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就這樣不經意間爬上了山頭,東京的夜是昏暗的,在城市中的霓虹燈閃爍,哪怕天上的星星也為之黯然失色。

此時,高天原中宿醉的牛郎們才堪堪爬起身來,收拾著一片狼藉的大廳,在保潔人員和學徒的幫助下, 把自己的衣物從泥濘的地麵上撿起來。

這並非是他們日常的狀態,而是昨天老板座頭鯨拿著一箱子的美鈔,向他們宣布高天原又有錢後,因為激動產生的過度反應。

牛郎們收拾著衣物,化妝師在他們身邊忙前忙後,給這些或柔美或健壯的男子畫上眼線與腮紅, 在金錢的攻勢下,高天原中的人們爆發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 不過一個多小時, 原本雜亂的舞廳就重新變得整潔起來,彌漫著優雅的香氣。

但這種繁忙與凱撒三人無關,座頭鯨讓出了他辦公室一整層的五分之四,供三人休息與工作,在水族館的環繞中,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毫無疑問,島國分部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行為能力,”楚子航看著桌上座頭鯨準備的情報說道:“對於島國的混血種失去了控製,現在估計處於一種群龍無首的狀態。”

凱撒拿著一摞報紙,上麵是一家俱樂部爆炸的新聞,按照座頭鯨在旁邊的批注,這家俱樂部隻屬於黑道本家,也就是蛇岐八家管轄,算是東京第一的俱樂部。

那天俱樂部被包場,哪怕是座頭鯨,也隻是打聽到有大人物來了島國, 需要俱樂部包場接待。

再對比昂熱校長來島國的時間,幾人很容易就得到了錯誤的結論:“校長莫不是和安德先生在這家俱樂部裏動手了。”

芬格爾這樣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安德先生在這邊與蛇岐八家起了衝突,然後蛇岐八家把校長搬了過來,於是在校長的歡迎晚會上,兩人天雷勾動地火,打了個昏天地暗。”

楚子航條件反射似地想要點頭,但卻突然反應了過來:“不對,師傅不會這樣做。”

“那他會怎麽做?”凱撒問道

“如果是師傅,他會直接在校長的專機上做手腳,讓飛機迫降在太平洋上,或者……”楚子航回憶著安德當年交給他的東西:“在去島國之前,就把校長打一頓。”

“啊……安德先生當年都教過你什麽啊。”凱撒張了張嘴,最後發出了感歎:“這也太壞了。”

“圍點打援本就是兵法,提前出擊打擊敵人的援兵是很正常的行為。”楚子航毫不在意:“所以每次學生會和我們起衝突的時候,我都會派漂亮的女孩提前去堵三年級的門。”

“好吧,我算是知道他們為啥總是不來。”凱撒歎了口氣:“原來早就被你們獅心會引走了。”

“我怎麽沒遇到過這種好事,”芬格爾喃喃自語道:“我也想讓漂亮學妹堵我門。”