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敘同茶館內,安德大量著帕西,這個孩子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一動也不敢動。

“不行不行,太不搭配了。”

安德搖了搖頭,這一身,穿西裝打領帶,還把頭發輸成大人模樣,實在和自己這個茶館太不配了。

這樣的打扮應該出現在高檔的餐廳裏,手上搭著毛巾,用流利的法語向客人推薦八二年的拉菲,順便再從富婆手裏拿一筆小費。

“你等下,我這裏還有一套毛子那邊的學生裝,你穿那套比較合適。”

說著,安德轉身進了裏屋,留下帕西一個人站在那裏。

“呼……”

帕西小聲地鬆了口氣,哪怕現在安德就像個普通人,他還是忘不了之前感受到的壓迫感。

龐貝對帕西的指令並不複雜,他需要作為加圖索家族的眼睛,參與這次屠龍之戰。

希望安德先生說話算數,能夠給自己一個旁觀的機會。

“喏,給你,這是我當年從毛子那裏用二鍋頭換的。”

安德遞給帕西一套黑白搭配的衣服,這是當年去黑天鵝港的路上和老毛子換的,算是紀念品,剛才安德看了一下,尺碼應該和帕西差不多。

“謝謝您。”

不一會,帕西回來了,他看起來十分不情願,他的手攥緊身上穿著的裙子,頭發在腦後紮成一個小辮。

“誒,意外地合適嘛。”

安德給帕西的確實是一套校服,不過是紅毛熊時期的女士校服,紅毛熊的校服傳承自沙俄時期,有一個很出名的名字:

女仆裝。

現在的帕西看起來就像個可愛的小女仆,金發碧眼的斯拉夫血統配上過去的女仆裝,看起來就像是當年紅毛熊時期的女學生。

“安德先生,我能不能……不穿這一套。”

哪怕從小就接受著加圖索家族不太正常的教育,帕西對這套衣服還是很抗拒。

安德看著比毛子都像毛子的帕西,感覺他下一秒就會唱起喀秋莎,自己這可是華夏茶館,不是北平的莫斯科餐廳。

天知道這幫加圖索家族是怎麽洗血統的,五十年前他們還是黑頭發,現在一水的金發碧眼。

最有意思的是他們家族的名字都是羅馬的皇帝,凱撒看到金發碧眼的日耳曼蠻子頂著自己的名字,恐怕得氣到活過來。

“算了,你還是換回原來的衣服吧。”

帕西如蒙大赦地鬆了口氣,趕忙回去換了一身稍微正常些的衣服,他生怕這位大佬有什麽特殊愛好,自己在加圖索家族,可是見到了不少奇葩的事情。

比如自己的父親帶著女人和一條狗進了臥室之類的。

於是,一個小管家帕西又一次上線,讓安德冷清的茶館多了一絲奢華的氣息。

當天下午,安德和旁邊幾家店的店主正在打麻將。

“五筒!”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