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陸小野的閃光點:龍傲天氣場, 寬肩窄腰的雙開門身材,吊打內娛大部分男明星的顏值以及很多人忽視的計算機天才;陸小野以為的閃光點:我姐是虞圖南】
【他說得好無辜,好真誠, 好讓人無法反駁】
【難怪都說,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呢】
鏡頭裏。
陸子野試探性地撥弄房門把手,但那裏有把小鎖,依然出不去。
他再度看向NPC。
“我姐還在外麵等我。”
NPC:.....
好家夥,句句離不開你姐是吧。
【三句話,三次紮心】
【陸小野又沒做錯什麽,他隻是平平無奇地想炫耀他有個姐姐罷了】
【NPC好可憐,好刀】
扮演NPC的工作人員從衣櫃裏找出鑰匙,一邊咬牙切齒一邊無言以對地給陸子野開鎖, 放他離開。
等陸子野後腳剛踏出酒店房間,NPC立馬關上門,不想聽他們姐弟說話。
眼不見, 心為淨。
**
“你怎麽出來的?”薑朝暮搶著問。
陸子野:“精準捕捉到了對方的軟肋。”
回答得過於含蓄, 誰都聽不懂真正意思,但也沒時間讓他們懂了。
“逃離十九樓”的遊戲還在繼續。
走廊的燈亮著。
酒店十九樓的布景在他們進房間再出來的一小段時間裏, 已經大變樣。
走廊兩邊之前用來遮掩的奶白色帷幕被取下, 露出紅如血的牆壁。
從走廊盡頭到電梯口, 一共有十二個房間。除去已經被虞圖南他們占用的六個房間,還剩六個房間處於未開發狀態。
電梯顯示維修狀態,不能用。
想去下一層, 隻能走樓梯。
但是樓梯門口上了鎖,鎖旁邊, 有一個平板模樣的屏幕。
上麵有12個方塊,其中1、5、7、10、12號方塊由深紅漸變成雪白, 剩下七個方塊依然是深紅色,血液往下流動,有些瘮人。
屏幕最下方,閃爍著一行字:
“六個冤魂等了一年,終於等到今天。”
虞圖南回頭:“你們的房卡給我一下。”
“我的房卡在房間裏。”陸子野皺眉:“必須要房卡?”
“記不記得你的房號?”
祁逾白:“他是10號,在我斜對麵,我是12。”
許獨行:“我是1908,季湛應該是1907,朝暮是1905。”
薑朝暮困惑地往兩邊看,“房間號怎麽了嗎?”
“這十二個方塊應該分別對應這一層的房間號。”許獨行微微擰眉:“排除六個未開發的房間,隻有我的8號方塊依然是血紅色。”
虞圖南斟酌半晌,側頭看向祁逾白:“你怎麽出來的?NPC跟你說了什麽?”
