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紫睛割腕,厲斯年當即黑了臉。
竟一時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淩驍,當即奪過梁品如手裏的電話,衝那麵厲聲道:
“連個人都盯不住,廢物!衛虎呢?”
不想,顧娉婷卻朝他走過來,朝門外一指:
“衛虎在外麵車裏等我,要叫他嗎?”
厲斯年當即摔了電話,直奔外麵走去。
但,等在外麵的,可不僅隻有衛虎,還有燕清明。
相隔不遠的兩輛車,在看到厲斯年的同時,幾乎同時砰砰打開車門,衛虎跟燕清明,分別從車上下來,朝厲斯年迎過來。
“淩先生!”
“淩先生!”
兩人同時打招呼,厲斯年看都沒看燕清明,直接將斥責的目光,落到一臉欣喜的衛虎臉上。
衛虎跟隨厲斯年多年,一眼便看出厲斯年情緒不對,當即斂了笑,異常嚴肅地快步到厲斯年麵前,小心翼翼再叫了聲“淩先生……”
厲斯年分毫情麵不講,直接斥道:
“程紫晴割腕,你就這麽看人的!厲家的飯吃哪兒去了!”
厲斯年從沒這麽嚴重地罵過衛虎。
先不論這史無前例的斥責,隻一句“程紫晴割腕”,便給衛虎怔住了。
當即掏出電話撥出去,詢問起來。
衛虎在那麵打電話,這麵,淩驍的大嫂跟燕清明,都被厲斯年在厲家這比主人還要主人的氣勢,給震住了。
——這!……
這還是咱淩家的小少爺嗎?
怎麽在厲家如此威風?
“淩先生,”顧娉婷就在這功夫,開了口。
清冷的目光落到厲斯年臉上,語帶譏諷:
“您是不是忘了,這是厲家,而您,”
顧娉婷有意頓了頓,麵帶嘲諷,
“最多是個客人,說到底,不過是厲家孫兒的保鏢,”
顧娉婷伸手朝庭院裏隨手一指:
“您在厲家這樣指手畫腳,是不是太過分了?”
顧娉婷最後一句,語氣貌似輕描淡寫,實則挖苦至極。
顧娉婷心裏的盤算很簡單,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厲斯年給她一個說法——他不是淩驍,他就是厲斯年的機會。
然而厲斯年卻接收不到她的點。
且正為程紫晴的事在火頭上,被顧娉婷這樣一激,當即矛頭指向顧娉婷,低聲斥道:
“顧總,程紫晴為什麽會在厲家,想必你忘了吧?”
如果不是顧娉婷的話,程紫晴母子,現在早被他送回蓉城了。
都是這個女人多管閑事,當時一心想幫程紫晴留住自己。
她不反思自己,自作聰明地給他惹來現在的麻煩,還跟自己來這套。
話落,剛好衛虎打完電話,返至他身邊匯報:
“淩先生,我已經派人送程小姐去醫院,傷口簡單包紮過,沒傷到動脈,問題不大,您還有什麽吩咐?”
顧娉婷看著衛虎,眸光浮動。
現在若說衛虎不知道厲斯年的身份,打死她都不信。
除了厲斯年之外,衛虎不會這樣對任何人。
並且之前認識淩驍的時候,也根本不是這個態度。
顧娉婷心底冷笑了聲,不待厲斯年再吩咐衛虎什麽,自己朝衛虎招了招手,示意衛虎過來。
衛虎左右為難看了眼,最後還是站到顧娉婷麵前,恭敬地聽命:“顧小姐,您說!”
顧娉婷微微揚了揚下巴,雖是跟衛虎說的,但明顯是說給厲斯年聽的:
“小寶小貝失蹤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我剛剛得到消息,走!跟我去接人!”
衛虎當即請示性地看向厲斯年:厲總,您給個話,我現在該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