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綿長、熱烈、急促、又毫無章法的吻,不得其法,簡直笨拙得很。

但卻頃刻點燃了厲斯年的心。

被顧娉婷廝磨片刻,厲斯年終於勉強找回些許理智。

忍著小腹湧起的不正常的陣陣熱意,捧住顧娉婷的潮紅又難耐的臉,低啞出聲:

“看著我!顧娉婷!牛奶被人下了藥,自己選,去醫院,還是留下來?!”

然而顧娉婷隻是搖頭,一個勁兒往他懷裏拱,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臉,不停蹭著他的脖頸,無力的雙手,一直試圖扯開他襯衫的領口。

這人已經極度不清醒了。

但他尚有理智。

情急之下,將人打橫抱到洗手間,拽了條毛巾,用冷水浸濕,包住顧娉婷的臉。

在連續的抽氣聲中,厲斯年再度沉聲發問:“清醒沒有?看著我!”

他扯掉毛巾,稅利的視線,盯著顧娉婷略微清亮些的杏眸:

“最後問你一遍,去醫院,還是留下來?”

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顧娉婷清澈的眸子,盯著他轉了又轉,再次吻了上來。

厲斯年猛地攬緊身前纖細的腰身,雙臂微微一用力,便將人抱到身上,轉身大步朝床邊走去。

這晚,他們注定成為彼此的解藥。

瘋狂的神經支配著身體,誰也不曾留意門邊,接連響起房卡刷門的聲音。

門外。

顧子佳用防曬服嚴嚴實實地遮住自己。

口罩眼鏡一樣不少。

就連額頭,都用風帽完全蓋住。

上午在公司,她看到衛虎拎著個紙袋子走進秘書辦。

衛虎把那袋子,丟給門口最近的秘書,差遣他送給顧娉婷。

她一眼瞥到紙袋上的LOGO,倒吸口氣,心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那不是普通的高奢品牌,市場上根本看不到。

這牌子的設計師名氣大,極擺譜,相當難搞。

現在,厲斯年為了把顧娉婷介紹給厲氏的合作夥伴,

居然肯放下架子,親自給顧娉婷購買如此貴重的衣服!

她片刻不能再等。

既然趕不走顧娉婷,那就速戰速決地把厲斯年拿下。

因此她費盡心機,特意把自己的房間定在厲斯年隔壁。

並且瞄著厲斯年回房之前,特意在牛奶裏下了藥。

然而她還是不放心。

萬一他不喝那杯奶呢?

於是,她又再度返回厲斯年房中,在那杯水裏也做了手腳,這才放心地回房等著。

為了今晚,她特意帶了好幾件情趣內衣,在等待厲斯年藥效發作的時間裏,她又輪流試了一遍。

但,一切都準備停當,包好自己,掐著時間摸到厲斯年門邊,卻怎麽也沒想到,厲斯年竟然反鎖了房門。

房卡根本刷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