“看他表演。”
虞圖南想象了下“NPC瘋狂嚇唬人,祁逾白麵無表情觀賞”的場景,沉默兩秒。
確實是祁逾白會做出來的事。
把祁逾白在酒店房間裏跟NPC互動的“怪異”場景放到一邊,虞圖南專心思索起節目組給的線索來。
如果屏幕上的方塊數字對應的是他們的房間號,點擊屏幕時,除了許獨行的房間號,他們五個人的號碼血紅褪去,就隻能說明,許獨行在房間裏沒有完成某項任務,導致血紅仍在。
遊戲剛開始時,酒店管家強調,過去一年被殺的人都成了冤鬼。
這場逃離“沉默十九樓”酒店的密室逃脫,本質上可以看做是一個“尋找臥底”“找到真凶”的遊戲。
找到真凶,冤魂們冤屈散去,沉默十九樓的大門即可為他們敞開,遊戲結束。
那麽扮演冤魂的NPC很重要。
許獨行在房間裏沒有完成的任務,大抵就是沒有按照NPC的想法走,沒有達成他們的心願,於是纏繞在房間裏的血紅冤屈無法散去。
許獨行也想到了這點,皺眉:“我回去一趟。”
虞圖南:“除了你的房間,剩下還有六個房間需要我們破解。可能還會有NPC出現,待會小心點。”
薑朝暮聽到還要進別的房間“探險”,小臉一垮:“我不想麵對NPC。”
即便做足了心理準備,知道有NPC,但在黑夜裏,在那種寂靜環境下,鬼蹦出來的刹那依然會讓她害怕到無法接受。
陸子野、季湛和薑朝暮想得一樣。
祁逾白:“我去2號和3號。”
虞圖南無奈掃了眼僵硬站在原地的膽小三人組:“行吧,你們呆在這,我去4號和6號,待會餅餅來了,讓他承包9和11兩個房間。”
【這個家裏,沒有圖南得散】
【還好有三個膽子大點的在,否則靠陸子野的“炫耀姐姐”戰術,必定要完】
【萬一他一招走天下()】
虞圖南去1904號房間後,陸子野、季湛以及薑朝暮就在樓梯旁邊呈三角形站著,每個人守著一麵,一旦有什麽東西出現,能立即發現。
虞圖南去的1904沒有NPC。
燈也亮著。
**布置成新婚場地,喜慶中帶著一絲詭異。
床頭櫃上有一張紅色的婚禮請帖,上麵寫了這對新婚夫婦的姓名,祝賀詞之類的,唯獨結婚日期是空著的。
請帖旁邊,放著一個帶數字鎖的小木盒,以及一張印著無數上下左右方位的紅紙。
→↓←↓→。
這種不規則的箭頭方位符號一共有四排。
虞圖南很少玩密室逃脫,愣了一會,隨即按照箭頭順序,將一個個箭頭拚湊在一起,像火柴拚數字,最後拚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2。
剩下三排同樣依照這種辦法,最後得出數字2058。
將數字密碼鎖上的數字撥弄到刻度位置,滑到最後一個8時,鎖忽地打開。
【!!虞總好快】
【救命,不玩密室逃脫的人一臉懵】
【哈哈你按照箭頭的方向一筆一筆畫,就能得出來啦】
【竟如此!】
...
小木盒裏隻有一封寫了日期的完整結婚請帖,虞圖南拿著請帖在房間裏四處搜尋,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別的需要解鎖的東西時,走廊裏的陸子野高聲道:“姐,四號方塊在變色。”
虞圖南趕忙走過去。
猙獰的血紅慢慢退去,祁逾白去的2號房間也在變色。
“圖南,好厲害!”薑朝暮不留餘力地誇讚著。
虞圖南淡淡一笑:“裏麵沒有NPC,燈也亮著,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膽小三人組撥浪鼓似的連連點頭。
“說不定下一個房間就有。”
虞圖南笑得無奈,正打算去下一個房間,走之前掃了眼許獨行去的8號房。
代表8號房的方塊仍紅著,她頓了兩秒問:“許獨行一直沒出來?”
“沒有。”
薑朝暮小心翼翼地問:“會不會被嚇著,走不動,出不來?”
**
房間裏,薑朝暮認為可能被嚇著了的許獨行,正靠在桌邊,鎮定自若地看著恐怖扮相的NPC。
酒店房間的燈能打開,亮堂堂的。
原本應該“你追我躲”兩個人麵麵相覷,場麵有種古怪的安靜。
半晌,許獨行從容道:“你的KPI是什麽?”
NPC以為自己聽錯了,腦袋往前,模樣困惑不已。
【哪有這樣直接問別人KPI的!!】
【餅餅他大哥、二哥怕得要死,三弟直接跟人對視】
【許·老實巴交誠懇耿直·餅餅】
許獨行沒有得到回答,不急不催,起身站好,理智分析道:“如果嚇人是你的KPI,我可以幫你完成,跟我來。”
他率先轉身走向門口,留下NPC愣愣僵硬在原地。
什麽KPI,什麽幫忙?
