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耳廓，都肉眼可見地著了火。
顧子佳難堪地低下頭：
“您，您別這麽說，我承認，我不該這麽對伯母，可是斯年……”
顧子佳急切地抬頭，捂著胸口剛想表白。
厲斯年便輕蔑地撇開臉，無情的薄唇，吐出最諷刺的聲音：
“跟我表忠心？大可不必！”
言畢，輕掃眼旁邊，衛虎立刻走過來，從懷裏掏出張支票，遞到顧子佳手上。
厲斯年眯了眯眸：
“ 你該知道，我想要什麽結果！那兩個孩子，必須是我的！”
厲斯年丟下這句話，利落地轉身，長腿闊步，轉眼便走出幾米遠。
顧子佳腦袋嗡地一聲！
到底還是沒能如願……
她怎麽這麽倒黴！
原想做兩份假報告的……
手裏捏著一串“0”的支票。
顧不上周圍多少道怪異的目光。
顧子佳疾步追上厲斯年，抖膽扯住厲斯年的衣角：
“斯年……”
厲斯年冷然回眸一瞥，眼神刀子似地落在顧子佳手上。
顧子佳登時改口：
“厲總，這支票您拿回去，我不要，我隻想請您看在……看在……”
看在五年前，您要了我的清白之身的份上……
這話，顧子佳沒有膽量說出來。
而是道：“看在我為厲氏工作了五年的份上，
讓我重回厲氏，可以嗎？”
顧子佳聲帶哽咽，充滿期待的雙眼，淚光點點。
厲斯年聞言，側眸，冷瞟了顧子佳一眼。
五年前賭場房間的一幕，猶如重現。
厲斯年無情地冷笑一聲：
“那要看你的表現，做好該做的事，再過來找我！”
英俊高大的背影，不再停留，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快步離去。
*
與此同時，厲氏。
顧娉婷坐在辦公桌前，呆呆地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
久久沉思著。
現在，她跟厲斯年之間，無論是關係，還是情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其這兩天，兩人間，幾乎時刻處於劍拔弩張的氛圍裏。
無時無刻，不令她心煩。
這讓她根本無法靜心工作。
但，時尚界奧斯卡大賽，即將臨近，她必須靜下心來。
無論是出於對厲斯年為她特別開啟鷹眼的回報。
還是堵住厲氏上下，對她能力質疑的悠悠眾口。
她都必須全力以赴。
思忖間，忽然想到早上收到顧子佳的信息。
信息裏，顧子佳跟她道歉的態度相當誠懇。
一個信息，顧子佳簡直用盡了畢生的文字功力。
好話說盡。
甚至為了討好她，還給她提了幾條有關角逐時尚屆奧斯卡獎的建議。
其中一條，就是告訴她，前幾年，南方的涼穀山半山腰那裏，發現了原始的錫伯族聚集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