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明白人,凡事也隻用稍稍點拔便各自明白,後麵葉風和陳楷兵便隻顧喝酒,一時間竟像是多年的知己一般,反倒是東方瑤晴在一邊無事可做,隻能陪著兩個放在中國任何一個地方都注定會一鳴驚人的優秀男人,酒喝得也不少,隻是她常年在娛樂圈打拚,這酒量也練就得有些變態,所以一直沒醉。

“聽說你手下有個家夥特牛叉,打架很變態?”葉風朝陳楷兵眨眨眼,笑道。

陳楷兵笑道:“怎麽?還記恨著我?我看你這小子,就是典型的吃不得虧啊,半點虧也不會吃,成啊,你想試試?”

“算了吧,我就算了,很多年不和人動刀動槍了,再說我這人打架,不是不會打,而是出手沒個輕重,要是傷了他,你麵子上也過不去不是?”葉風嘿嘿怪笑。。。

“你就吹吧。”陳楷兵喝了口酒,給了葉風一個白眼。

看了陳楷兵身後的那名男子,葉風笑道:“打傷我兄弟的就是這位仁兄吧?”

那男人往前一站,沉聲道:“不錯,就是我。”

“軍刀?”葉風眼神一挑。

陳楷兵笑道:“真要找回場子?”

“互相切磋嘛,而且我又不出手。”葉風對夏雨打了個眼『色』,後者也踏前一步,與軍刀對峙。

“有意思啊有意思,既然你這家夥非要找回場子,也行,軍刀,那就跟她切磋一下吧,不過對女人可得手下留點情。”陳楷兵笑道。

葉風趕緊道:“別啊,千萬別留情,他留情,估計會栽得很慘的。。。”

“我知道。”軍刀雖然一身的戰意,卻還是很誠懇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凝重。

陳楷兵雖然算不得高手,但總算是十歲就在特種大隊跟著一群軍爺訓練過幾年,多少也看得出一點門道,知道一臉冷意的夏雨不是易與之輩,再聽軍刀這句話,他便有些明白了,這夏雨絕對是猛龍過江。

“先說好,隻是切磋。”陳楷兵還在笑。

“不打了。”夏雨突然道。

軍刀一愣,皺眉道:“不什麽不打?”

“拳腳無眼,二公子這麽一說,我怕打傷了你,反而害得二公子跟少主關係鬧僵。。。”夏雨冷聲道。

葉風在心裏將夏雨誇了一番,真是好女人啊,真是聰明的女人啊。

“放心,你盡管施展,二公子不會怪罪的。”軍刀看了陳楷兵一眼。

陳楷兵哈哈一笑,點頭道:“好,那你們就盡力比試一番,輸贏無所謂。”

軍刀是成都軍區的寶貝,並不是陳楷兵的保鏢,現在也隻是借來用用,陳楷兵可不敢真讓他受了損傷,否則回去免不得要被老爺子教訓一番,不過他也是男人,知道軍刀的心情,所以隻能如此說。

一個請字過後,軍刀沒有動手,男人,總還得講點風度。

夏雨毫不客氣,右腳在地板上一跺,立卻讓眾人感覺到整個包廂都在震動,這地板是特殊材料做成,下麵還有鋼筋,平常估計就是拿大鐵錘也敲不破,結果卻在夏雨這一跺腳的功夫,深深的陷了下去,然後夏雨便整個人衝了過去,像是出膛的炮彈。。。

軍刀眉頭皺得更緊,知道夏雨這一記帖山靠威力不小,絕對比一般的八極拳高手要厲害許多倍,可他有點不明白,一個女人最適合的本該是小巧的寸勁詠春,怎麽會發出如此威猛絕倫的八極拳,但作為男人,他不能讓,隻能悶吼一聲,查拳,正宗的拳拳出手,一記彈腿踢過來,居然是棄守而攻。

夏雨心中點頭稱讚,不得不防備,身子一扭,同樣一記彈腿,小巧而纖細的美腿與軍刀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軍刀往後退了三步,腿脖處一陣疼痛,而夏雨卻再一次撲了上來,這次換了詠春快攻。。。

陳楷兵看得心中直冒汗,而軍刀更是苦不堪言,僅僅是格擋住了五招不到,便被夏雨一記直拳打在左肋處,骨頭哢嚓一聲,斷了兩根,而夏雨卻趁這個時候,猛的又是一記帖山靠,將軍刀的身子撞得飛了出去,砰的又是一聲,撞在包廂的牆壁上,整個人彎成蝦米一般,掙紮著沒有倒下,不過嘴角卻有一絲血漬,這次是真受傷了,內傷,估計半年之內是別想跟人動手過招了。

夏雨退回到葉風的身後,而軍刀也一臉土『色』的回到陳楷兵的身後,身子猶自顫抖個不停。

陳楷兵吞了吞口水,一臉複雜的看著夏雨,強,太強,強得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夏雨,你怎麽能使這麽重的手?”葉風一臉的責怪,不過誰都聽得出來,葉風隻差沒笑出聲了,這是做戲。

陳楷兵到底是陳家的二公子,哈哈一笑,心裏鬱悶得很,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沒事沒事,果然是高手啊,葉風,我是服了你了,這事兒怪不得她,拳腳無眼嘛。”

“二公子果然有氣魄,葉風佩服。”葉風哈哈一笑。

陳楷兵道:“這場子你也算是找回去了,這下子咱們扯平了吧?”