不對。
作為玩家的許獨行打算幫他的忙?
這是什麽玩法??
導演組提醒他:“看看許獨行要做什麽。”
聽到耳麥裏的提醒,NPC連忙跟上許獨行的步伐。
許獨行出來時,隔著老遠的距離,陸子野、季湛和薑朝暮就看了過來,發覺他身後跟著一個扮相詭異的NPC時,呈三角陣列站在樓梯門口的他們下意識背靠背躲成一團。
“許獨行,你後麵跟著一個NPC!!”
走廊有光,對NPC的恐懼並不強烈。
他們主要怕的是,NPC出現,或許下一秒走廊的燈就會暗下來。
虞圖南去了下一個房間繼續做任務,聽到走廊的反應,皺眉開門。
剛出去,就看到許獨行帶著一個NPC朝陸子野他們三人走近,站在距離他們兩米的地方。
許獨行沉穩有力的聲音在走廊裏回響。
“我不怕鬼,嚇我沒用。既然嚇人是你的KPI,我給你介紹他們三個人,你可以在他們麵前放肆一會。”
陸子野、季湛、薑朝暮:?
三個人呆愣愣地看看NPC,又看看許獨行。
“許餅餅,是不是想挨打?”
介紹他們給NPC嚇唬這種事,是人能做出來的??
薑朝暮氣惱:“走廊亮著,況且圖南也在門口,我們為什麽要怕這個NPC!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
【這算什麽,強行轉移客戶?】
【為了做任務,許餅餅連命都不要了(狗頭】
【餅餅,請接收來自大哥、二哥以及小六的憤怒】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
跟許獨行過來的NPC感覺狀況不對,連連擺手小跑回酒店房間。
他進去後,屏幕上的8號方塊由血紅褪色成白色。
這是件好事。
不好的是——
陸子野、季湛、薑朝暮一人錘了許獨行一下。
虞圖南笑著倚在門口欣賞四位小學生互懟,神情專注,仿佛在前線吃瓜,隻不過缺點瓜子爆米花之類的助助興。
忽地。
走廊裏警鈴大震,血紅燈光閃爍,用來看方塊的屏幕也一閃一閃亮著紅色。
他們仿佛身處血泊與白夜之間。
紅白交替,還有叮鈴鈴的鬧人警鈴作響,場麵一時慌亂起來。
膽小三人組依然保持背靠背貼在一起的隊形,警惕觀察四周,同時小心翼翼往虞圖南身邊挪。
祁逾白剛結束兩個房間的探索,出來看到這一幕時,微頓:“有NPC來?”
虞圖南:“沒有。”
許獨行上前兩步,站在屏幕前,看到什麽後,表情未變,回頭眉眼緊皺:“完成第一關有時間限製,現在我們還有三分鍾。”
虞圖南正靠近陸子野、季湛以及薑朝暮,聞言腳步一頓:“什麽時間限製?”
“圖南姐,屏幕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第十九樓的闖關時間十五分鍾,超過則算臥底勝出,失去檢驗臥底的機會。”
節目組規定,隻要成功闖關兩層,即可獲得一次在樓道裏驗證臥底身份的機會。嘉賓選出他們認為的可疑玩家,將名字交給節目組,闖關兩層成功後,節目組會告訴他們這位玩家是不是臥底。
如果在這期間找到臥底,則普通玩家獲勝,可以直接乘坐電梯下樓。
從規則上來看,臥底想要成功逃離的難度挺大的。
在逃離“沉默十九樓”酒店的遊戲裏要盡量“拖後腿”,毀掉玩家檢驗臥底身份的機會,還要不露馬腳,偽裝自己,以一敵五。
現在,他們這一層的闖關看似即將失敗。
【臥槽,第一層就失敗了?】
【我陰謀論一下,臥底要麽是圖南要麽是膽小三人組裏的人,圖南可以裝作沒看見,膽小三人組可以裝作自己害怕?】
【這樣的話,餅餅同樣有嫌疑呀,他把NPC帶來嚇唬膽小三人組,同樣浪費了不少時間】
【祁逾白感覺也有可能,他在那兩個房間待了很久】
【笑死,這麽一看每個人都不對勁】
...
