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成,你最好記得,當年如果沒有我們許家,厲家根本渡不過那道難關!”

厲澤成最恨許佳慧提當年。

明明剛剛還略帶歉意的臉,瞬間一沉。

許佳慧登時閉嘴。

一樓大廳。

厲斯年跟顧娉婷,早已分別坐在厲老爺子身邊,靜靜聆聽老爺子的話。

老爺子目光忽然一瞥,朝樓梯處招手:

“澤成,佳慧,我剛跟兩個孩子說完婚禮的事,事不宜遲,我剛剛命人查了黃道吉日,下周日就是好日子,婚禮,就定在那天吧。”

許佳慧急忙加快腳步,在老爺子斜對麵坐下:

“父親,斯年可是我們厲家的長子長孫,

又繼承了您跟澤成的衣缽,結婚這麽大的事,

一周時間準備,怎麽夠?

單單設計印刷請柬,外加書寫派送的時間,恐怕都不止七天。”

落座後的厲澤成,也略帶憂慮地接過話:

“是啊父親,我知道您急著讓小寶小貝認祖歸宗,

但一周之內準備斯年的婚事,的確有些倉促。”

厲澤成話落,目光投向厲斯年:

“你說呢,斯年?” 婚姻大事,兒子一定不想草率。

厲老爺子雙目含笑,胸有成竹地頓了頓拐杖,笑看著愛孫:

“斯年,照實說,有爺爺給你做主。”

老爺子言外之意,這並不是他的主意。

倒像極了厲斯年的意思。

而他不過是在力挺愛孫而已。

厲斯年神情異常嚴肅,仿佛討論的不是他的人生大事,而是一場迫在眉睫的戰役。

“父親,母親,是否倉促,要看怎麽做準備。

如果把婚禮籌備的事,交給一家公司做,那確實太倉促了。

但如果把各個環節拆分給不同的公司,別說一周,一天完成準備工作,

也未嚐不可。”

厲澤成不由挑眉。

這種傲慢的大話,怕也隻有他這個出類拔萃的兒子,才敢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口。

並且,還會逐一落到實處。

隻是……

厲澤成視線一轉,落到一直低頭靜聽的顧娉婷臉上,眸光不由漸深,這孩子怎麽像個旁觀者。

厲斯年話落,厲老爺子捋著胡須,微笑著點頭:

“沒錯!還是斯年最像我,隻要認準的事,就幹脆利落,怎麽樣,你們兩個,還有什麽話說?”

許佳慧交疊在一起的雙手,不由緊緊握在一處。

明明內心焦慮且不讚同,卻偏偏微笑著轉眸。

一改每次對顧娉婷劍拔弩張的勁頭,

語氣難得平靜地對顧娉婷說:

“娉婷,作為新娘,說說你的想法。”

在兩種意見相悖的情況下,顧娉婷被點名,

立刻惶恐地挺直後背,掛上恭敬的笑容,看向許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