葉風笑道:“二公子這話就見外了,我可從來沒想過要找場子啊,哈哈,切磋嘛,切磋而己。”

“好了,我還有些事要辦,咱們就此告辭,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陳楷兵站起身來,看了軍刀一眼,後者點了點頭,陳楷兵知道軍刀還能堅持,不過心裏終是歎了一口氣,當先走出包廂。

軍刀眼神複雜的看了夏雨一眼,也慢慢的跟著走了出去,留下一臉得意的葉風和一直搖頭輕笑的東方瑤晴。

沒讓軍刀開車,陳楷兵自己坐豐駕駛室,軍刀也沒有聽話的坐到後座,而是坐到副駕駛室,閉上眼睛,輕輕的說了聲:“二公子,對不起了。”

陳楷兵歎道:“怪我,我不該讓你跟她比的。”

“不,能跟這樣的高手過招,雖敗猶榮,我是真感激二公子給我這次機會,讓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軍刀睜開眼,眼神有些興奮。

“那你傷得不重吧?”陳楷兵呼了一口氣。

軍刀道:“還好,隻是斷了兩根骨頭,半年內估計沒法跟人動手,要痊愈,估計得一年吧,所以還要麻煩二公子先送我去醫院。”

陳楷兵嚇了一跳,一臉鬱悶的道:“這葉風,也太狠了吧!”

“其實,她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可能我這一輩子也別想再跟人動手了。”軍刀突然歎了一口氣。

陳楷兵心情有些複雜的看了軍刀一眼,無言,隻覺得心裏沉甸甸的。

東方瑤晴白了葉風一眼,笑道:“你還真是個不吃虧的家夥。。。”

葉風哈哈一笑:“這怪不得我,陳楷兵自己同意要切磋的,而且夏雨也說了,拳腳不長眼,怪得了誰?”

“你就是狡辯,你都那樣說了,他能不比嗎?”東方瑤晴搖頭笑道。

“夏雨沒有廢了他,已經算是給他們麵子了,我想就算陳楷兵沒那個眼力,軍刀自己最清楚,這個人情他還真別想就這麽忘了,以後早晚要讓他還。”葉風笑道。

看了夏雨一眼,東方瑤晴拿自己與她做了一番對比,最終心裏有點虛,笑道:“我想軍刀不是個知恩不報的人,他知道怎麽做的。”

“這事兒還是夏雨辦得漂亮,既讓陳楷兵欠了我一個人情,還幫蛇皮出了一口惡氣。”葉風哈哈一笑,倒了一杯酒給夏雨,笑道:“來,雨雨老婆,我得敬你一杯才是。。。”

夏雨紅著臉喝完酒,臉『色』微紅,卻是一臉的滿足。

東方瑤晴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三人出得包廂,正遇到從樓下上來的蛇皮,這家夥一臉的詫異,對葉風道:“風哥,你們剛才打架了?”

“打了。”葉風笑道。

“你不是說要和陳楷兵和解的嗎。”蛇皮一愣。

葉風笑道:“不錯,我們風雲會現在跟陳家是合作關係,在西南,不會再有人找我們的麻煩了,不過這架還是得打啊,誰叫他先欺負我兄弟的,這場子不找回來,我這口惡氣怎麽出得了?”

蛇皮心裏感激,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嘿嘿笑道:“我看那家夥好像受了傷,而且很重。”

“也沒多重,就是斷了幾根骨頭,順帶著半年不能動手跟人過招而己,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葉風哈哈一笑。

葉風下樓,幾個風堂的兄弟趕緊過來拜見,恭敬的叫了聲風哥,葉風也沒客氣,接過一名兄弟遞過一的煙,也沒看是什麽牌子,先抽上,吐了口煙圈,然後對那幾個兄弟笑道:“看樣子,上次被打的還有你們吧?”

幾個風堂兄弟有些臉紅的點頭,其中一人站出來對葉風道:“怪隻怪我們學藝不精,給風雲會丟臉了。”

“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們,這叫不打不相識嘛,哈哈,西南是咱們風雲會的大後方,現在咱們正在啃北方的幾個硬骨頭,所以這後方也就顯得有些重要了,你們辛苦了。”葉風笑道。

幾個兄弟趕緊說不辛苦,葉風又對一邊的蛇皮笑道:“對了,山鷹有消息沒有?”

“過年的時候準備回巴中來見你,不過那小子現在談戀愛了,而且那妞還是重慶市委一位大佬的女兒,聽說很潑辣的,現在正在熱戀中,所以過年就在重慶那邊過了。”蛇皮笑道。

葉風點點頭:“這是好事嘛,三十好幾的人,也是該成家了,正好,明天我去重慶看看他,也見見她媳『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