走廊裏。
“還有這個規則?我剛才沒注意”虞圖南皺眉走向屏幕:“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倒計時兩分三十秒。”
“我進六號房,許獨行你和虞總去九號。”祁逾白冷靜道:“爭取在兩分鍾內解決。”
隻要在兩分三十秒裏完成任務,探索完房間,臥底的任務會失敗,他們還能取得勝利。
兩分鍾的時間限製讓許獨行肉眼可見地嚴肅起來,顧不得管臥底是誰,他小跑到九號房間裏開始做任務。
虞圖南沒有一絲猶豫地跟了上去。
【感覺還是膽小三人組,他們三個都挺認真的】
【節目組,能不能給我們一個上帝視角啊!】
觀眾們跟著直播間的倒計時心急時,虞圖南、許獨行以及祁逾白正在兩個房間裏努力尋找線索。
陸子野、季湛和薑朝暮發現這兩個房間裏沒有NPC後,默默加入尋找線索、機關的陣營裏。
房間被他們翻得很亂,兩分鍾裏想要完成找線索、機關以及解密的任務,還是太倉促了些。
虞圖南、許獨行去的九號房間。
裏麵有兩道紅色激光,最後虞圖南才知道要利用鏡子反射原理開感應鎖。
許獨行倒是知道,但沒找到鏡子。
進去的第五分鍾才從抽屜裏找到鏡子,開鎖完成任務。
他們闖關失敗,沒有驗證臥底身份的機會,不過下樓還是能下的,隻能在第十八樓吸取教訓,好好闖關,早日去12樓吃飯。
走樓梯下十八樓時,許獨行皺眉道:“臥底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虞圖南:“知道吧,節目組怎麽會不告知對方身份。”
祁逾白沉默不語。
他已經有了初步的懷疑對象。
視線不由挪到虞圖南身上。
他下樓時特意看了眼門前的笑屏幕,講述有時間限製規則的一行小字就在底部大字的右側。
當然有看不到的幾率,但心細如虞圖南,不應該犯這種失誤。
虞圖南表現得沒有她平常那麽順暢,有時候動作、表情稍顯僵硬,即便僵硬稍縱即逝,作為演員,祁逾白觀察得很清楚。
祁逾白謹慎道:“現在臥底就藏在我們中間,知曉自己的身份。”
虞圖南淡淡一笑:“有懷疑的對象嗎?”
停頓兩秒,她下意識補充:“有了之後,接下來兩層樓我們努力點,拿到檢驗身份的機會,到時候檢驗那個人就行。”
祁逾白抿唇,不語。
虞圖南狀似未覺,從容下樓。
祁逾白:“有。”
清冽的聲音回**在樓梯間。
“虞總,我有一點點懷疑你。”
陸子野:“怎麽可能是我姐。”
許獨行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說:“每個人都有可能。”
虞圖南輕笑:“確實如此。”
【怎麽莫名來了一種火藥味】
【是誰啊,朕需要上帝視角!!】
【祁逾白是不是太嚴肅了...】
【嚴肅點也好?節目組再三強調讓他們為了各自陣營努力】
【圖南之前進房間後看到節目組準備的卡片,確實愣了很久!】
彈幕討論聲四起。
直播現場在尋找誰是臥底之時——
直播間突然出現了一段可愛的後期。
奶白色的白雲小箭頭指向虞圖南,旁邊備注上一個字:“臥底是她,就是她~!”
同一時刻,還推送給正在觀看虞圖南直播間的人一段剪輯過的視頻。
將虞圖南看到小卡片的舉動,小卡片上的字,以及後來她的做法,剪輯解釋了一遍。
...
