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明明是被厲斯年軟禁期間,現在卻堂而皇之出現在醫院,他這個負責安保工作的總負責人,難辭其咎。
“厲總!”衛虎膽顫心驚地望著厲斯年,跟聽候發落似的。
不及厲斯年開口,許佳慧已先發製人道:
“斯年,今天媽媽就問你一句話,到底是媽媽更重要,還是這個女人更重要?”
厲斯年俊眉微皺,隱忍地望著許佳慧:
“母親,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如果您非要比——您是生我養我的人,娉婷是給我生兒育女的人,對我而言,同樣重要。”
厲斯年說著擁了擁顧娉婷,對她耳語道:“回去等我。”
而後側身扶住許佳慧一直手臂,不著痕跡地擋住顧娉婷離開的方向,同時盡量把聲音放平,對許佳慧道:
“母親,我送您下樓,等下讓衛虎開車送您回去。”
然而許佳慧並不吃厲斯年這套,胳膊一甩,回身便要去追顧娉婷。
“母親!”
厲斯年就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低低的聲音也並不洪亮。
但那語氣背後的嚴重警告,卻令許佳慧立即止步:
“您想好了!”
許佳慧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委屈萬分地盯著厲斯年:
“斯年,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這麽跟媽媽講話?”
厲斯年卻驀地撇開視線,微微眯起雙眼,冷聲道:
“母親,在您用那樣的謊言,騙她離開我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
許佳慧努力掩飾住眼底的震驚,嗤笑一聲:
“斯年!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話落,許佳慧忽然邁步,往電梯方向走,意欲離開,並且邊走邊說道:
“等你什麽時候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厲斯年卻隻漠然勾了勾唇,依舊站在原地回道:
“母親,化驗而已,沒那麽難!”
許佳慧忽地轉回身,疾步站到厲斯年身邊,字字像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樣:
“斯年,你聽著!——不管是個什麽結果,我永遠都不會同意的,除非我死!了!”
厲斯年回到病房的時候,小寶小貝兄妹二人已經醒了。
秋日上午溫和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子,灑滿整個房間。
同時照亮的,還有顧娉婷多日不見的笑臉。
杏眼微彎,麵若粉黛。
厲斯年的心,也為之一鬆,眉心舒展。
見他進來,顧娉婷停止了陪孩子們說笑,揚頭看向他:走了?
他點頭:嗯。
兩人無聲的對答之後,厲斯年提議,讓別的手下進來照顧兩個孩子,他們現在就去找人鑒定。
卻被顧娉婷拒絕了。
“不急,等衛虎回來吧,別人我不放心。”
衛虎回來得很快。
回來便給厲斯年叫出去,不知道兩人單獨說了什麽,厲斯年返回房間時的麵色不太好看。
隻固執地拉著她,立刻就去做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