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娉婷話落，顧子佳“噗”地一聲笑出來，她邊掩著嘴，邊指著顧娉婷：
“顧娉婷，你怎麽就學了設計呢？你該學表演啊！你蒙誰呢？就你們母女那副窮酸的樣子，剛剛人家沒怎麽待見你們吧？誰能記住小東西摸過哪件？你這不是故意難為人嗎？”
服務員本來正為記不清而為難，聽了顧子佳的話，驀地反應過來，頓時黑了臉：
“這位小姐，拜托，顧客是上帝不假，但我們也是有尊嚴的，您別沒事兒拿我們逗悶子成嗎？也就我這人脾氣好，換成別人，剛才您家孩子在那通東摸一下、西摸一下的，早給攆出去了！”
服務員發泄似地奚落完，翻個白眼，冷著臉就要走。
這時，顧子佳終於止住笑，趾高氣揚叫住服務員：“站住！誰讓你走了！”
服務員趕緊頓住腳步，回頭間已換上笑臉，對顧子佳殷勤道：“這位小姐有什麽吩咐？願意為您效勞。”
“讓那小東西再挑一遍，我來結賬。”
顧子佳吩咐完，輕蔑地看向顧娉婷：
“姐妹一場，這些衣服，就當我給小東西的見麵禮了。”
顧子佳說完，把早就掏出來的銀行卡，優雅地放到服務員手上，一字一頓道：“沒有密碼，盡管刷。”
顧娉婷始終冷冷地看著兩人，雙簧似地一人一句，聽到這裏，顧娉婷嘲弄地抽下嘴角，二話不說地打開手包。
對於這種人，說一個字都是多餘，直接刷卡走人就完了。
然而想得挺好，可包一打開，她渾身便僵住了。
糟了！
厲斯年給她的卡不見了。
可她明明放在包裏的……
嗬！
身邊再次響起顧子佳的冷笑，比剛才嘲諷的意味還濃。
服務員刻薄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沒錢就沒錢，還裝什麽裝，幸虧遇到這位小姐幫你付錢，也不知道跟人家說聲謝謝，還像人家欠了你似地，板著張臉……”
顧娉婷剛要從包裏拿出自己的卡，大腿便被小貝碰了碰：“媽咪？”
小貝仰著小臉兒看她，朝她調皮地一笑：
“媽咪，就這麽幾件衣服，小貝不用你的錢，我用自己的零花錢買吧？”
小貝說著，低頭從自己的小斜跨包裏拿出一張卡，舉到服務員麵前：
“就用這個吧，我的卡，也沒有密碼。”
然而不及服務員細看，顧娉婷跟顧子佳幾乎同時伸出手。
但顧子佳快了一步，先行把卡抓在手裏，難以置信地瞪著小貝：
“小東西！誰都敢偷！說！這卡是哪兒來的？！”
這卡顧子佳認得，銀行給厲斯年寄來時，是她幫厲斯年激活使用的。
這是銀行為特殊VIP客戶專門印製的專屬卡，並且放眼連城，擁有同等級別的卡片，據她所知，應該不會有第二張。
小貝被搶了卡，當即急了，跳著小腳就要回搶：
“你這個壞女人，快點兒還給我，那是爹地給我的！”
顧娉婷蹲下身，握住孩子的肩膀，嚴肅地盯著小貝的眼睛問：
“告訴媽咪，到底怎麽回事？”
小貝立刻委屈地道：“媽咪往包裏放卡時沒放好，掉到了車上，爹地有點兒生氣，就把卡放到我包裏，說讓我零花，想買啥就買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