現場。
虞圖南看到房間裏的小卡片後,心理壓力一直挺大的。
麵對祁逾白的質問,她起初有些慌亂,聽到陸子野的維護後,勉強鎮定下來。
她沒做過臥底,當著祁逾白的麵演戲,有種“在關公麵前耍大刀”的不安,再加上臥底想贏得最後的勝利著實有點難度。
壓力更大了。
場麵驀地僵硬下來。
虞圖南表麵附和許獨行的話,狀似“清者自清”,不想為自己開解,實則腦袋飛速運轉,尋找“脫罪”理由。
無論怎樣,都不能讓人懷疑她。
忽地。
陸子野問:“姐,你會是嗎?”
虞圖南微愣,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明白他問的“會不會是臥底”後,壓下不安,鎮定自若地搖頭。
“不是。”
單單一句“不是”沒有信服力,虞圖南迫切地想要胡謅出一條“足以讓祁逾白信服”的理由出來,但陸子野問的問題太突然,她一時腦袋空空,想不到什麽。
正愁苦時,陸子野認真附和:“我相信你不是。”
他姐從遊戲開始到現在,一直是盡心盡力的那一個,除了沒看到屏幕上的那行小字外,什麽錯都沒犯。
還時不時的護著他。
“我相信我姐不是。”
薑朝暮:“我也相信,圖南很努力的。”
季湛同樣深信不疑。
比起圖南姐,怎麽看都是故意找NPC嚇唬他們,拖延時間的三弟許獨行更有問題。
【看出來了,他們玩遊戲的時候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恭喜圖南成為全世界最安全的臥底】
【還沒開始,就已經贏得了一半人的信任】
【姐控腦是這樣的,原諒他們】
【哈哈哈我感覺虞圖南肉眼可見地輕鬆了下來】
【別說,你別說,可能次有驗證臥底身份機會時,他們會把許獨行或者祁逾白推出去】
【幫臥底擠走不相信臥底的人(?】
...
虞圖南聽到陸子野、薑朝暮、季湛的話時,緊繃著的心刹那落地,無比輕鬆自在。
連帶著接下來兩樓的闖關裏,她都拚全力完成任務,完全不管什麽“完成兩層闖關即可獲得檢驗臥底身份資格”的威脅。
少數服從多數。
隻要得到陸子野、季湛和薑朝暮的信任,她就穩坐安全區。
如她所想,第一次驗證臥底身份時,陸子野、季湛、薑朝暮一致把矛頭指向許獨行。
祁逾白企圖勸說:“或許有可能是圖南。”
陸子野:“不可能。”
如果沒有他姐,18樓和17樓絕不會這麽順利。
薑朝暮:“完全不可能。”
季湛點頭:“沒有一丁點可能。”
三個人一唱一和,把讓虞圖南去驗證的路堵得死死的。
祁逾白:.....
最後,第一次驗證身份的機會給了許獨行。
他自然不是臥底。
第一次驗證臥底失敗。
後麵出了點小插曲,由於許獨行的判斷失誤,16樓闖關失敗。
等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第二次驗證機會時,連一開始有點懷疑虞圖南的許獨行,見識過虞圖南“帶飛全場”的努力後,都不想把票投給他。
一致把“一直誣陷”虞圖南的祁逾白投了出去。
第二次驗證自然再度失敗。
第三次驗證機會得來的很不容易,接連三次闖關失敗後,好不容易在第10樓和第九樓解密成功,獲得第三次機會。
【兩次驗證失敗,應該要懷疑虞圖南了吧?】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一定會選擇虞圖南時——
陸子野、季湛、薑朝暮麵麵相覷,發出了一段震驚全網的疑問。
“有沒有可能——臥底是我?”
【?你們玩遊戲沒有一絲技巧,真純純感情啊?】
【寧願自我懷疑,都不肯質疑圖南一秒】
【虞圖南——綜藝界裏唯一一個不用自證“清白”的臥底】
【全體起立,敬禮!紀念這無比戲劇性的一幕】
【我宣布,你們就是綜藝之神】
【影視區UP主又有可以剪輯的素材了,陸子野,你這句話將在未來幾年被反複拿出來嘲笑(狗頭】
陸子野皺眉:“我記得玄關處有一個紙盒,但我進去後沒注意,等我注意到準備看的時候,燈已經黑了。”
薑朝暮恍然大悟:“我好像也看到了那個盒子,黑色的,對不對?”
