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分鍾前,蛇岐八家的神社位於一座小山上,神社的步道在遠離城市的那一側,而在靠近東京的山另一邊,是不算繁華的居民區。

景光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中的打火機,他之前出格的行動給自己帶來了些許麻煩,被罰了半年的薪水,這次聚會也沒法參加,隻能來看門。

關東支部的專員都以曆史上的名刀為代號,而就像之前說的一樣,他們大多都有些怪癖,比如剛畢業就成為支部長的明智阿須矢,這位喜好解剖,把自己大部分薪水都拿去買了非法屍體和手術器材。

而景光喜歡的,是縱火,當看到火焰蔓延開來,劈裏啪啦地焚燒一切時,總是會給這個染著黃毛的高中輟學生一種**的快感。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關東支部不少,景光的搭檔虎徹是個喜歡碎屍的暴力狂,享受那種一刀下去敵人血肉橫飛的快感,這讓兩人的相處並不算融洽,因為變成肉泥的屍體不太易燃。

在手中打火機的開合聲中,一輛麵包車停在景光麵前,景光抬起頭,看到了從車上下來,隻穿著兜襠布的男人。

男人的臉上帶著燒傷後紅色的疤痕,疤痕覆蓋著大半張臉,如一隻怪物在他的臉上肆意舒展著軀體,他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顯得有些書生氣。

他的身軀在島國的男性中就像一頭巨熊,結實的肌肉隱藏在脂肪下,正三角的身材帶給旁人一種恐怖的壓迫力。

但景光卻毫不在意地冷笑了一聲:“哈,這不是之前的小鬼嗎,怎麽,要和我玩相撲嗎?”

說著,景光活動著身體,伸了伸腿,做出一個踏地的動作。

江口熏看著麵前動來動去的黃毛,沒有說什麽,雙手舉起,擺出一個出拳的姿勢。

“喔,不玩相撲,要玩拳擊嗎?”景光搖頭晃腦地說道,手插在兜裏,挑釁地說:“那來啊。”

江口熏箭步上前,死死握緊的鐵拳從下往上打向景光的下巴,卻被對方閃過,反手一拳擊打在江口熏的肚子上,江口熏踉蹌了一下,便又一次出拳砸向麵前的對手。

江口組的幹部們拿著帶組徽的旗幟站在一旁,一麵寫著複仇的旗幟飄揚著,被兩三個人握在手中,他們在旁觀著這場戰鬥。

蛇岐八家的專員被吸引過來,荷槍實彈的黑衣人包圍了江口組這些幹部們,他們戒備著,隻等上麵的命令傳來,便要扣動扳機。

包圍圈中心的景光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麵前這個對手的肉體強度似乎有些太高了,挨了自己好幾十下,還能站在這裏和他打,而且拳頭砸在對方身上的手感也不對,就像是在砸一堵牆。

看著圍攏過來的專員們,景光本能地感到了急躁,自己堂堂關東支部精英,要是連個普通人都拿不下,等下少不了要切指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