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娉婷沒想到,厲澤成卻想都沒想,立刻搖頭,並且態度十分堅決:
“不行!娉婷,我這時候不能走。”
“為什麽?”
顧娉婷瞬間呆住。
厲澤成不是已經知道淩驍就是厲斯年了嗎?
怎麽兒子跟孫子一起失蹤了,老人家竟一點看不到慌亂的樣子?
不及她細想,厲澤成又道:
“厲家上下幾十口,他們布的眼線,能把醫院圍起來兩圈,”
厲澤成眉眼相當凝重:
“你剛才上來的時候,沒避著人吧?”
一語提醒了顧娉婷。
沒錯,她急著見厲澤成,下車便往病房跑,根本沒想到這層。
顧娉婷垂下眼簾,默默低下頭,為自己的不冷靜而懊惱。
“娉婷,”
厲澤成忽然放緩了語氣,勸道:
“事情或許沒你想的那麽糟糕,既然來了,先坐這裏等等消息何妨。”
*
厲氏辦公舊樓。
厲雨薇剛下完命令,命保鏢痛毆厲斯年。
保鏢一拳揮出去,卻被厲斯年利落地甩頭避開,旋即猛地起身,快速轉身間,被綁在身後的椅子朝保鏢打過去。
保鏢本能地揮臂劈過去,椅子應聲碎裂,直徑一厘米粗的繩索,瞬間落了了滿地。
厲斯年用手腕隻微微繞了幾下繩索,快速朝保鏢身上一甩。
一切不過眨眼間。
厲澤羿父女二人隻看了個大概,厲斯年便已將保鏢用繩索捆住,繩子一頭拽在厲斯年手裏。
厲斯年衝厲澤羿微微勾了下唇角,略帶譏諷地道:
“三爺怕是不知道我之前做什麽的吧?”
厲澤羿早看呆了,這會兒聞言,才反應過來,一張老臉,極難看地答:
“那小丫頭的保鏢,”
厲澤羿瞄著厲斯年的手,咬牙切齒地答。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掉以輕心。
不是不記得淩驍這層身份,隻是當初聽到那些傳言時,他根本沒怎麽信。
那些把消息傳到他耳裏的人,給淩驍救顧小貝時的場麵,描繪得出神入化,就像誰親見了似的。
但今天一看淩驍的身手,這才知道,傳言有時候,也是靠譜的。
“你身手不錯啊……”
厲澤羿不無懊惱地說。
厲斯年勾著唇角,不慌不忙,在厲澤羿咬牙的回答裏,還有保鏢不甘的掙紮中,利落地幾下便將繩子打了個死結,抬腿一腳把人踹到一旁。
這才嫌髒一樣,拍了拍手,抬起視線,掃了掃厲澤羿父女二人。
兩人嚇得臉色灰白。
早沒了把門外的保鏢叫進來的心。
因著厲斯年,也就是他們眼裏的淩驍,是被五花大綁著的,而且還有兩個保鏢在這裏把守著,所以父女二人這次過來,為了保守秘密,根本沒帶任何人。
而門外那保鏢的身手,跟這個沒差多少。
不過一分鍾左右的功夫,形勢便完全變了。
現在他們父女,成了淩驍的甕中之鱉。
厲斯年邊用手帕擦手,邊慢悠悠地道:
“手機都拿出來吧,還等什麽?等我親自動手?”
厲澤羿父女二人灰頭土臉地對望一眼,極不情願地掏出手機。
厲雨薇接過厲澤羿的手機,一起遞到厲斯年麵前原桌上,而後依舊擺著大小姐的姿態,高傲地揚著頭問:
“淩驍,你準備拿我們怎麽樣?”
厲斯年嗬地一聲冷笑:
“還能怎麽樣?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