許獨行:“盒子裏麵有一張卡片,寫了你們的身份牌。我是玩家。”
陸子野、薑朝暮、季湛都沒看。
接下來兩次驗證機會,交給了陸子野和季湛。
獲得最後一次驗證臥底的機會時,他們剛好完成“逃離十九樓”的遊戲,正值下午六點,六個人玩了一天。
天空蔚藍。
虞圖南一行人並排站在酒店門口,等到導演宣布最後結果。
導演笑著:
“如果在最後一次驗證裏沒有抓到臥底,則臥底逃脫成功,玩家失敗。”
陸子野:“朝暮肯定是臥底。”
薑朝暮揉揉鼻尖,一臉無辜:“應該是我啦。”
虞圖南環胸,隱忍著笑意,臉上卻沒什麽表情。
“你們不懷疑圖南嗎?”導演問。
“不懷疑,圖南是帶我們下樓的人,怎麽會懷疑她。”
陸子野:“沒有我姐,我現在還困在十九樓房間裏跟NPC鬥智鬥勇。”
導演輕笑:“圖南,要不要你來公布結果?”
陸子野怔愣半晌,腦袋像灌入漿糊,漸漸僵硬。
“姐,這是什麽意思?你騙我?騙了我一天?”
虞圖南繃不住,眉眼微彎,丹鳳眼裏溢出星光點點的笑意。
陸子野:?
薑朝暮:??
季湛:???
“確實是我。”
導演笑著補充:“虞圖南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她可以入住三層別墅,享受奢華晚餐,由於經費有限,失敗者隻能吃盒飯,住帳篷。”
陸子野:???
導演將房卡和餐券交給虞圖南,“現在可以享用你的晚餐。”
虞圖南側頭,笑容晏晏地看著陸子野,狀似為難:“怎麽辦,我可憐的弟弟妹妹們。”
陸子野:?
“姐,你騙了我,還不帶我一起吃?”
“圖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季湛:“圖南姐,我三弟正在長身體,餓壞了不好。”
虞圖南笑眼盈盈,沒接話。
“姐,你能獲得勝利,有我一份。”陸子野手搭在虞圖南肩膀上,語氣可憐:“姐,帶我吃一頓,住一晚別墅行不行,三層大別墅,一個人住多浪費多孤單多無趣。”
“行,求我。”
陸子野安靜了一會,轉頭看向薑朝暮、季湛、許獨行以及祁逾白:“可以,我們一起求。”
正在看好戲的四個人:?
陸子野:“求不求,不求去吃饅頭。”
薑朝暮不抗拒撒嬌這種事,僅僅思考了兩秒就湊到虞圖南身邊,像隻可愛的小貓咪,雙手合十:“圖南,求求,求求。”
有薑朝暮在前麵當範例,陸子野、許獨行、季湛紛紛湊上前。
語氣方式不同,但都在撒嬌賣萌。
虞圖南五官擰成一團,拍掉他們企圖扒拉她包“撒嬌求求”的手,肉眼可見地嫌棄起來。
但嫌棄中,嘴角還帶著一絲“痛苦又幸福”的笑意。
【撒嬌弟弟妹妹最好命】
【我們的高冷熊還沒動!!】
陸子野、季湛、許獨行注意到祁逾白一直麵無表情地跟在他們身後,妄想不求人白嫖一次晚餐和住所,抬手示意他上前,“你不求?想白嫖?”
祁逾白頂著眾人質問又熾熱的目光,欲言又止。
一向冷漠淡薄的人,眼神裏透露出幾分無言與無奈,還有幾分懷疑人生。
——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對上虞圖南調侃帶著笑意的眼,祁逾白僵硬站在原地,清冽的聲音像卡殼的機器人,一字一字往外蹦。
“求——求?”
