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讓你打開就打開！”
顧娉婷還是第一次跟衛虎這麽不客氣。
衛虎臉上不太好看，但極恭敬地點頭稱“是”，然後吩咐兩名保鏢打開行李箱。
兩名保鏢二話不說，拉鏈刷拉一下子打開三分之一。
結果劈劈啪啪一連氣掉出來十來本書。
衛虎一看便急了，忙斥聲道：
“怎麽做事的！淘汰了也是厲總心愛的收藏！還不趕緊撿起來！”
顧娉婷不死心地把手順著行李箱的縫隙，往裏一伸。
而後一臉失望地抽出手，隨即憤然抬頭。
隔著一層落地窗，跟厲斯年的視線碰個正著。
厲斯年已換好一身深色西裝，正雙臂環於胸前，似正等她看過來。
在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厲斯年挑釁地揚起下巴。
似乎在對她說：沒錯，人是我扣下的，你又如何？
顧娉婷克製著心頭的怒氣，攥著拳，二話不說，重新殺了回去。
“人呢？你把他怎麽了？”
一進門，顧娉婷便興師問罪：
“你趕緊給他放了！你們之間總是這樣，什麽時候是個頭！你們不煩我還煩呢！”
“就算你們之間有爭執，不要當著我的麵行不行？”
何必讓我左右為難？
厲斯年望著隻敢站在門口大吼大叫的她，大度地俊眉一挑，微笑著朝她伸出手，心情極好地道：
“過來，先答應我個條件……”
“我就站這兒，”她特沒底氣的橫道，“什麽條件你說！”
厲斯年的手依舊抬著，不急不惱，慢悠悠地繼續道：
“很簡單，還是回厲氏上班。”
顧娉婷把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異常煩躁地道：
“天天就這一件事，你煩不煩？我早上就跟你說了，我另有打算，不信……”
顧娉婷忽然靈機一動，道：
“不信我現在打電話，你自己聽聽看！”
顧娉婷立刻掏出手機，找到方佩妮的電話撥出去：
“方總，打擾了，提醒您一下，關於合作的事，我們中午十一點半，在您樓下的商務餐廳，不見不散。”
顧娉婷在電話那端的方佩妮愣了下之後，底氣十足地按下免提。
隨即，免提裏傳出方佩妮優雅動聽的聲音：
“好的顧小姐，中午十一點半，我們不見不散！”
顧娉婷得意地收起電話，朝瞬間被烏雲籠罩了全身的厲斯年點頭道：
“怎麽樣，聽清了？沒聽清的話，我還可以再撥一遍。”
厲斯年終於一臉寒氣地收回手，雙手插進褲袋，冷聲反問道：
“哪個方總？”
“F&H，怎麽樣，最近剛剛入駐連城，一來便找我合作。”
厲斯年淡淡勾唇冷笑了聲：
“哦？合作……怎麽個合作？不會也請你過去當總監吧？”
顧娉婷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