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單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看到來來往往的車輛,看到不遠處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葉風便感慨:“咱們都不是天生的城裏人,但既然到了上海,那就該玩的都得玩玩,該吃的該喝的一樣也不能少,憑什麽別人能吃能喝能享受的,咱們就不能玩玩?”

陳木青道:“我娘死的那年,我還小,我娘就對我說,青兒啊,要是有一天你能在上海這座城市有幢房子,有個老婆,再給陳家續上香火,那我就死也瞑目了,那個時候,我都不敢答應她老人家,我怕我做不到,不過我娘總算是做了件好事,將外公的刀傳給了我,否則,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幹什麽,你還別說,這刀我一拿在手上,便覺得順手,好像千軍萬馬在眼前也一點都不害怕似的,砍過人,放過血,也被人砍過,於是明白一個道理,這個社會就是比誰比誰更狠,商場上是這樣,**圈是這樣,連混**也是這樣,後來我就找了個小山村,一住便是五年,天天除了吃飯就是練刀,除了練刀便是吃飯,我娘走的時候,沒給我留多少錢,才五百塊,後來跟著道上的大哥混,因為我夠狠,又給了我一些錢,否則可能五年都能餓死我了。。。。。”

“你比我幸運,你還有個娘,我連我爹娘是誰都不知道。。。”葉風自嘲般的一笑,心裏卻是歎了口氣,悄悄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塊玉。

陳木青笑道:“都過去了,現在我也有親人了,就是風哥你,我娘死的時候,我沒錢,我看不好她的病,而且她也是為了那個不爭氣的男人傷透了心,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但現在不同了,我要風哥過得很好很好,風哥想要什麽樣的生活,我就幫著開路,不管是誰,隻要敢擋著風哥的路,就算是我老婆,我也照殺不誤!”

葉風心裏感激,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微微一笑,這陳木青的話還算質樸,但透著一股子真誠,讓葉風不得不感慨,其實如今這社會,也不是沒有真情在了,隻是真情越來越稀少,比處.女還他媽金貴,這是個什麽世道?兒子背叛父親,兄弟背叛大哥,妻子背叛丈夫,白天人模狗樣,晚上就是男盜女娼,道德淪喪已經逐漸成為主旋律了。。。

蛋疼,真他媽**的社會!

葉風抽根煙,吐出個煙圈,車子已經駛入一條僻靜的街道,入眼處幾乎不見行人,一個拐彎,車子停下來,葉風的眼睛眯了起來,陳木青則是一臉殺氣。。。

前麵不遠處,當街站著一個年輕人,頭低著,頭發被染成了純白『色』,本是平頭的年輕人右前額卻獨獨留下一撮長長的頭發,交半邊臉都遮了起來,雙手後扛在肩頭,扛的是一把東洋劍,帶鞘的,劍柄處一縷金『色』的劍穗隨風飄飛。。。

年輕人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襯,外麵卻又套了一件純白『色』的短褂,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臉,不過很顯然他是在等人,而等的人大半就是葉風。

陳木青身一晃,一杯短刀便已經持在手上,刀身泛著幽光,一股寒意擴散。

見陳木青推開車門,葉風沉聲道:“不要殺他,也不要抓他,放他走。。。”

“知道了風哥。”陳木青一點也沒有意外葉風的命令,一步一步朝對麵的年輕人走去。

此時,陳木青一身青『色』體恤,還真有青衫仗劍的味道,氣勢卻是驚人,雖然遠在車裏,葉風也能清晰感覺到從陳木青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戰意。

剛剛從小島歸來的陳木青,絕對像是一頭剛剛脫離淺灘的巨龍,隨時都準備要一飛衝天,而在小島上受到的折磨對他來說是一種磨練,卻又同時給他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嗜殺,好血,不過陳木青雖然眼中泛著戰意,心裏卻是明白對麵年輕人的來曆,至少多多少少可以猜出一些。。。

葉風讓不殺,他就不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會下狠手,不殺可以,但可以重傷。

對麵的年輕人終於抬起了頭,一張堪稱精致的臉有些女『性』化,讓陳木青一愣,微微皺起眉頭,他當然知道對麵的年輕人並不是個女人,他之所以皺著眉頭是因為對麵年輕人眼神中的一抹輕蔑,還有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強大戰意。。。

沒有廢話,也沒有壯膽似的一聲大喊,陳木青像是滿月的弓『射』出的箭,猛的一個加速,手中的刀直直的舉起,朝對麵的年輕人衝了過去,陳木青的動作絕不花哨,但有一股一刀劃破天地的勇猛氣慨。

年輕人從小練武近二十年,當然能看出陳木青這一刀蘊含著多大的威力,也能看出這一刀反應出來的問題,於是當下不敢怠慢,背後的劍脫鞘而出,也猛的衝了上去,刀劍相撞,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兩人看似凶猛,其實都有試探的『性』質,所以稍稍一接觸便馬上各自退開。

陳木青的刀法簡單古樸,練了五年的揮刀,陳木青出刀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再加上夏雨傳給他了一套簡單卻又實用的刀法更是讓他如虎添冀,所以這刀在他的身上這才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年輕人的眼中再無輕視的神『色』,全神貫注接招,劍法靈氣『逼』人,頗具古意,常有稀奇古怪的招式從他手上施出來,一時竟與陳木青鬥得難分難解。

葉風心裏一動,雖然陳木青未盡全力,但他也為這年輕人的武功感到吃驚,不過葉風隻是看好戲,陳木青勝那是沒有疑問的,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