虞圖南輕笑,沒有再給祁逾白增加難題,回頭,拍拍陸子野的肩膀大步往前:
“既然你們誠意滿滿,那我們吃飯,現在就去吃。”
最後,他們還是一起吃的大餐,一起享受了三層海景別墅。
第一天的綜藝直播圓滿結束。
季氏APP《沉默的十九樓》預約人數不斷上漲,已經突破四百萬,這個人數還在不斷上漲中。
《沉默的十九樓》未播先火,業內關注度極高。
虞圖南臨睡前從工作人員那拿到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數據,滿意關機睡覺。
**
第五期直播的第二天。
海邊天氣很好。
陽光細碎,站在沙灘邊能感受到清亮的海風,海浪襲來褪去,海水無聲沉入沙灘。
藍寶石一樣的廣闊大海。
美好,輕盈,卻又深沉。
直播剛剛開始。
虞圖南站在沙灘邊,迎著細碎陽光,海風吹亂了她的頭發,迎風飄揚,自由自在。
如夢如幻。
【嗚嗚嗚好美,景色美,人也美】
【我愛這個早晨!】
相比於沙灘邊的寧靜美好,別墅裏略顯吵鬧。
陸子野、季湛、許獨行、薑朝暮以及祁逾白都起了。
季湛進廚房給他們做早餐,特意給虞圖南做了一份豪華三明治,薑朝暮扒在廚房的玻璃門邊看了會,鼓嘴:“你做的比我多,觀眾打分又高了起來。”
陸子野起初還不明白什麽打分,走過時頓了兩秒,後知後覺想起他上綜藝之前說的“要做虞圖南第一好弟弟”的豪言壯語,扭頭往廚房裏看了兩眼。
“給我姐做早餐,確實是一個刷分的好機會。”
許獨行:“觀眾會認可你的。”
【哈哈哈認可認可】
【乖乖做早餐的弟弟怎麽能不認可,我給他打一百分!】
薑朝暮盯著看了會,轉頭去找虞圖南聊天。
許獨行則在寫《天南地北》,想快點完成這部作品,讓虞圖南看見。
陸子野坐在沙灘邊用拍立得拍照,拍的全是景色。
之前虞圖南說的讓他記錄生活、寫日記的話,他沒忘記。
興致很好的拍了兩張他此刻的照片,貼在日記本上,在鏡頭看不到的角度,低頭寫著什麽。
【臥槽,陸子野竟然還在拍照寫日記,我當時以為虞圖南就那麽一說,他隨意一聽】
【把姐姐的一句話放在心裏的弟弟,我願意給他一千分!!】
【大白,卷起來啊!餅餅給圖南寫劇本,朝暮是貼心小空調,陪圖南說話;季湛做早餐,陸子野是親弟弟,地位更比不過,大白,你還能做什麽?】
【哈哈哈祁逾白最低分預定】
...
祁逾白並沒有想參加“圖南杯”第一屆弟弟妹妹比試大賽的想法,這比賽太幼稚。
他單純被觀眾以及陸子野幾個人拽進去,莫名成了參賽選手。
祁逾白下樓時,透過落地窗看到正在外麵賞景的虞圖南和薑朝暮,想到妹妹祁嫋說的要替她好好回報虞圖南的話,仔細想了想能怎麽回報虞圖南。
他腳步一轉,走向廚房。
祁逾白之前一直給妹妹做飯,早餐自然不在話下。
廚房裏沒人。
有做飯的痕跡,桌上有些亂。
他挽起袖口,正準備收拾下廚,剛去拿雞蛋的季湛回了廚房,看了他一眼,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半晌開口:“你應該在別的賽道刷分,同一領域會造成惡性競爭。”
祁逾白:.....
半晌,他試探性地問:“那我走?”
【這棟別墅裏,難道沒有大白刷分的容身之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