錢，還要付出一些哈哈哈】
【把“倒貼”說得好含蓄呀（誇誇的語氣】
【倒貼簽約南北影視？它值得】
【幾天沒見，頂流這麽不值錢了？】
【黑粉別來沾邊，不僅大白要倒貼，我也可以，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南北影視事業粉的一員】
【+11我沒覺得什麽不好，感覺虞總是想讓藝人的酬勞回到正常位置，讓祁逾白做個表率~】
【這反而襯托出大白跟其他人的不同吧。他是真的喜歡舞台和熒幕】
【讚同！讓藝人的酬勞回到正常位置，我倒要看看以後誰還敢漫天要價】
...
虞圖南的黑粉和陸成午看到網上的動靜，滿臉不相信人生。
虞圖南敢讓祁逾白倒貼就算了，粉絲還不罵的？
他們怎麽會知道——
整頓娛樂圈，讓內娛煥發新生機，不僅是祁逾白的夢想，也是全網劇粉、粉絲以及路人的期待。
罵虞圖南？
好不容易等到一位願意與大半娛樂圈為敵的虞總，捧還來不及呢，絕對不可能罵。
**
等直播結束，各大平台都在討論著祁逾白和南北影視、《演員101》以及虞圖南。
被他們討論的當事人，正休閑自在地吃著燒烤。
薑朝暮從前很少吃這些，跟虞圖南接觸多了以後，哐哐吃，很是喜歡。
她看起來像嬌滴滴的小公主，實則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麽脾氣，時常在擦了椅子和桌子後，乖乖捧著碗等肉和飯吃。
“木木”燒烤店是本市一家小有名氣的連鎖店。
他們來的這家店是一處江邊連鎖。
遠處是橫跨江河的大橋，車流不息，燈光四起。
近處是一排臨江的店鋪，有喝茶、小飯店、糖人糖畫之類的，吃燒烤的反倒不多。
木木燒烤店有露天和室內，虞圖南四周看了遍，選在了露天角落。
“大白，你坐最裏麵。”
陸子野率先選了個位置，拍拍左側：“姐，你坐著。”
薑朝暮連忙坐了虞圖南的另外一側，得意洋洋地扭頭看著季湛和許獨行。
“幼稚。”許獨行淡淡道。
季湛：“我和三弟不打算坐在圖南姐旁邊。”
許獨行搭話：“隻有幼稚小學生，才會強調要不要坐在圖南姐旁邊。”
陸子野：？
“你再說一句試試？”
許獨行&季湛：...
薑朝暮捧著雙頰嘿嘿一笑，小嘴叭叭開始拱火：“趕緊揍他們，展現大哥的氣勢。”
“這兩個人越來越目中無人啦，竟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哼——！”
陸子野、季湛、許獨行三個人在鬧，薑朝暮在一旁揮舞著雙手加油打氣，祁逾白沉默，虞圖南習以為常，無奈地掃碼點餐。
“吃什麽點吧。”
祁逾白點頭。
在一片紛擾裏，兩個人安靜地點餐，是這個桌上唯二“腦子還在線”的正常人。
等到菜點完，陸子野把季湛和許獨行捉回來，木桌邊終於勉勉強強安靜下來。
“姐，點魷魚了沒？”
“嗯。”
“圖南姐，我的..”
“生蠔、扇貝什麽的都點啦。”虞圖南側頭看著薑朝暮：“給你點了份鮮香雞湯麵，要等飯店送過來。”
薑朝暮杏眸微閃：“我就知道圖南什麽都記得~”
陸子野：“做姐姐的人，都這樣。”
“享受了我們的乖巧服務，就會好好照顧我們。”
虞圖南懶得搭理陸子野，無語地欣賞江景，讓他自行體會。
“圖南姐，”許獨行忽地想到了什麽：“電影《重返十八歲》的上映檔期是不是撞到了《不一樣的賽車2》？”
虞圖南點頭。
白天薑雯過來，她和幾位負責人看了一遍《重返十八歲》，挺滿意的，小成本電影，有笑有淚，以小見大，又溫情又有趣。
隻不過問題是：
薑雯之前一直沒找到接手的投資商，再加之暑期檔隻剩三周，而貸款壓力又大，為電影投了一半成本的投資商一直在催。
沒辦法，隻能無宣傳開始電影，前天淩晨開始，效果非常差，電影票房隻有六萬，跟某些藝術電影差不多。
薑雯沒辦法，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去了電影節，沒想到真的被虞圖南看中，《重返十八歲》這才有機會正式出現在大眾視野裏。
宣傳的事迫在眉睫不說，還不小心撞檔今天突然宣布提檔上映的《不一樣的賽車手》第二部。
《不一樣的賽車手》第一部是國內某知名導演兼演員拍的，自己擔任主演，幾千萬的成本最後收到了近二十億票房。
電影大火，於是出了第二部。
第二部成本高，請了一線明星以及老戲骨坐鎮，有第一部的基礎在，第二部的票房怎麽都不會差。
這讓《重返十八歲》的上映雪上加霜。
“圖南，要怎麽辦，要不要我幫忙？我很有用的！”
許獨行：“我也有用。”
祁逾白默默點頭。
薑朝暮撇嘴：“學人精，明明是我最有用！”
虞圖南輕笑：“好啦，我跟宣傳部門已經商量好了，這次不打算帶南北影視，不準備利用南北影視的流量。”
她知道現在南北影視流量很足，但是想珍惜羽毛，不想讓觀眾因為他們去觀看一部他們可能不感興趣的電影。
“主打口碑營銷，不買熱搜，把錢花在線下廣告和活動策劃以及一場視頻APP的比賽裏。”
剛說完，燒烤上了。
虞圖南笑著：“好了，吃東西吧。”
虞圖南雖然轉移了話題，但季湛、許獨行、薑朝暮和祁逾白各有各的打算。
祁逾白真心實意想為南北影視做點什麽，而季湛、許獨行和薑朝暮三人，則是為了比拚“誰在虞圖南眼裏，最有用”。
陸子野刷完手機，樂嗬嗬地開始吃魷魚，錯過了一場“至關重要”的對決。
等到其他幾個人在姐姐麵前展示“有用成果”時，才意識到——
這幾個人趁他不注意，把他家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